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成親
當時他遠遠的看到楊定初拖着獵物回來,爲了不讓他姐擔心,確定是他本人後,就趕來報信了,哪裏注意到他是否受傷。
白曉哪裏會相信白彥青的話,一個人打了兩頭野豬,一頭老虎,怎麼可能不受傷?
不過,馬上就要見到他了,有沒有受傷,等見到人就知道了。
沒多久,接親的隊伍來到里長家門口,楊定初穿着大紅色的喜袍高豎長髮,精神奕奕的走來。
“來了,新郎官來接親了。”
新郎官來了之後在上屋等着,新娘則有白彥青背出來,與親人辭別。
李明樂是里長的孫子,算是白曉的哥哥,白彥青年紀小怕他背不動,才讓李明樂代替。
結果,那小子死活不讓,白曉比他年長几歲,九十多斤重。
揹着白曉踉踉蹌蹌的從出嫁的閨閣出來,身後李林氏和李秦氏一左一右的護着,深怕他一不小心將白曉給摔了。
白曉趴在弟弟的背上,甚麼也不說,這是弟弟對她的一份心,她不想讓弟弟心中留有遺憾。
衆人看着白彥青小小的身子揹着白曉出來,都爲他們捏一把汗。
雖然驚險,好在平安無事的將人交給了楊定初。
“楊定初,我今日將我姐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待她。”
孃親舅大,那怕楊定初比白彥青大,可這會兒他作爲小舅子,就有權利教訓他。
“你放心,我會的。”
“吉時到,新娘出門。”
嗩吶聲響起,新郎牽着紅綢繩的一端,新娘牽着另一端,在鄉親們的歡呼聲中,走出李家。
出了門之後,楊定初直接將白曉背在身上,從李家背到了楊家。
喜宴擺在楊家,這會兒楊家正熱火朝天的準備着喫食。
這個時期,食物匱乏,喫食有限,村民們最喜歡喫宴席了。
每家只需要那一兩棵白菜,大方些的那些雞蛋,一大家子就可以去了。
有些家裏人多的,一張八仙桌還坐不下,要坐兩桌,就兩顆大白菜,妥妥的賺啊。
本來對於楊家的這場婚宴,村民們都不抱甚麼希望的,畢竟楊家是外來戶,窮的只有兩畝水田,五畝旱田,一人能喫到一塊肉就不錯了。
卻沒想到一大早楊定初從山裏打了兩頭野豬和一隻大蟲,這讓村民們樂壞了。
楊定初直接將新娘送到新房,新房也就是他以前的屋子,只不過在門口貼了喜字而已。
白曉被送到新房之後,楊定初讓八歲的小侄女陪着白曉,他則出去招呼客人。
婚宴從午時一直到酉時末才結束。
楊定初回到房間,白曉都快餓得沒力氣了。
房裏桌上象徵喜氣的大棗桂圓花生都被她喫完了,還抵不了餓。
“快給我,我都快餓死了。”
聞着味兒,將楊定初手中的一直燒雞奪過去,大快朵頤起來。
看着她狼吞虎嚥的模樣,楊定初給她倒了杯水,“慢點喫,沒人跟你搶。”
白曉翻了個白眼,你們在外面喫喫喝喝,好不熱鬧,她一個人在屋裏,除了大棗桂圓花生,甚麼喫的也沒有。
而且就那些東西還有限,她沒被餓死就很不錯了。
一隻雞,啃了大半,喝了一杯水,這才滿足的揉着飽飽的肚子,滿意的喟嘆。
楊定初又倒了兩杯酒,“今日是我們大婚的日子,喝杯酒慶祝一下?”
“可是……”白曉看着有三個大拇指般大小的酒杯,雖然杯子小,裏面裝的可是白酒,她從來沒喝過酒啊。
“我不會喝酒。”
“這是果酒,後勁不大,而且還有果子的香甜。再說這是合巹酒,必須要喝的。”
聞言,白曉接過酒杯,細細的聞了一下,卻是沒有白酒那麼烈的氣味。
楊定初舉杯,兩人手臂交疊,酒水下肚。
白曉酒量淺,就算是楊定初特意準備的果酒,下肚後,也覺得有些暈暈的。
臉上染上紅霞,眼神朦朧。
楊定初見到如此白曉,情不自禁。
白曉朦朧中,楊定初放大的臉湊近,不得不說,楊定初真的長了一副特別好看的皮膚。
在這十里八鄉找不出一個有他這麼俊俏的人來,要不是因爲他們家是外來戶,上門提親的人只怕早就他破門檻了。
喝了酒,膽子也大了許多,美男在前,白曉盪漾了,“這是哪家公子,竟長得如此俊俏。”
一雙柔弱的小手,在楊定初臉上作怪。
“夫人,對爲夫這張臉可還滿意?”
“嗯嗯,甚是滿意。”白曉特別配合的答道。
“爲夫的身材更是好,夫人要不要看看?”
“真的?”
“摸摸看不就知道了?”
楊定初抓住白曉的手,放在自己的繫帶處,指導着她爲自己寬衣。
白曉在酒精的作用下,傻不愣登的照做。
直到被某人摁在牀上,嘴巴被堵上,無法呼吸時才清醒過來。
“嗚嗚~”
一把將身上的楊定初推開。
“不要。”
楊定初被推開,氣息微喘,臉色不是很好。
白曉攏了攏微敞的衣服,“我,對不起,我還沒做好準備。”
在現代她這個年紀的人才初中畢業,年紀太小。
再者,她是現代人思想,不同封建時期的人思想,婚姻講究甚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兩人之間沒見過面就成親,生娃。
她和楊定初相識不過兩天,算是認識的陌生人,讓她將自己交給一個陌生人,她做不到。
“我們現在是夫妻,不用說對不起。”說完,楊定初從牀上下來,走了出去。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白曉心中歉意,可她不後悔剛剛推開他。
白曉躺在牀上,看着屋頂發呆,不知過了多久,楊定初進來,頭髮有些溼。
拿了一牀被子鋪在地上,就這麼躺了下去。
“你,要不到牀上來睡吧。”現已經是冬天,躺地上睡怎麼受得了?
楊定初看了眼白曉,“睡吧,明天還有許多事要做呢。”
“可是……”
“我可不想再去衝冷水澡。”
呃,好吧,睡地上好歹也有一牀棉被不是?
兩人一人睡牀,一人睡地上,同樣望着屋頂。
白曉很快就睡着了,早上起的太早,又被這麼一通折騰,這會兒早就累了。
楊定初聽着白曉淺薄均勻的呼吸,睜開眼看了眼她,也閉上眼睛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