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血鏡,召兇靈
“嗯……”天亮,陸陽銘長長升了個懶腰,這沙發軟硬適中,睡着真舒服。
轉頭一看,沙發另一頭的林妙妙身上披着一條薄被單,呆呆坐在那裏。
“你起了?”坐起來後,陸陽銘問道。
“我、我睡不着。”
仔細一看,她臉色泛白,眼圈微微透着黑色,眼珠上布有血絲,還真是一晚上沒睡。
陸陽銘能理解,她睡不着也很正常。
“放心,有我在,沒事的。”安慰了一句之後,二人洗漱了一下便離開了別墅。
晚上過來的時候還沒怎麼看清楚,白天再看,這別墅可不小,肯定值老多錢了。
“那個,這房子值不錢吧?!!!”
“家裏給我買的。”她一臉無精打采,邊走邊答道。
“你家可真有錢,肚子好餓,咱們先去喫早餐吧。不過我可沒錢,得你請。”陸陽銘直言不諱的說道。
“嗯。”林妙妙點了點頭,心裏亂得很,根本沒心思說其他的。
到了旁邊的停車場,二人上一了一輛粉紅色的跑車,就兩個座位,蓬頂還能打開,特別牛X。
轟!!
車子發出一陣轟鳴聲,駛出小區後向着遠處疾馳而去。
來到一家廣式早餐店,陸陽銘可真被城裏的喫食給驚到,別說,鄉下真沒法跟這裏比。
喫飽喝足之後,他們這才結賬離開。
這一頓竟然花了七八百,可真是讓他長見識了,再次刷新了這城裏的消費高度。
自己攢了那麼多年的零花錢,居然還不夠在城裏喫一頓早餐,這上哪兒說理去。
心中暗暗發誓,想過好生活以後得多賺錢纔行。
接下來,他們當然是去離小區最近的那家順風快遞公司。
不過結果再次讓林妙妙嚇了一跳,負責給她說快遞的小哥叫劉大林,半個月前已經出車禍死了。
聽到這話的時候,她差點沒一屁股嚇得坐在地上,幸好被陸陽銘扶住才站穩。
“怎麼會這樣?!!”
對方明明昨晚上纔給自己送了快遞,看來,自己是真的撞鬼了。
“對了,你們是大林的朋友的話,他衣櫃裏還有個盒子,就交給你們處理吧。”快遞站的工作人員立刻去櫃子裏取了一個小鐵盒子遞給了陸陽銘。
拿到東西后,陸陽銘扶着一臉失神,驚恐不已的林妙妙上了車。
“你沒事吧?”
“陸大師,就算他死了,也是出車禍,跟我也沒關係啊,爲甚麼要找上我呢?”林妙妙腦子了裏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實在想不通。
陸陽銘也覺得非常奇怪,按道理說不通啊。
“那、那咱們現在怎麼辦?”林妙妙現在只能依靠他了。
“先回家再說。”陸陽銘想了想說道。
“嗯,也只好如此了。”緩了緩情緒之後,這才慢慢開着車回到了別墅之中。
林妙妙垂頭喪氣的癱在沙發上,雙眼無神,彷彿世界末日降臨了一般。
“別擔心,一切有我。”陸陽銘見狀,安慰起來。
“可是現在人都死了,我該怎麼辦?”說着,她眼睛裏再次淚花閃爍,委屈到不行。
“別急,找不到活人,那咱們就找死人問清楚。”
“問、問死人?!!!”這話可嚇到了她,同時也一臉懵圈。
陸陽銘揚了揚手中的鐵盒子,“我可以通過對方的遺物,召魂問話,不過得借你的血用用。”
“召、召魂?!”聽到這話,她嚇得嚥了咽口水。
“放心,沒事的,只需要一滴血就夠了。”說完,陸陽銘輕輕打開盒子。
裏面,竟然是一個木雕小人,雕得很粗糙,但能看得出是個男人。拿起仔細看了看,北面刻有生辰八字,應該是那快遞小哥劉大林的。
面部呈暗黑色,這是血凝固後形成的顏色。
“這是甚麼?”林妙妙感覺有些心悸,問道。
“難怪了!那劉大林竟然是死於非命。”看到這小人,陸陽銘眼睛裏閃爍着少許精芒,一臉若有所悟的樣子。
見對方一臉疑惑,他繼續解釋起來。
“這小人叫陰刻,上面有當事人的生辰八字,面部印有鮮血,看似是聚財聚福,暗地裏卻會讓當事人喪命。我想,那劉大林肯定也是被人騙了,所以死後纔不甘化爲兇靈怨鬼。”
“可、可他爲甚麼要找我呢?”林妙妙心跳開始加快,臉色變得更加不好起來。
“別急,等晚上我做法召他的魂過來問問就明白了。”陸陽銘安慰道。
“還、還要等晚上啊,現在不行嗎?”咕咚,林妙妙嚥了咽口水,大晚上的召個鬼回來,想想就全身雞皮疙瘩起。
“陰人怕光,大白天的它哪敢來?”陸陽銘解釋道。
就這樣,二人在別墅裏呆了一天,喫的自然都是叫的外賣。
晚上,陸陽銘從廚房用碗打來一碗清水放在茶几上。
“來吧,忍着點痛,一滴就夠了。”從包裏找了根銀針出來,捏住她的中指猛的一紮。
嘶!微微喫痛之下,林妙妙被擠出了一滴鮮血,滴入碗中。
瞬間,一碗水被染得微紅,陸陽銘又用小刀將那小木雕上面早就凝固的血漬颳了一點落入碗中。
看到這裏,林妙妙退得遠遠的,一臉害怕。
陸陽銘看着眼前這碗混和了血的水,神色嚴肅起來。
此水叫人血鏡,混了人血的水面參起到鏡子一樣的作用,一般都是懂法術的人用來與陰靈勾通的方法,與道家圓光術有異曲同功之妙。
他動了,手捏法訣,劍指開始在水面上虛畫起來。
銘紋有陰、陽之分,而勾魂自然用到的是陰銘紋。與施術者的實力有關,由低到高分爲銘物、銘靈和銘魂。
銘物都最低,銘魂者最強,陸明陽哪怕天資聰明,也只達到了銘靈境,至於銘魂,這世上恐怕沒人能達到吧。
只見他手指虛畫,碗裏的水開始翻騰起來,就像燒開了一樣。
退了幾步後,來到林妙妙身邊。
“一會兒看見甚麼都別怕。”輕聲安慰了她一句。
“嗯!”林妙妙顯得很緊張,手指隱隱在抖。
陸陽銘笑了笑,轉身後,手指虛空一劃。
“血契陰靈,聽我召喚,出來!”他猛的一聲大呵。
突然,房間裏似乎一下變得暗了下來,燈光明明沒有變化,但卻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碗裏的血水不停翻滾,一下子變成了殷紅無比的血水,化爲一道道長長的血手飛出,就像章魚一般舞動起來,看起來極其噁心。
“媽啊……”林妙妙嚇得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