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姦情?
晉王盯着眼前的人,右眼皮不住的跳,雖然他從這個女人站在自己面前說自己要自己爺爺的項上人頭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安平郡主絕對不像外表看來的任性刁蠻,但是今天的懷瑾還是讓他覺得似乎哪裏有些不對,但他又不能確定到底是哪裏不對,只能將其歸咎於懷瑾面對濮昕時的那份意料之外的情意,於是這晚纔來反覆警告。
可是看到懷瑾那副冰冷的面孔,他才覺得自己今晚來純粹是給自己找氣受。
“希望你能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
說完晉王走到窗前消失不見,只留下懷瑾還在那裏消化着晉王帶來的消息。看來自己要面對的狀況遠遠比自己想象中要艱難的多,既來之則安之吧,畢竟GY兵的生活比起這裏也沒有輕鬆多少。
永安宮外,一黑衣男子看着晉王離去的背景,朝永安宮裏望了一眼,轉身離去。又有個稍顯瘦弱的身影跟上那男子。
“主子,晉王那邊........”
前面的男子身形一頓,沉吟了片刻:“去查下。”
“是。”
兩人匿了身形,躲在暗處繞過永安宮後,轉身卻是去往了不遠處的玉芙宮。
玉芙宮內,宮女們服侍酈妃睡下後便將殿內的燭火都掐滅了,關門出去。
聽到關門聲後,酈妃卻睜開雙眼,起身套上外衫,端坐在牀邊,似是在等甚麼人。窗外一顆琉璃珠順着未關嚴的窗縫彈了進來,滾在酈妃腳邊。
酈妃撿起腳邊的珠子再抬起頭時,桌邊已經多了一個身影,月光從窗縫中透過照在他的臉上,一半陰暗一半明亮,月光映在那人眼中,一雙鳳目在黑夜中熠熠生輝。即使看不清全貌,單是那雙鳳眼便讓人驚豔。
酈妃看清了那人的面容,臉上的慌亂片刻即逝,“斐兒,你怎麼來了?”
原來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酈妃的兒子,當今大宛國的七皇子宇文斐!與剛剛衆人面前懶散的樣子不同,現在宇文斐面色陰沉,滿眼厲色,而酈妃也對此毫不意外。
宇文斐尋了位置坐下,細細打量着有些緊張的酈妃:“我以爲母妃知道今晚我要來,所以才特意等我的。”
酈妃嘆了口氣,自己向來對這個兒子沒有辦法:“皇上特許你自由出入皇宮,有甚麼事大可明日光明正大的來,何必這幅樣子。”
說完,酈妃上前將那窗戶關嚴,窗軸發出吱吱的聲音,蓋住了牆角細微的貓叫。
“自是有要緊的事。”
酈妃挑了挑眉坐在宇文斐身旁,摸了摸桌上的茶壺,還有些溫度,便給自己和宇文斐倒了杯茶,開口問道:“何事?”
“京城沈提督叛國案,母妃應該知道吧?”宇文斐也沒接茶,只一雙眼睛一直看着酈妃。
“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我自然知道。”酈妃端起自己的那杯茶,喝了一口,穩了穩心神。
“那今日申時,北凌派來營救沈提督的線人已經進城的事,母妃可知道?”宇文斐繼續問道。
閉了閉眼睛,酈妃再睜開眼看向宇文斐,眼底不復剛纔的慌亂一片坦然:“知道。”
宇文斐聞言深深地看了酈妃一眼,他很想就這樣信了她不再猜忌,只是......他不能。他比任何人都要知道眼前這人的真面目。
“父皇在城中佈下的探子跟丟了。”宇文斐再次開口說道。
酈妃抬眼看向宇文斐,眼中滿是驚疑:“流雲軍的人還會失手?”
“我的人最後發現那線人的蹤跡,是在西市的華安巷。”宇文斐還是盯着酈妃,不動聲色道。
“我兒就是有本事,比那流雲軍可強多了。”只有在這種時候,酈妃纔會對宇文斐露出一種類似於慈母樣的笑容。
宇文斐別過臉,不再看向酈妃。
這時,原本寂靜的窗外忽得響起一聲蛐蛐的叫聲,宇文斐皺眉,想來雲景已經發現那人了。
他站起身,看向酈妃臉上那副欣慰的笑容,覺得有些刺眼:“父皇不知道,不代表我也不知道。華安巷有你的人,叛國罪可是重罪!到時候別連累了我!”
話落,人已在窗邊消失不見。
酈妃看着那半開的窗,有些發愣,許久才抖了抖肩膀,發出一聲苦笑,這就是他兒子啊......
這邊,雲景見宇文斐已經出來,忙上前低聲稟告:“主子,剛剛有個小太監,在娘娘關窗後就悄悄溜了。”
“嗯。”宇文斐一點也不意外。
“要去追嗎?”
宇文斐看了看窗邊的腳印,皺了皺眉:“不必,多派點人手,看緊酈妃娘娘!”
雲景聽到吩咐,對暗處比了個手勢,一時間玉芙宮裏暗影綽綽,一陣風吹來,似是更冷了些。這一夜,玉芙宮裏的宮女被凍醒了幾回,一夜不能安眠,永安宮的懷瑾倒是睡得舒服,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郡主醒了?”一名宮女聽到動靜,進來詢問。
懷瑾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懶懶的應了一聲。那宮女應到應答,便將牀幔掀開端着洗漱的盆子到了裏屋。
剛剛因爲隔着紗幔,懷瑾並沒有看清那宮女的樣貌,現在看清了眸色便是一冷,“怎麼是你?”
翠香感受到前方懷瑾的眼光,只覺得像是掉進了冰窖,渾身發寒。腳下一軟便跪在了地上:“回郡主,染梅姐姐身上不爽利,今日還是起不來,侍候不了郡主,便讓奴婢來了。”
看着眼前的翠香,懷瑾不住思量。昨晚雖然情況緊急,但是她一個宮女能把事情往晉王身上引的膽量就可見一斑。況且今天還能安然無恙的出現在自己面前,若不是身後有人怕是自己都不信。
翠香跪了一會兒也不見懷瑾回話,等到身上的寒氣慢慢散了纔敢偏了偏頭,用眼角試探性的往懷瑾身上瞅。
“服侍我穿衣吧!”
翠香忙收回眼神從旁邊的衣櫃中拿出一疊衣服,放在衣架上。又上前扶着懷瑾下了牀,將衣架上的衣服抖開一件件的幫懷瑾穿上。一切都做的有條不紊,前提是如果不算上因爲手抖而打了死結的一件上襦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