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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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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最終還是答應了中年女人的出診請求。

原因不僅僅是因爲她的苦苦哀求,更因爲她在電話中反覆提及的“巨陽症”。

巨陽症,在《民間異聞錄》和《巫醫黑白全冊》中都有提及。

《民間異聞錄》裏,事主是和電話中的女孩兒一樣,一個有着生理學的器官變化的古代地主,娶妻十位就折磨死了九位。

最後那個唯一活下來的,爲保命求神拜佛找來了一位世外高人,經過多次診治施法才知道地主多年喫補藥,被畜氣侵擾,才得此之症。

《巫醫黑白全冊》裏,病人的巨陽是氣症之稱,得此病者每天精神亢奮,行爲衝動,異常燥熱,苦不堪言。

這種氣症更好解決,一般病因都是因內分泌失調引起,用鍼灸和中藥調理至陰陽相衡即可。

可以上兩種,無論是生理還是氣症,巨陽二字一般都與男性有關。

像剛剛電話裏提及的女性,還是生理學質變,在過往我所看過的所有術法書籍裏,可謂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

趁着天還亮,我打了輛車前往中年女人給出的地址。

站在事主家門口,我纔剛按了一下門鈴,門就伴隨着叮咚尾音從裏面打開。

“沈小姐?”門後站着的中年女人像是早已在原地等候多時,確認我的身份後立即熱情的伸出手就要拉我進屋。

我及時避開她伸來的手。

村裏人碰過我身體後的死狀,我至今記得,不願意連累無辜。

所以一般見生人時,我四季都穿着長衣長褲,必要時也會戴上手套,避免意外發生。

看着對面一臉尷尬將手縮回的中年女人,我開口解釋:“抱歉,我不喜歡和陌生人有身體接觸。”

中年女人聽罷連連點頭表示理解,接着又恢復初見時的熱情,側身朝家裏比出一個請的手勢,“不好意思,冒犯您了。”

“沈小姐您裏面請。”

我點頭,走進家門。

站在客廳,我簡單掃視了一下事主家中。

很普通卻很溫馨的裝修風格,處處都充滿着生活的痕跡,三室一廳的佈局中有兩間臥室敞開着門,其餘一扇緊緊閉住。

原本正坐在客廳裏看着電視的一個青年男子,見我進來立即起身前往其中的一間臥室,“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中年女人和我的視線同時望向那扇剛剛關上的門。

“門窗年代久了,有點漏風,顯得關門聲都大了。”

中年女人站在我身側禮貌一笑,接着繼續朝客廳沙發比出一個請的手勢,“沈小姐先坐下休息休息吧,我去給您倒杯茶。”

我用手勢阻止中年女人倒茶的動作,“不用客氣,直接帶我見你女兒就好。”

提起女兒,中年女人下意識看向那扇從頭到尾緊閉的臥室門,愣神思索幾秒過後,才又面向我點點頭說:“行,那您跟我來吧。”

中年女人站在臥室門口禮貌的敲了敲門,得到裏面的一道輕聲應允,纔開門將我引進臥室。

一進臥室,撲面而來一股清新的香氣,屋內的陳設佈置整體望去清新整潔,帶着獨屬女生天地的柔和精緻。

中年女人的女兒就坐在牀邊,見我和她母親進來,本能的抬頭朝我看來。

四目交匯的瞬間,女生的面目平靜,反而是自覺已經做好準備的我略略一怔——

因爲女生不是別人,正是我昨天隨手發過名片的那個高個女生。

這緣裏的果,結的着實有點快。

“蔓蔓,沈小姐來了。”

中年女人輕聲招呼了聲自己女兒,接着又將臥室裏的電腦椅拖到我身後,“沈小姐您坐,我去外面給您倒杯茶切點水果。”

我點頭,默允中年女兒給我和女生留出單獨的談話空間。

門應聲而關,臥室裏很快只剩下我和蔓蔓兩個人。

坐在牀邊的蔓蔓面容比白天看上去更加愁苦,卻還是朝我擠出一抹禮貌又不失苦澀的笑。

“我媽媽回來看到名片和宣傳單了,剛纔我身上又難受的不行,她就給你打了電話。”

開着空調的臥室溫度很是清涼,可正在向我解釋那通電話緣由的蔓蔓,臉頰上卻顯示出與周圍溫度相反的赤紅潮熱。

僅僅是說了一句話的功夫,一顆豆大的汗珠已經從額角滑落。

我的眼神專注卻不刻意的掃過蔓蔓周身,剖析記錄着自見到蔓蔓以來她身體上的每一個變化。

省去無用的寒暄,我開口直言問蔓蔓說:“你媽媽在電話裏只說了病名,但並沒有說關於這個病的很多細節。”

“如果你本人也接受診治的話,可以跟我具體描述一下病症,同時也需要面診病竈,我纔好下結論。”

女生面子薄,所以我儘量把話說的比較隱晦。

“沈小姐光見一面就知道我需要幫助,一定是有本事的人,我當然願意接受您的診治。”

“只不過病竈可能會有些嚇人,您要做好一定的心理準備。”

蔓蔓的反應倒是比我想象中大方許多。

可再怎麼樣也是給只見過一次面的人直接展示患處,儘管她已經盡力隱忍,可我還是能從她撩裙脫衣時微微顫抖的雙手和繃到僵着的動作中,窺到她的尷尬和困窘。

很快,我就看到了病竈所在。

和中年女子形容中一樣,病竈的確和病名名副其實,並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心中震撼,可爲了不傷及蔓蔓自尊,近距離看診過程中始終表現的從容平靜。

而我這幅見過世面,見到這種病根本不算大事的反應,也讓始終緊繃着的蔓蔓放鬆了不少。

她主動壓抑着顫音問我:“沈小姐,這種樣子的病竈…您以前有見過嗎?”

“......”我迂迴回答:“見是第一次見,但聽聞過。”

“你…這裏還做過手術?”我指着一道明顯的長疤問蔓蔓。

這條疤看着年代有些久遠,蔓蔓的女性特徵也還在,不像是做過變性手術,所以我沒有貿然再問。

“是。”蔓蔓點頭,“這不是我第一次得這種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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