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靳璇將兩人的動作盡收眼底,不由得眉梢微挑,冷笑一聲,“阿蓉,你王府上的侍衛,本事不太行啊。”
就這點兒本事還妄想奪嫡?真是拎不清自己有幾斤幾兩肉。
靳蓉笑着看着樹上的人,“不知道皇姐來,有失遠迎,皇姐要過來坐坐嗎?”
靳璇罔若未聞,盯着靳蓉看了看,絲毫不留情面,直接開口:“怎麼不膩歪了?”
靳蓉尷尬地笑笑,連忙解釋道:“皇姐,阿鈺只是對你不太瞭解,所以來找我問問。”
在靳璇面前,就算再借給靳蓉十個膽子,她也不敢自稱“本王”。
一言不合,靳璇是真的敢揍她。
靳璇看着靳蓉,又看了看墨鈺,“是嗎?”
靳璇冷笑連連,拈葉飛花,直接就打碎了靳蓉面前的杯子。
下一秒,酒水四濺,浸溼了靳蓉身上的錦衣華服。
“你!”
靳蓉剛想發作,但想到對面是靳璇,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靳璇看了靳蓉一眼,又看着墨鈺,“那墨公子可聽好了,本王脾氣差得很。”
墨鈺聽到提到自己,連忙行了禮。
“墨鈺記住了。”
靳璇看着墨鈺:“都說國公府家教甚好,二位男未婚女未娶,如此這般,合適?”
聽靳璇提到國公府,墨鈺不由地心中一緊。
都說這攝政王殿下菩薩面容,卻是蛇蠍心腸,堪稱玉面閻羅,即便是宮裏那位,也得給兩分薄面,若是國公府真得被她盯上了,只怕......
想到這裏,墨鈺心尖微顫,“那攝政王殿下想如何?”
“不該是本王問你們二位想如何?”
靳璇一邊開口,一邊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墨鈺。
他究竟是如何看上靳蓉這麼個蠢貨的?眼光竟然半點兒也比不上國公府的長公子。
墨鈺心頭一緊,行了一禮,“全聽攝政王殿下處置,墨鈺毫無怨言,但......此事與阿蓉無關,還請殿下不要遷怒於她。”
靳璇冷哼一聲,看着墨鈺,“阿蓉......叫得倒親,不妨本王成全了你們二位?”
墨鈺一噎,藏在袖籠下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一時間也不知道說甚麼好。
攝政王,倒真如傳言說的那樣,冷酷無情,脾氣暴戾,若是日後得罪了她,那母親和兄長......
靳蓉見狀,生怕靳璇真的將這件事算到自己頭上,連忙賠着笑開口。
“皇姐說甚麼呢?母皇都給你倆賜婚了。”
除了你,誰還想要他?一點趣味沒有,還不懂得討人歡心,真是不知道你喜歡他甚麼。
靳璇眸色一暗,“那你不知道甚麼該做甚麼不該做?”
明知故做是吧?這麼個蠢貨竟然能活到現在,要是沒有女帝,都不知道該死多少次了。
靳蓉一噎,“皇姐教訓的是。”
不就仗着賜婚了嗎?有甚麼了不起的?不過是本王不稀罕的東西,也就你拿他當個寶,倒貼本王都不要!
靳璇看着手上的葉子,“看上去倒也是一對璧人......可惜了啊。”
靳蓉聞言,連忙賠笑,“皇姐這話說的,到時候,本王一定給皇姐送一份大禮。”
靳璇看了靳蓉一眼,飛身下來,伸手將墨鈺攬在懷裏,順勢坐在了靳蓉對面。
墨鈺身體一僵,下意識想掙開,但看到靳璇的眼神,又想到自己身後畢竟是整個國公府,便沒有再掙脫。
而剛剛口口聲聲說着只你一人的靳蓉只是在一旁冷眼看着,絲毫沒有插手的意思。
“說說規矩,本王不喜歡自己的東西沾染上旁人的氣味,也不喜歡旁人覬覦本王的東西。”
靳璇說着,瞥了一旁的靳蓉一眼。
靳蓉聞言有點心虛,沒敢說話。
墨鈺低下頭,“全聽殿下的。”
靳璇打量了墨鈺一番,“這件衣服,不許再穿,這二皇女府......日後還能不能再來,你可明白?”
墨鈺沉默。
她這意思,日後我就不能來見阿蓉了?
靳璇略微有些不耐煩,“本王在問你話。”
真不知道這靳蓉有甚麼好?就喜歡她喜歡成這樣?本王哪樣不比她好?
墨鈺見靳璇要動怒,而自己的心中人卻絲毫沒有要幫自己的意思,只好開口:“墨鈺知道了。”
靳璇聽到這話,抬頭看着靳蓉,“皇妹知道該怎麼做吧?”
靳蓉見她提到自己,也不敢繼續保持沉默了,笑着看着靳璇,“那是自然。”
靳璇挑了挑眉,“知道就好,皇妹可別陰奉陽違,本王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若是被本王抓住了把柄......有你受的。
靳蓉表面笑着,“時候不早了,皇姐要留下來一起用午膳嗎?”
“不必了,本王怕是鴻門宴。”
靳蓉聞言,心中氣惱,面上卻依舊帶着笑,“那我就不留皇姐用膳了。”
見她鬆開了手,墨鈺連忙起身站在一邊,低着頭。
靳璇往外走了兩步,沒聽見其他動靜,回過頭看見墨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本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想着留在這跟她卿卿我我呢?
靳璇的身影被日光拽的很長,她的目光冷冷地掃過依舊低着頭的墨鈺,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你不走?”
靳蓉順着靳璇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她盯着一旁的墨鈺看,連忙開口:“他自然是要跟着皇姐走的。”
趕緊走啊,別留在這害我!
墨鈺本想等靳璇走後再與靳蓉聊聊,但聽到心上人直接這麼說了,心裏不免有些失落。
他抬眸看了靳蓉一眼,看那人面上帶着憂色,只當她是擔心自己和國公府,不由得心下稍安,轉頭對靳璇行了一禮,“嗯,墨鈺跟着殿下。”
靳璇看了兩人一眼,轉過身往門口走。
墨鈺臨走前,看着靳蓉,希望她再說些甚麼能留一下自己的,但見靳蓉絲毫沒有要挽留的意思,反而是擺手讓自己走,只好跟着靳璇走了。
在門口等着墨鈺的木羽,一抬頭看見靳璇帶着自家主子出來了,連忙跪下行禮。
“參見攝政王殿下。”
靳璇看了木羽一眼,“好生照顧你家主子。”
墨鈺聽了這話,也只是沉默,並未開口。
說是“照顧”,又何嘗不是約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