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
靳璇眯了眯眸子,“墨鈺,你莫不是以爲,本王自導自演了這麼一齣戲?”
將那暗器收起來,靳璇冷眼看着兩人,“本王來上香祈福,需要同你報備?倒是你......”
看了靳蓉一眼,“一點不將本王的話放在眼裏。”
墨鈺注意到靳璇的眼神,直接出口反駁。
“攝政王殿下說的倒是輕巧,可這刺客未免出現的太巧了些,爲何我們前面都沒遇到,反而攝政王殿下在周邊便有刺客了,況且......殿下說是來上香,卻不走官道,何至於讓人信服?”
靳璇笑着看着墨鈺,“有意思,你很聰明,回去告訴你母親,讓她上奏,就說本王有謀害皇嗣之嫌。”
墨鈺看着靳璇,“我會的。”
說罷,墨鈺扶着靳蓉就要走。
靳璇看着二人,“靳蓉,你別讓本王查出幕後兇手,不然......”
第二日,靳璇照常上朝。
安德慶剛說完“有事起奏無事退朝”,便有一位官員站出來,還斜睨了靳璇一眼。
昨天夜裏沒睡好,靳璇現在正煩着,連個眼神都沒分給那名中年女子。
“啓稟陛下,微臣斗膽彈劾攝政王殿下,涉嫌圖謀不軌,有加害皇女之嫌,懇請陛下明察秋毫,以正朝綱。”
一時間,大殿之內一片寂靜。
不少官員人人自危,生怕閻王打架導致他們小鬼遭殃。
女帝高坐明堂,並未開口,反倒是當事人輕笑兩聲,“李侍郎說本王加害皇女,有何證據?”
李侍郎冷哼一聲,“微臣自是有證據。”
靳璇笑了笑,“是嗎?那還不把證據拿出來讓衆大臣看看?”
李侍郎聞言,從袖子裏拿出一個信封,舉起來展示給衆人看,“這就是攝政王殿下對二皇女殿下行刺的證據!”
靳璇看了一眼那個信封,又看着靳蓉,“本王若是想行刺她,她就該死在玉泉山了。”
李侍郎聞言,“那是因爲二皇女殿下有陛下福澤庇佑,幸而無恙。”
“先帝在時,特許本王戎裝進殿,想要她死......”
靳璇說着,便伸手從一旁侍衛手中拿了刀,利刃出鞘,直指靳蓉,“還不簡單?”
李侍郎見她如此大膽,沒來由得有些慌亂,生怕不知道甚麼時候就會靳璇也給自己脖子上架上一刀,“靳璇!你不要以爲你是攝政王便可以胡作非爲!”
靳蓉雖然心中有些驚恐,但面上還是保持冷靜,略垂眸看了看指着自己的利刃,“皇姐這是......?”
你要是今日敢動手,那你這罪名可就做實了!
“本王至於專門跑玉泉山一趟?今日在大殿上,讓你們好好看看,也好讓你們知道本王的手段。”
靳璇這麼說着,隱約有些要動手地跡象。
李侍郎見她真的敢動手,更慌了。
如果她今日敢對二皇女下手,也就不缺她這一個了!
“陛下,攝政王現今已經要對皇女下手了,您不考慮收回其兵權嗎?!”
“收回本王的兵權讓你統兵嗎?陛下還沒說甚麼,你倒是叫囂的厲害,莫不是......有不臣之心?”靳璇瞥了李侍郎一眼。
不過是一個侍郎,還敢與本王叫囂,當真是以爲靳蓉能護得住你?
李侍郎見靳璇意圖說自己謀反,這可是大罪,她可擔不起。
“陛下,臣對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鑑啊!”
“那就是單純的關心二殿下了?”靳璇把劍扔回去,拱手行禮。
“陛下,臣聽聞,季貴君入宮前,與李侍郎私交甚篤,如今李侍郎這般言之鑿鑿,臣懷疑......李侍郎覬覦天子枕畔之人。”
李侍郎聽她說這話有些急了,“攝政王殿下!飯可以亂喫,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你剛剛污衊本王的時候,怎麼不說這句話?二殿下攜本王未婚夫郎出遊,遭遇埋伏,究竟是誰,想看本王和二殿下反目?還請陛下徹查。”
聽到靳璇說的,底下的人議論紛紛:二皇女跟國公府次子廝混?之前就聽說兩人就互生情愫,沒想到如今陛下都賜婚了竟然還敢......
女帝高坐明堂,聽着底下人議論。
“朕覺得,此事確是蓉兒的問題,而攝政王意圖謀害皇女之事,朕已知實情,誤會而已,日後不許再提。”
“蓉兒,你日後與國公府次子要遵從禮數,他日後畢竟是你堂姐的夫郎......”
女帝不痛不癢的斥了靳蓉幾句,竟然是要輕拿輕放的意思。
靳蓉行了禮,“遵從母皇教誨。”
看吧,母皇還是心疼我,根本不會拿我怎麼樣,你告訴母皇又怎麼樣?還不是得聽我母皇的?
這麼想着,靳蓉瞥了一眼旁邊的靳璇,眼裏滿是挑釁。
女帝看着靳璇,“不知攝政王意下如何?”
大殿裏衆人一時間屏氣凝神,看向靳璇。
靳璇笑着開口:“那便依陛下所言,如此處理便好。”
早朝鬧了個烏龍,靳蓉卻跟沒事人似的,從靳璇旁邊路過,笑着,“多謝皇姐網開一面啊。”
靳璇瞥了她一眼,“我發現你不太能聽懂人話,靳蓉,你總有一天要付出代價。”
“皇姐,那我便等着那一天了。”
“只要你別後悔就行。”
靳蓉看了她一眼,打道回府了。
轉眼距離婚期只剩下一個月,靳璇去國公府提親。
墨國公熱情招待了靳璇,讓人去喊墨鈺。
正在屋中練琴的墨鈺被叫到了前廳,看了一眼兩人,行禮,“母親,攝政王殿下。”
靳璇看了墨鈺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一切按禮數來就好。”
墨母笑着點了點頭,“那便依殿下說的做吧。”
靳璇偏頭看着站在一邊的墨鈺,“墨公子沒意見吧?”
墨鈺低着頭,輕聲,“沒有。”
“那便好,”靳璇喝了一口茶,“我希望墨公子能看清如今的局勢。”
別爲了不值當的人毀了自己的名聲。
墨鈺袖子下的手緊了緊,“謹遵殿下的教誨。”
轉眼,距成親還有五日。
靳蓉讓人往墨國公府送去了一張字條:
念君將爲人郎,欲於婚前再敘,盼墨公子撥冗一見,以慰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