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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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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新的身份,謝歸瀾這麼神通廣大,一定也可以給自己做一個新的身份!

“實在不行,做個馬伕,侍奉在姑娘左右,也算是能報今日之恩。”

陸灼灼終於還是動搖了。

謝歸瀾糊了自己這麼多年,有他在,自己也能更有底氣些。

“好,我答應了,但是作爲交換,你也得給我辦一個新的身份。”

“你要這個做甚麼?”

謝歸瀾猶豫了一下,轉念回想起手下回稟陸灼灼這些年來的境況,心下了然。

這丫頭,是想從那個地方脫身了。

“等事情辦好之後,會想辦法通知你,你要的所有東西,我都會準備好。”

陸灼灼點點頭,轉身便離開了。

謝歸瀾看着她有些畏畏縮縮的背影,心中卻是一痛。

“連名字都不問,就這麼相信了一個陌生人,這丫頭,還是一點警惕心都沒有,難怪着了那個男人的道。”

看着陸灼灼留下的手帕,謝歸瀾心中亦是百感交集。

這些年沒敢露面,不知究竟是對是錯。

早就躲在院中樹上的暗衛見陸灼灼離開,推門進了屋。

“侯爺,剛纔動手的人已經處理掉了,您看還要不要繼續查?”

“查,在安排幾個人去小姐身邊保護着。”

“再去查查這個李楷,看看這些年小姐在他身上吃了甚麼虧。”

陸灼灼可以脫身,但是這個男人怎麼對她,謝歸瀾一定要十倍百倍的從他身上找回來。

陸灼灼不知道心中爲甚麼會如此緊張,攥緊了懷裏的包袱,快步走回了李府。

陸灼灼離開時,李楷心中就有些犯嘀咕,問了秋娘才知,陸灼灼剛纔進過庫房。

“這府庫中的東西她從未動過,不可能偷東西的。”

李楷瞧不上陸灼灼,卻也知道她根本就不差這些。

秋娘聽了這話卻有些生氣,“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知那陸灼灼不是在你面前做戲?”

秋娘一聽李楷幫着陸灼灼,心中火氣就不打一處來。

在加上剛纔被踹了一腳,心中自然不滿。

“那你就去找她吧,還來我這裏做甚麼?”

李楷本還在擔心陸灼灼到庫房是不是發現了甚麼,一聽沈素秋這般埋怨,哪裏還有心思顧她。

“我心中全都是你,怎麼可能想着她?不過她不缺這些金銀,大抵不會偷東西的。”

嘴上雖然是這麼說,可李楷到底還是有點擔心。

陸灼灼該不會是發現了她的東西不見了,所以纔會過來找的吧?

李楷已經無心安慰沈素秋,隨便敷衍了兩句,轉頭便衝着陸灼灼的住處奔去。

房間裏,陸灼灼對着鏡子有看了看。

因爲常年放血的緣故,她皮膚白的不正常,平日裏都是靠脂粉來掩飾,卸下脂粉,果然看起來十分蒼白。

在加上剛纔哭過,整個人都顯得十分虛弱。

李楷這個耳根子軟的傢伙,在沈素秋那邊聽了梨花帶雨的一頓哭訴,免不了等下要找上門來。

自己便要打他個措手不及。

“小姐,李公子來了。”

陸灼灼沒有開門,直接躺到了牀上。

她倒是想看看,李楷看着自己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會不會擔心以後無人幫他的心上人提供救命的血?

喜鵲配合的很好,直到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她還在焦急地拍門。

“小姐,小姐您怎麼了......”

李楷不知發生了甚麼,趕緊上前詢問。

“灼灼怎麼了?”

“李公子,小姐剛剛回來之後就很沒精神,沒怎麼說話就進屋了,奴婢剛纔叫了半天,小姐都沒應聲,會不會是出甚麼意外了......”

喜鵲着急的快要哭出聲來,李楷也急了。

“那你還在這叫門,還不趕緊進去看看!”

李楷推門而入,走到牀前,果然看見了病懨懨的陸灼灼。

“灼灼,你這是......”

陸灼灼感受到離開站在牀前,這才慢慢睜開眼睛。

“夫君,你回來了。”

陸灼灼今天本就哭了好幾次,嗓子現在也是沙啞的可怕,看起來就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

“剛纔不是還好好的,怎麼會......”

李楷話說到一半,纔想到自己剛纔就只顧着沈素秋,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陸灼灼。

“夫君,我怕是熬不了多久了......”

陸灼灼說這話輕咳了兩聲,聲音嘶啞,眼眶也因爲哭了幾次而變得紅紅的。

李楷也難得溫和,坐到了陸灼灼牀前。

“別說傻話了,你一直都很健康的,不過就是放了點血,暫時有些虛弱罷了。”

“夫君,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妾並非是失血過多,而是家中遺傳的病。”

李楷一聽這話,立刻皺起了眉頭,可礙於在陸灼灼面前,他還是很快緩和下來。

“我怎麼不知?”

“我原以爲我幸運,早些年就已經調理好了,卻不想前些日子開始,我就會突然頭暈,心口絞痛......”

陸灼灼稍一說話就得停頓,手捂着心口,緩了好半天才繼續說話。

李楷的臉色一變,果然開始擔心了。

可陸灼灼心裏明白,他這可不是在擔心自己,而是在擔心沒有人給她的青梅提供藥引子。

“沒事的,既然之前能調理好,咱們慢慢調理,一定還能治好。”

就算是治不好,也得把她的命留在最後一次放血之後。

“我家中遺傳病症,我心中有數,只是臨了還有件事想求夫君。”

“你說。”

李楷是不是還會對陸灼灼有些愧疚之情,更何況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已經病的很嚴重了,他得順着陸灼灼,才能讓她活得更久些。

“我從家中帶出來的那塊令牌,夫君可否還我?”

陸灼灼直接提出了自己的需求,可李楷既然拿走了,怎麼會那麼輕易歸還?

“你還是安心養病,不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見他起身要走,陸灼灼怎麼能放過?

“夫君,那可是我父親留下來的唯一遺物了,你不是說幫我好生收着嗎?難道連我這點心願都不肯......”

陸灼灼知道從李楷手裏那會這東西沒有那麼容易,索性一咬牙一狠心,直接要破了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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