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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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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990年1月21號。

陸知夏早上在收拾牀鋪時,發現了藏在枕頭裏的存摺,餘額竟然有五萬多塊。

丈夫宋衛東每月工資不過 280塊,她對工資條瞭如指掌,這筆錢實在太過可疑。

就算是偷藏私房錢,也絕不可能有這麼多,除非他有其他不爲人知的收入來源。

滿心的困惑與不安讓她坐立難安,於是出門散心,沒想到竟意外撞見丈夫的背叛。

馬路對面國營飯店的玻璃窗,一眼就看到了丈夫宋衛東。

陸知夏瞬間僵住,心臟猛地一縮,緊接着,她眼睜睜看着宋衛東側頭親了旁邊女人的臉頰。

那一刻,她如遭雷擊,呆立在原地,身旁自行車的鈴聲急促響起,她才恍惚地往後退了兩步。

結婚二十年來,她的生活只有窮苦與勞累。

婆婆癱瘓在牀,喫喝拉撒都需要她悉心照料。

剛出生的兒子嗷嗷待哺,未成年的小姑子也需要她操心。

從前,她覺得丈夫體貼,工資也都上交,日子雖清苦,卻也有幾分溫馨。

可如今眼前的場景,無情地撕碎了她的幻想,讓她覺得自己過去的付出是那麼愚蠢。

她大步走向飯店入口,隨着距離拉近,她看到了坐在對面的兒子。

這天是兒子 20歲生日,透過窗戶,飯店內寬敞明亮,木質桌椅擺放得整整齊齊,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餚。

鄰居說過,在這兒喫一頓,頂普通人家一年的菜錢。

平日裏,她連買幾根蔥都要和小販討價還價,丈夫卻帶着別的女人在此肆意揮霍。

那個女人是他們的初中同學陳佳寧,燙着大波浪捲髮,妝容精緻,身着時髦的皮草外套。

再看看自己,棉衣是結婚第一年做的,穿了十幾年,又舊又不合身,袖口破了洞,是她縫縫補補後繼續穿的。

毛衣是小姑子穿不下不要的;

鞋子穿了幾年,鞋底磨破,雪水滲進去,腳凍得生疼,手上長滿凍瘡,又癢又疼,可這些都比不上她此刻內心如刀絞般的劇痛。

走到窗口,陸知夏看到陳佳寧與宋衛東舉止親暱,兒子在一旁擺弄照相機,對兩人的親暱互動視若無睹,彷彿他們纔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餘光瞥見垃圾桶裏那雙嶄新的球鞋,她的心再次被狠狠刺痛。

這鞋是她省喫儉用給兒子買的,卻被嫌棄是假鞋,不情願穿上出門,原來竟是爲了出來扔掉。

她走到飯店門口,剛要進去,就被服務員禮貌地攔住。“女士,請問您有預約嗎?今天小年夜,裏面滿桌了,不再接待新客人。實在抱歉,我們可以給您一張優惠券,下次就餐能免費送一道素菜。”

“我要進去找人。”

“那請您告訴我人在幾號桌,我把人喊過來接您。”

服務員態度恭敬,只是瞧着陸知夏樸素的着裝,不太像來喫飯的。

“9號桌姓顧,她跟我一起的。”

一道低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陸知夏回頭,看到一個穿軍大衣的男人,右臉有一道醒目的刀疤。

“謝謝您。”

“不用謝,趕緊進去找您要找的人。”

顧凌霄低聲說道,看陸知夏面色焦急,便幫了這個忙。服務員確認後,做了個請的手勢,側身讓開。

陸知夏衝男人微微點頭,大步走了進去。

還沒等她靠近,就聽到兒子興奮地說:“爸爸!要是寧姨能當我媽媽就好了,我就能把她帶到同學面前炫耀,我有個又漂亮又能幹的媽媽!”

聽到這話,陸知夏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心如刀絞,徑直朝着他們走了過去。

三人看到她,臉上滿是驚愕。“你怎麼來了?這不是你來的地方,趕緊回去!”

宋衛東反應過來,開口趕人,還走過去伸手推她。

陸知夏用力推開他的手,憤怒地質問:“甚麼叫我不該來?你帶着兒子和別的女人喫飯,不解釋一下?”

“陸知夏!我再說一遍,你馬上給我回去,不然我不會原諒你!”

宋衛東既擔心被熟人看到,又滿心都是心虛。

“夏夏,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們就是喫頓飯,別像個瘋婆子,有失體面!”陳佳寧也在一旁幫腔。

“你們無恥!剛纔的事我都看見了,出軌還這麼理直氣壯!”

陸知夏只覺胸口疼痛難忍,只能用手捂着。“我們就是喫個飯,這也算出軌?”

陳佳寧雙手抱胸,一臉不屑,“我和東哥要是有那意思,早結婚了,哪還有你甚麼事!”

“就是!你也不想想,我平時對你多好。”

宋衛東還在厚顏無恥地狡辯,“就算我有錯,也是因爲你不可理喻!看看你這邋遢樣,哪像個女人?”

陸知夏掏出存摺,當着他們的面展開,“這上面的錢怎麼解釋?看看我手上冬天給你媽洗衣服生的凍瘡,身上穿的你妹不要的衣服,這就是你說的對我的好?

“結婚這麼多年,你給我買過一件衣服嗎?你一個月工資 280塊,除了家裏開支 80塊,剩下的都花在你媽、你、你兒子或你妹身上,甚麼時候花在我身上了?”

周圍的人開始指指點點,小聲議論。“這原配太慘了,看樣子說的是真的。”

“那可不,你看那男的逍遙自在,還跟別的女人喫大餐,這一桌得不少錢!”

“何止,這一桌全是好菜,少說得八百塊!”

“你們看到沒,那存摺上有五萬多,這可是鉅款!”

陳佳寧看到存摺餘額,心中震驚,沒想到男人竟積累了這麼多財富。

聽到衆人議論,宋衛東慌了神,伸手去搶存摺,“存摺給我!”陸知夏往後退,沒想到他反應這麼激烈,那眼神好似要喫人,看來這錢肯定有問題,嚇得她轉身就跑。

可沒跑幾步,肩膀就被宋衛東重重拽住,反手一推,她整個人向後栽倒,頭磕在桌角,瞬間眼前一片模糊。

顧凌霄來晚一步,趕忙把陸知夏從地上扶起,只見她額頭冒血,雙眼緊閉,已然昏迷。

“同志!別睡!”他連喊幾遍。

宋衛東卻不管救人,趕緊從陸知夏手上搶走存單,塞進兜裏。

顧凌霄抬頭,目光冷冽地看向宋衛東,“還不趕緊救人!”

宋衛東這才害怕起來,衝着遠處的服務員喊:“送她去醫院!”

顧凌霄摸着陸知夏的手腕,感覺她心跳越來越弱,情況不妙,趕忙把人抱起,對旁邊的小劉說:“趕緊去開車!”

小劉轉身就跑,心裏直犯嘀咕,他們來這兒是查案的,這樣算不算違規。宋衛東見狀,跟陳佳寧說了幾句,也匆匆離去。

醫院裏,陸知夏迷迷糊糊中,聽到了一些聲音。

醫生走進病房,嚴肅地對宋衛東說:“家屬,手術費需要五千塊,儘快做決定,手術成功的幾率有一半,保守治療的話,病人存活的可能性很低。”

宋衛東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說:“我們沒錢,保守治療吧。”醫生無奈地搖搖頭,看了看病牀上昏迷的陸知夏,輕輕嘆了口氣。

陸知夏的兒子宋耀祖站在一旁,眼睛始終沒有看向病牀上的母親,彷彿她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小姑子宋玲玲走進病房,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然後對宋衛東說:“咱媽說沒錢,嫂子這病要是不行了,就別治了。”

宋衛東隨意地點點頭,“我知道了,你讓媽別操心。”

躺在病牀上的陸知夏,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淚水。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爲這個家付出了一切,得到的卻是丈夫的背叛、兒子的冷漠、小姑子的無情。

她想起癱瘓在牀的婆婆,若不是她日復一日地鍼灸照顧,怎麼可能活到現在。可如今,這一家人卻如此對待她,她到底做錯了甚麼?

突然,心電圖儀器發出一聲尖銳的嗡鳴聲,打破了病房裏壓抑的寂靜。醫生見狀,立刻大喊:“快,準備搶救!”

——

陸知夏再次睜眼時,縫紉機的噠噠聲正穿透薄牆。

樟腦丸混着煤球燃燒的氣味鑽進鼻腔,牆上的明星掛曆被穿堂風掀起一角,露出“勞動光榮“的紅色標語。她盯着鏡子裏的自己——藍布衫領口磨得發毛,袖口補丁疊着補丁,指甲縫裏還沾着昨夜給婆婆熬藥的煤灰。

看牆上的日曆顯示1980年5月6號,陸知夏反應過來,自己這是重生到了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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