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秦歆挑眉,喲呵,搞事的來了。
步子一轉,領着春桃朝着主院走去。
院子裏的丫鬟早就得了消息,所以等到秦歆到的時候,正廳裏此時已經坐滿了人。
秦歆走進去之後,眼一掃。
嘖!
秦國公三房人,除了嫁出去的女兒,整整齊齊地都在這裏啊!
看這架勢,像是要審問她一樣!
想到這裏,秦歆挺直了自己的脊背。
對着屋子裏的人行了一禮。
“給祖父和祖母以及諸位長輩請安!”
彎下的膝蓋還沒來得及直起來,上位就發作了。
“啪”秦國公夫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厲聲呵斥道:
“你今日在長公主闖下這般禍事,可知會讓國公府和長公主府交惡?”
秦歆不語,老神在在的站着,等着接下來的話。
她在等國公夫人的話,國公夫人也在等她的反應。
只是兩人都不說話,一直氣氛竟僵持了起來。
老夫人皺了皺眉,見秦歆不似之前,立馬跪下求饒。
有些不悅。
但又想到老閨蜜跟她承諾的事情。
耷拉的眼,緩了緩,換上了和顏悅色:
“其他的且不論,祖母問你,你真的有辨別親子關係的奇術?”
這下的語氣就稱得上和藹了。
秦歆餘光掃了一圈在座的人,見他們都露出急切的表情。
勾了勾脣角,垂下眉眼:
“不瞞祖母,孫女的確是會這麼一門奇術!”
國公夫人竇氏倒吸一口涼氣,握着椅子把手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其他人更是如同一滴水滴進了油鍋裏一樣,瞬間炸開鍋來!
更是有人直接站了起來,急切的問道:
“當真有這麼一門奇術?”
之前聽柔丫頭說,她還不信,如今得了正主的肯定。
國公夫人竇氏心下大定,眼珠子一轉,便有了計較。
這個奇術若是真真兒的,說不定那事還真能成,以後帶來的利益可是不可估量的。
整個京城上上下下,誰家內宅沒點齷齪事情了。
不等國公夫人竇氏說話,剛纔說話的人再次殷殷開口道:
“二伯這兒有個朋友,他有個官司,小七你得空幫我去看看?”
喲呵,無中生友!
難道二伯懷疑二伯孃,或者那些妾室,給他戴綠帽子?
秦歆眼裏閃過喫瓜的光芒,小眼神瞟過二伯的頭頂。
隱隱帶着興奮。
卻見國公夫人竇氏面露不悅,於是按下心思。
那邊二伯還在繼續說道:
“若幫二伯解決了這事,回頭給你買平安街街尾的那家點心。”
縱然是想喫瓜,但是秦歆還是忍不住翻白眼。
誰還沒喫過點心啊?
國公府秦德守共有7個孩子,兩個嫡子,兩個嫡女,一個庶子,兩個庶女。
嫡長子是秦柔的父親秦靖博,在禮部擔了個正六品主事,至今還未被冊封世子。
嫡次子秦啓元,在工部混了個從五品員外郎,據說,還想再升一步。
三子,就是秦歆的父親秦子聰了,是個庶子,反倒是兄弟三人中,混的最好的那個,在吏部混了個從五品員外郎。
這些年,在聖上連駁三次冊封世子後,世子之爭已經白熱化。
即便原主父親沒有爭世子之心,但也成了大房,二房,甚至是國公夫人的眼中刺。
以往他們看三房,都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秦柔作爲一個小輩,敢在大庭廣衆之下,驅逐三房,可見三房的處境多麼的微妙。
如今,有求於自己了,倒是知道三房也是秦國公府的一員了。
秦歆心中忍不住冷笑。
再看原主的那一雙父母。
秦子聰和周凝霜兩人儼然一副自家人總算是幫到了家裏人的榮耀感,簡直讓人沒眼看。
哎!沒救了!
難怪原主這些年的日子過得這麼艱難,和她這一雙拎不清的包子父母有莫大的關係。
秦柔見到秦歆一直沉默不語,只是拿眼觀察着周圍人的臉色,心裏不屑。
雖然不想二房佔了這個便宜,但是她更不想看秦歆得意。
索性就開了口。
“怎麼?七妹妹一直不說話,似乎不大願意啊!”
秦柔一回來就向祖母和祖父告狀,希望祖父得知秦歆闖了大禍之後,能將三房直接分家出去。
誰知道當她將長公主府裏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時,祖父卻一下子變得高興起來。
反而追問起了秦歆辨別親子關係的奇術。
秦柔就不明白,祖父這麼睿智的人,怎麼也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要她說,秦歆之前之所以能辨別出來,也就是瞎貓撞上了死耗子,運氣好而已!
這會兒見她還拿喬,更是氣急。
秦歆見秦柔這會兒跳出,眼睛一眯,冷笑了一聲。
她還沒有找秦柔算賬呢,結果她自己還主動跳了出來。
她要是不出手收拾她,她就不叫秦歆了。
於是,她掃了一圈眼含期待的衆人,欲言又止道:
“我是願意幫助二叔,只是......”
秦歆一頓。
秦啓元急吼吼的問,“只是甚麼?七丫頭你倒是說完呀!”
秦歆深吸一口氣,委屈道:
“當初師傅教我這門奇術的時候,就警告過我,不能隨便亂用,每用一次,都是要消耗大量精氣的,但如果是幫到自家人,損耗便損耗了吧”
秦啓元聽了一喜,正要誇這個侄女識大體,便又聽她說:
“但是吧,當初在長公主府,三姐姐可是當着很多女眷的面,說我們三房品行不端,已經被國公府分了出去。”
“所以,我們三房不是國公府的人了,二伯若還需要我的幫忙,怕是需要拿等價的東西來換吧。”
“畢竟您得的是利益,侄女損耗的是壽元啊!”
這話一出,屋子裏的一羣人臉色都變了。
求證的目光便落在了秦柔身上。
秦柔一下子被所有人矚目,不安的攪着帕子。
咬牙切齒的看着秦歆,就知道她不是個好東西。
頂着衆人不加掩飾的目光,秦柔只得只能強忍着內心的恨意,捏着帕子低聲道:
“祖父祖母,柔兒那個那個時候只是擔心秦歆招惹的禍事會殃及秦國公府,所以纔會口不擇言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
畢竟,我也是隻是想要盡心盡力護住我們秦國公府而已!
柔兒知道錯了,不該擅自做主,就把三房分了出去,還請祖父祖母責罰!”
說着,秦柔就要對着秦國公和秦國公夫人,一副我也是爲了大局着想的樣子,委委屈屈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