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消除懷疑
當晚,玄墨修與玄機空交手的消息便傳遍了玄派上下,這事自然也落到了落一昕和玄涯子的耳中。
次日他們便在後山見上一面。
“沒想到那個玄墨修掉下山崖,竟還沒死,真是疏忽了!”他們一見面,落一昕就抱怨起了這件事。
玄涯子也沒料到玄無心從這麼高的山崖掉下去竟也能生還,見落一昕抱怨,安慰道:“不用怕,大不了我再派人暗中去追S他便是了。”
只是落一昕心中有顧慮,擔憂道:“那玄墨修洞悉我們的事,想必玄機空起了疑心,我們該怎麼辦啊?”
這事可是犯了大不敬之罪,如若被玄機空察覺,那麼他們倆的名聲遺臭萬年,連屍骨也未能存留。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見招拆招吧。”如今,他們只能見機行事了。
回到房間後,落一昕的心遲遲未能放下,一直提心吊膽到午時,這才見玄機空黑着臉走進來。
玄機空的語氣也不同於往常,見他輕輕開口道:“一昕。”
他今日身着一身黑色長袍,手持一把長劍,莊重而肅穆,但他的神情凝重,落一昕見了,想必是玄墨修那小子在他面前說了些甚麼。
但此時落一昕還不能自亂陣腳,自爆出自己的醜事,便一如往常莞爾笑着上去迎他。
待他坐下,落一昕便做出一副擔憂的神色:“機空,你有沒有事啊?那孽徒有沒有傷着你啊?”
見她關心自己,玄機空的臉色才緩和一些,說道:“昨夜我與那孽徒交手,倒是沒甚麼事,可我卻從那孽徒中聽來了一些閒言碎語,一昕,你可要聽?”
不用問落一昕都知道那些閒言碎語是甚麼話,她的心隱隱擔憂,可面上鎮定自如,微笑道:“機空,那是甚麼閒言碎語啊?”
玄機空想要從她的面上看出一些慌張,但落一昕習慣做戲,那一副好皮囊中看不出一點兒破綻。
“我聽說我派掌門夫人竟與我派副掌門有染,而且句句真切,毫無半點兒虛假。”玄機空故意語氣加重,爲的就是想試探她。
但落一昕一聽說這件事,拿起手帕洋裝傷心的哭了起來,說道:“那孽徒竟是這麼詆譭我的,我……我……”
當下,她便環視周圍,瞥見玄機空手中的長劍,便一把拔劍出鞘了,她將劍抵在自己的脖子前面,似要自S。
“機空,我沒想到你竟然不相信我,那,那我也不要活了。”說着,她作勢要拿劍抹了脖子。
但玄機空眼疾手快,從手中彈出一塊石子,石子擊中了落一昕的手腕。當即,劍便從她手中落下。
落一昕尋死這一招用的極好,三兩下就讓玄機空的疑惑給祛除了,他臉上的神情也不禁柔和下來,一把抱住跌落的落一昕。
玄機空語氣溫和的說道:“一昕,是我的錯,我不該不信任你。”
聽着這話,落一昕心裏歡喜,雙手順勢勾上了他的脖子,作出一副柔軟的姿態把頭埋進他的懷裏。
“機空,我好委屈。”她撒嬌道,但偏偏玄機空就愛喫這一套,心裏對她的愛更進一層了。
落一昕的臉埋在他的懷中,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一個狡猾的笑容,嘲笑玄機空的智商。
玄機空啊玄機空,虧你聰明一世,竟也會糊塗一時啊,竟想不到我的把戲,哈哈。落一昕的心裏正得意。
“是我的錯,一昕,你不要傷心。”玄機空還憐愛的拍了拍她的後背,作勢安慰。
而玄墨修在與玄機空交戰過後,傷勢又復發,如今他躲在一個洞口,想着等傷口恢復再說。
可半日下來,他的傷口又有刺痛感覺,恐再次復發,所以他便不再多待,拖着傷勢離開了洞口。
現如今玄派他回不去了,天大地大他也找不到第二個藏身的地方,便只能回了魔教,想着按原先計劃行事,待他拿到馭獸之術再去向玄機空解釋也成。
但在他失蹤的這半日裏,夏千晴早已是發現了他的不在,找遍整個魔教都不見他身影。
夏千晴執着,不肯放棄尋找玄無心,連樹叢草叢這些地方都找了,邊找邊喊了“啞巴,啞巴,你在哪呢?”
魔教的教徒看到大小姐在找東西,紛紛想要獻出一份力,可誰人都不知啞巴爲何人何物。
甜甜也是聽到教徒們的風言風語,才知道夏千晴在到處找東西,便趕赴到現場。
當夏千晴看見甜甜後,便看到了一份希望,抓着甜甜的手問道:“啞巴呢?他在哪呢?”
甜甜見她反常的樣子,還問起了玄無心的行蹤,不知怎麼的就迷糊道:“小姐,他不是在房間休養嗎?”
見她也不知道,夏千晴懊惱的跺了跺腳,正想要去魔教外找一找,但是正當她走出院子後,她就看見了負傷逃回的玄墨修了。
“啞巴!”夏千晴見了他很是激動,但看到他的傷勢,又有些不忍,皺起了眉頭。
甜甜追了上來,看到負傷的玄墨修,也驚了一跳,但遭到夏千晴的眼神提醒,便閉上了張大的嘴巴。
夏千晴扶着玄墨修,對甜甜道:“甜甜,快來搭把手。”隨後甜甜便與她聯手,一起將他扶回了房間裏。
即使受着傷,但玄墨修還保持着清醒,夏千晴不清楚他在溜出去之後究竟幹了甚麼,竟然會受傷,心裏好奇想要問個清楚。
回到房間後她問道:“啞巴,你今日早晨究竟去了哪裏?還有你和誰比較,竟會受傷?”
但玄墨修就兩眼無神的坐在牀的一角,呆呆的,甚麼話也不說,好似沒聽到夏千晴的話一般。隨後夏千晴才意識到他是一個啞巴,根本沒有能力回答自己的問題。
既然甚麼也問不出,夏千晴也只好放棄,對甜甜吩咐道:“你這幾日留心一點兒,不要讓他再跑出去和人家比試了。”
她這是爲了玄墨修的傷勢着想,但他卻一直眼神空洞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些甚麼,夏千晴瞥了瞥他的情況,無奈的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