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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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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果然做夢就是好啊,這結實的胸肌,手感真好,還有這腹肌…”

黑夜中,枕邊之人一雙素手在男子身上肆意遊走摩挲,男子陡然睜眼,沉聲道:“想不到,夫人的風格竟這般…火熱。”

“反正是做夢嘛,沒關係的。”女子不以爲意,半夢半醒間竟還接起了話。

柔夷不斷下滑,男子斂眉,剋制着莫名的欣快,在那雙手要越過裏褲之時,將其鉗住。

“做夢?“男子冷哼一聲,“我看我纔是在做夢。”

蕭玉歸感到不太對,這一切有些太過真實了,於是她睜眼一瞧,當即便叫她驚了神!

“小叔!?”

“小叔?”

“那......妹夫?”

“妹夫?”那人嗓音低沉,“夫人的口味當真是獨特。”

朦朧月光裏,那人冠絕京都的俊臉逐漸清晰。

這就是她的妹夫,同時也是她夫君的小叔遲琰沒錯!

她和四妹妹蕭玉臺同時嫁入了定北王府,雖說原定是她嫁定北王遲琰,蕭玉臺嫁遲琰的侄子遲懷珉,可路上竟被蕭玉臺使了手腕換了喜轎。

按照禮數,婚前男女雙方都不曾見過面,她自然不認得遲琰長甚麼樣,直到第二天奉早茶時她才得知嫁錯了人,可彼時木已成舟,無法轉圜了。

故而她與遲懷珉成婚多年,隨遲懷珉的輩分,遲琰自然是她小叔。

她顧不上感慨世風日下,因爲——

“您,不是死了嗎!?”

這篤定的口吻把遲琰打了個懵,登時背後一涼,扭頭看了看身側,是裏牆,也沒別人啊。

“本王?本王,應當是還活着吧。”

見鬼了,真的見鬼了,死人詐屍也就罷了,還鬼壓牀壓她房裏來了!天S的,是不是有哪個缺德的拿她八字去給遲琰作配了!?

一定是遲懷珉和蕭玉臺這對狗男女想的損招。

等等,好像忘了些甚麼?

蕭玉歸掀被子要走的動作突然頓住,喜被?牀下是喜鞋,燭臺上放的是喜燭,再扯了扯身上,也是一身大紅裏衣。

她怎麼會在婚房裏?

她想起來了!不對!她方纔明明是在遲懷珉書的寢殿裏,給這對王八蛋下了毒藥,卻騙他們只有一顆解藥,看他們撕打在一起恨不得將對方S之而後快的癲狂模樣,她心裏好不快慰。

遲懷珉個沒心肝的東西,將玉臺打得無力起身,他便連忙奪過解藥吞下,全然不顧玉臺已然毒發,七竅流血。

這時玉歸實在樂不可支,便忍不住告訴他,其實解藥有兩枚,他們原本都不必死。

她還記得遲懷珉惱羞成怒撲上來的猙獰嘴臉,他掐上來的雙手收得越來越緊。

那種窒息感一旦想起就感到一股森冷,不過還好,蕭玉歸給遲懷珉的那顆解藥也是假的,一個糖丸而已。

還好,讓她在閉眼前看到了遲懷珉七竅開始滲血的樣子,她就是死也能安心了。

都見到遲琰小叔了,她肯定是死透了。

可她掐了自己一把,呢喃道:“難道死就是另一種活着嗎?這也太真實了。”

遲琰支起身子,睡意全無:“大半夜甚麼死了活了的?與本王成婚就這般不堪嗎?叫你生不如死了?”

“我與你成婚?完了…”

完了,現在誰還分得清王府和地府。

蕭玉歸鞋都顧不上穿,剛開春的天氣,踩着冰涼的石板就往外跑。

地上越涼,她心裏越踏實,因爲如果真死了的話,按理來說,她應該比地板涼。

她疾奔於長廊中,確定這是王府沒錯,卻不是她與遲懷珉的殿宇,而是遲琰的鳴玉宮。

她向宮外跑去,散落的髮絲被風吹動,一個丁字口前,她與遲懷珉相撞。

遲懷珉七竅流血的模樣猶在眼前,當即嚇得她驚叫出聲,遲懷珉被她嚇了一跳,雖然他不知道她何故尖叫,但還是下意識回身捂住了蕭玉歸的嘴。

深更半夜,蕭玉歸穿了個裏衣就在外面晃,此刻就他們二人在此處,若叫喊招來了人,他可怎麼說得清楚?

而此刻蕭玉歸想的卻是,這狗東西,她都已經死了,竟在地府裏還想再S她一回!

大手覆在在口鼻之上,空氣稀薄的感覺立馬勾起了蕭玉歸被遲懷珉掐死的記憶。她瘋了一般掙扎,又踢又打,將遲懷珉的手背摳地滿是血痕。

“叔母,侄兒無心冒犯!你別叫了我就鬆手!”遲懷珉疼的齜牙咧嘴,聲音響起倒是畢恭畢敬。

蕭玉歸忙不迭點頭,面上的手一鬆開,她大口大口喘着氣。

她把他毒死了,還戲耍於他,他怎麼會這般態度?莫非已經喝孟婆湯了?

還叫她叔母?死東西,活着的時候不像個人,死了在地府裏倒是挺有禮貌的。

“行走匆忙,未留意是叔母路過,是小侄唐突了,原也是怕招來了人,對叔母名聲有損。”遲懷珉拱了拱手,不方便直視身着裏衣的蕭玉歸,便眼珠子瞪着地面解釋道。

可眼睛一往下又發現她連鞋都沒穿,他又慌忙把視線挪到一旁,“叔母怎…這樣就跑出來了?可是小叔那邊出了甚麼事?”

蕭玉歸沒有回答,而是冷不丁的踢了他一腳,聽到他“啊”得一聲,她自言自語道:“是活人。”

“叔母?”

蕭玉歸沒有回應,扭身就往回走,她聽到雲開和見月在身後輕聲叫她了。

若說方纔見了遲琰和遲懷珉兩個已死之人她會覺得身在地府,可眼下雲開見月兩個丫頭出現在她眼前,她便安心了一些,總不能全都死了。

“小姐,你怎麼了?奴婢們追都追不上你。”雲開氣喘吁吁道。

“跟姑爺吵架了嗎?我瞧姑爺掌了燈往東書房去了。”見月滿目憂心,小姐新婚夜就和姑爺吵架,這往後日子可要怎麼過啊。

她摸了摸她們兩個的手,熱的。

蕭玉歸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在地府。

若是所有人死了之後都要在地府相聚,那死亡簡直是活着的痛苦延續。

“先別管他,你們跟我說說,現在是哪一年?”

“景祚三十二年呀。”雲開道。

是她當初和遲懷珉成婚的那一年,怎麼會又回到這一年了?

“最近有沒有發生甚麼古怪的事情?”

“嗯…你剛剛那一出。”雲開一臉誠懇。

蕭玉歸“嘖”了一聲,“別的!”

“四小姐吧。她先前對這樁婚事明明滿意地不得了,可半個月前一覺醒來突然尋死覓活地不肯嫁了,不過沒拗過老爺,哭哭啼啼地嫁了,今兒個還正哭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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