第1章
1
丈夫陸振宇中了瘴氣,神志不清地將恩師獨女拖進主墓室時。
我反手關門,並錄下他們損壞古墓文物的激烈全過程。
只因前世我擔心丈夫的名聲和前途,不顧一切衝進去。
卻被他按在冰冷的石板上奪去清白,成了考古隊的笑柄。
震怒下的導師將我告上法庭,讓我爲破損的文物償命。
我賠的傾家蕩產,而陸振宇在婚後也因此冷落我。
他怪我影響他的晉升,總是在醉酒後拿着皮帶抽我。
我想離婚,卻被他抓回去關在地下室毒打。
不明真相的父母爲了幫扶陸振宇的事業,將畢生積蓄和考古筆記雙手奉上。
他卻在我生產那日,將我的孩子直接扔進盜洞。
還造謠我被野男人玩壞了身子,生了個紅杏出牆的雜種。
我在黑暗和絕望中窒息而死。
再睜眼,我又回到他身中瘴氣這天。
......
“振宇哥,你......你別這樣!其他人還在附近呢......”
許知意的哭腔帶着驚懼,可那雙白皙的手卻順勢攀上了男人的後背。
只見男人雙目赤紅,粗暴扯開她胸前的衣襟,露出大片雪白。
與此同時,耳邊傳來隊友李曼麗的驚呼。
“月辭!陸師兄好像出事了,咱們快進去阻止他啊!”
我無視她僞裝出的焦急,站在原地沒動。
前世我把她當好朋友,她卻爲了和我爭研究生名額,故意在隊裏造謠我勾引陸振宇,害我因爲謠言被考古隊開除。
後來我才知道,她暗戀陸振宇許久,也記恨我搶走了陸太太的位置。
“月辭,你還愣着幹甚麼啊!再不進去阻止就要出大事了!”
她伸手就要來推我,被我一把抓住手腕。
“我一個人哪能阻止?我們一塊進去吧!”
她臉上飛速閃過一抹心虛,用力掙脫開我的手。
“這樣,你先進去攔住他們,我去叫師姐過來幫忙,這事咱們可得壓住了,千萬別被教授發現!”
看着她匆匆跑開的背影,我冷冷勾起嘴角。
前世我也是讓她不要聲張,她卻故意把隊裏所有人都引來。
結果我在衆目睽睽之下被陸振宇蹂躪。
我媽當場暈厥,之後身體迅速垮掉,很快就撒手人寰。
我爸本來是隊裏的骨幹,卻因爲我的“醜事”再也抬不起頭,只能酗酒度日。
而我那活潑可愛的妹妹,本該有大好前程,卻因爲有一個“不清白”的姐姐,最終也只是草草嫁給了一個家暴好賭的男人。
這一次,就讓李曼麗親自把許知意和陸振宇的姦情昭告天下吧。
讓所有人都看看,他們心目中的金童玉女,到底是甚麼貨色。
我悄悄從袖中摸出隨身帶着的一小包藥粉。
這是我在古墓裏常用的驅毒蟲的藥,成分尋常,即便被人發現也只會以爲是普通的驅蟲香料。
但我知道,這藥若是用量大了,會有助興催情之效。
我將遠超平時的劑量,偷偷在墓室口點燃,讓那無色無味的煙氣絲絲縷縷飄向他們。
接着我從地上抓起一把塵土,毫不猶豫地抹在臉上。
灰塵鑽進眼睛裏,刺得生疼,淚水自然而然地湧了出來。
我咬緊牙關用額頭撞向粗糙的石壁。
鮮血順着額角流下,模糊了我的雙眼。
但我顧不上疼痛,反而滿心都是激動。
我靠在冰冷的墓道石壁上,看着自己光潔如初的手臂。
前世,只因爲我整理的文物報告比陸振宇更受重視,他就用燒紅的探鏟打在我手上。
我疼得渾身顫抖,他卻冷笑着說:“一個爬牀的女人,也敢跟我搶風頭?”
而現在,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這一次,我要靠自己拯救我的人生。
2
這時,墓道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我一扭頭,果真看見李曼麗叫來了考古隊的大部分隊員。
她看見我站在門口,神色有一瞬的愣怔,“月辭,你怎麼坐在外面?”
我扶着石壁緩緩走出來攔住他們。
手電筒微弱的光亮照在我身上,衆人也在這時看清我額頭上的傷,以及凌亂的衣衫。
在場衆人紛紛倒吸口氣。
畢竟古墓裏危機四伏,稍有不慎就會碰上機關。
見狀,副隊長探究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畢竟當初是她最先提出帶着學生們一塊探索這座未知的古墓。
若是有人在這下面出了事,恐怕她也難逃責任。
她走到我身邊,語氣凝重的開口問:
“月辭,這是怎麼回事?你的額頭,怎麼傷得這麼重?”
我慌慌張張的張開手臂,擋住了身後的石門。
故作驚恐的說道:“我就是不小心摔了,沒甚麼事的,這裏我已經看過了,甚麼都沒有,大家去別的地方吧!”
副隊長臉色很不好看。
他厲聲呵斥:“陳月辭!考古工作不是兒戲,我們所有人都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眼看他就要上前,我一把拉住副隊長的手臂。
“不,你們不能進去!”
與此同時,我媽也一臉擔憂地走過來,“月辭,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主墓室裏面有機關?你是被那些機關傷到了?”
她從口袋裏拿出手帕,要幫我擦着臉上的污血。
下一秒,我直接跪在她的面前。
“媽媽,您跟副隊長說說吧,千萬不能進去啊,這裏面......”
眼看着所有人都好奇的盯着我,我卻話鋒一轉。
“總之,你們千萬別進去,否則一定會釀出大禍的,不信你們可以問李曼麗,她也知道!”
大概沒想到我會把她供出來,李曼麗慌得連連擺手。
“我甚麼都不知道啊!月辭你自己惹的禍,怎麼還拖我下水呢?”
“我知道了,肯定是你破壞了墓室裏面的東西,現在擔心被我們發現!”
聽她這麼說,副隊長的臉色更是難看。
她叫來兩個隊員要強行破門進去。
我跌跌撞撞的爬過去想攔住他,卻被一腳踩在手背上。
錐心的痛感讓我驚呼一聲,一面求着我媽。
“媽,我沒有破壞墓室,你快幫我求求副隊長,千萬不能進去!”
說着,我索性衝着她們砰砰磕頭。
我媽面色不解,“你這孩子快點起來,你不讓我們進去,總得有個理由吧,這裏面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跟隨過來的隊友們也開始竊竊私語:
“月辭也不是那種笨手笨腳的人,這是怎麼了?”
“難道真如之前教授說的那樣,這墓裏面有萬千寶藏?月辭該不會是想獨吞吧!”
大概是聽見了大家的猜測,副隊長更加堅定的想要進去。
“這可不是在你家臥室,你說了不算!”
“羅飛,陳豔,你們去把教授跟院長都叫過來,我倒要看看這主墓室裏面究竟有甚麼!”
03
眼看着事情徹底鬧大了,我心裏很是暢快。
我媽扶着我站起來,心疼的問。
“月辭,你跟媽說實話,你剛纔是不是一個人進去了?你在裏面到底看見了甚麼?”
眼淚如掉線的珠子往下掉,我只是咬着脣搖頭。
“媽,您甚麼都別問了。”
而我這副模樣落在大家眼裏,更是成了心虛的表示。
很快,許教授和院長聞聲趕來:“怎麼回事?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
喧鬧的人羣瞬間安靜下來,紛紛讓開了一條道。
副隊長見狀,立馬上前指着我。
“這個陳月辭違反規定,私自進了主墓室,我懷疑她可能拿了裏面的珍貴文物,還破壞了墓室結構,她現在死活堵着門,不讓我們進去。”
李曼麗也連連附和。
“考古可是關係到國家大事,但陳月辭卻揹着我們使壞,這種人跟漢奸有甚麼區別?許教授您可得爲我們做主!”
我知道,她這是沒讓大家看見我出醜,就想了別的辦法栽贓我。
我雙手一攤,“我絕對沒有偷拿任何文物,你大可以來搜身!”
“你肯定是將偷拿的文物藏起來了,否則怎麼不敢讓我們進主墓室?不就是怕我們發現嗎?”
“夠了!”
許教授怒喝一聲,嚴肅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月辭,主墓室裏,究竟有甚麼?”
見我不說話,院長直接讓人將墓室門打開,要進去看個究竟。
“不行,不能進去!”
我想上前阻攔,卻被一個男生狠狠推開。
瘦小的身子撞在了石壁上,我只覺得身子都快被撞得散架。
而他們一行人已經拿出工具,動作迅速的推開厚重的石門。
伴隨着石門被打開一條縫隙,一陣曖昧的男女喘息聲也隨之傳了出來。
大家先是微微一愣,接着才反應過來,裏面究竟發生了甚麼。
距離石門最近的男生,眼下已經探着身子,朝着縫隙裏瞧,也不知是看見了甚麼,他耳朵紅的滴血。
院長也意識到了裏面的情況,他臉色黑得像鍋底。
“竟然在墓室裏面做這種骯髒事,真是豈有此理?許教授,這就是你們精挑細選下墓的學生?”
我也趕緊走上前,裝作好心腸的開口,
“大家趕緊走吧,不管怎麼說,我們也該顧忌一下他們的名聲,這事絕不能外傳啊!”
但許教授卻臉色難看。
“敢做這種事,還有甚麼好顧忌的?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膽大包天!”
說着,他直接踹開了墓室石門。
04
幾道手電筒光柱急切地射入漆黑的主墓室,像探照燈一樣四處搜尋。
男女衣物零零散散地落在古老的石磚上,有些還被踩踏過,皺成一團。
難以言喻的Y欲味夾雜着灰塵撲面而來,甚至有女生直接捂着嘴吐了。
“這得有多忍不住啊,居然在墓室裏......”
手電筒的光束終於投射到墓室中央那巨大的石棺上。
正好陸振宇氣喘吁吁的偏過頭。
他胸前滿是女人的吻痕和抓痕,雙眼迷離明顯情慾未散。
下一秒,他看見不遠處站着的衆人時,嚇得差點從石牀上滾落。
“院長,你們怎麼在這!”
說完,他立馬坐起了身子,手忙腳亂的將衣服蓋在身邊女人的頭上。
院長臉色更是鐵青,一巴掌扇在陸振宇臉上。
“不要臉的東西,你知道這是甚麼地方嗎?”
“許教授,這就是你跟我極力擔保的好學生?”
原本這次下墓的名單裏,是沒有陸振宇的。
可是他爲了給履歷上添一筆,求了許教授很久,這才勉強答應帶上他。
沒曾想,現在卻出了這樣的事。
這簡直就是把許教授的臉皮踩在地上摩擦。
許教授氣的咬牙,恨不得直接掐死陸振宇的心都有了。
“陸振宇,我看你是被鬼迷了心竅!竟然幹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知檢點的賤人跟你搞在一起?”
陸振宇也顧不得赤裸着身體,衝過來阻止許教授。
“教授,我知道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求您別——”
但是盛怒之中的許教授哪裏會聽他的話。
一把將人掀翻,接着衝過去扯開女人頭上的衣服。
伴隨着女人的尖叫,幾束手電筒的光照在她臉上。
只見女人滿臉潮紅,身上更是佈滿了曖昧的紅痕。
但這張熟悉的臉卻讓衆人愕然。
畢竟,這可是許教授的獨女!
現場一片寂靜。
許教授不受控地後退了幾步。
“知意?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