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徐應憐沒有直接回答他,只是伸出了自己的手握住了他的大掌。
孟尋洲只感覺有一隻滑嫩的小手鑽入他的掌心,隨即耳邊就響起了妻子嬌軟微糯的聲音。
“孟尋洲,你要是再問這種狗屁話,我就真不跟你去了。”
孟尋洲的眼底一暗,手中收緊,將徐應憐抱進懷裏。
“你不跟我去,我就打斷你的腿,讓你跟我在鄉下的養豬圈裏過一輩子。”
孟尋洲抱的緊,低聲威脅着退她。
徐應憐都不知道他是怎麼長的,手臂就跟鐵臂一樣硬,錮的她腰身疼。
“你這是犯法的,我會告你,讓你罪加一等,到時候我回市裏,你纔要留在養豬圈一輩子唔......”
孟尋洲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他收緊手臂,讓兩人的腰腹相貼,懷裏的人腰身細瘦,讓他忍不住想將人揉進骨血裏。
“夠…夠了......”
徐應憐要呼吸不上來了,雙手抵在他的肩膀上掙扎着。
孟尋洲鬆開她的嘴,看着她紅的要滴血的小臉,不斷躲閃的眼神,還有那張被他親吻的如櫻.桃一樣鮮豔的嘴脣......
她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夜風拂過,卻吹不掉臉上的一絲熱度,徐應憐心跳鼓譟,耳邊都是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徐應憐,到了鄉下,你要是敢跑,老子就讓你死在牀上。”
說完,他收緊掌心中的小手,另一隻手拿過她身上的揹包背在自己的身上,不顧徐應憐驚詫的神情,拽着她往前走。
他們出發的時間正好,剛到火車站他們這趟車正好在檢票,兩人檢票上了車,找到了自己的臥鋪。
因爲現在錢票緊張,所以兩人只買了一張臥鋪票,另一張票是站票。
這趟車的人不少,徐應憐一直被擠着走,難受的不行。
就在這時,一隻手拽過了她的手腕,將她牢牢護在懷裏,寬闊的臂膀幫她隔離了所有擁擠。
徐應憐張着嘴,怔怔的看着孟尋洲,腦海裏只有一句話——好帥啊。
“你先坐下。”
孟尋洲往她懷裏放了個黑包,把行李箱和其他行李包都放在了行李架上,然後才坐下來。
“餓不餓,要不要喫點東西?”
徐應憐搖搖頭,這纔剛喫過晚飯多久,怎麼可能會餓。
“那就先歇會兒。”孟尋洲微微傾身,在她耳邊說道:“再堅持一下,臥鋪九點熄燈,到時候再摟你睡。”
徐應憐的臉‘轟’的一下就紅了,用手推開了他,低聲嘟囔道:“你瞎說甚麼呢,被人聽到了怎麼辦?”
“持證上崗,我還怕他們說了?”
孟尋洲屈起指節颳了下她的鼻尖,脫掉鞋躺了上去,另一隻手從後往前環住了她的腰,佔有慾十足。
他的眼神從那些時不時看過來的男人臉上掃過,宛如一隻宣誓自己領地的獅子。
“快熄燈了,我去打兩杯水來。”
他們在下鋪,對面的下鋪是一個大娘,中鋪是一個母親領着一個小孩。
徐應憐被孟尋洲這麼抱着總覺得不好意思,連忙找了個藉口拿着水杯走了。
她這邊離熱水機近,打水的時候有個大娘主動跟她搭話。
“大妹子,一個人啊?要去哪啊?”
徐應憐抬眼看她,身上穿着半新不舊的外套,頭上戴着頭巾,一張臉長得十分樸實,但眼底閃着精光。
不是甚麼好人,保不準就是人販子。
“不是一個人,我跟我丈夫一起。”
果然,那大娘一聽,臉色微微一變。
“啊,跟你男人一起啊......但是現在的男人啊,真沒幾個好東西,大妹子你長的這麼漂亮, 就應該找......”
“我丈夫是軍人,這次是一起下鄉視察的。”
那大娘瞬間面如死灰,訕訕的閉上了嘴,裝作很忙的樣子走了。
徐應憐擰上杯蓋,拿着打好水的兩個保溫杯回去了。
“打熱水的人很多嗎?”
徐應憐搖搖頭,低聲道:“沒人打水,就是碰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大娘,估計不是甚麼好人。我一說我是 跟軍人丈夫來的,她就閉嘴走了。”
聞言,孟尋洲臉上的表情一下就嚴肅起來。
他低聲問道:“人販子?”
“給我的感覺很像,話裏話外都是打聽我是不是一個人。起初我說跟我丈夫一起來的,她還在說。一直到我說我丈夫是個軍人,這次是下鄉視察的,她臉色一變,轉身就走了。”
“還記得她有甚麼特徵嗎?”
徐應憐回想了一下 ,“戴着綠色的頭巾,左眼下有一顆痦子,挺顯眼的。”
“乖乖在這坐着,我馬上回來。”
徐應憐知道他要做甚麼,點了點頭,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列車長的辦公室內。
她躺在牀上,將被子蓋的嚴嚴實實的,趁機進了空間清點東西。
再睜眼臥鋪內的燈已經滅了,徐應憐連忙從空間裏拿出兩桶好喫的泡麪和一些小零食。
等孟尋洲問起來,就說是她自己在上火車前偷偷買的就好了。
沒過多久,徐應憐就感覺牀邊坐了個人,一隻手從被子下面伸了進來,緊接着她就連人帶被都趴在了孟尋洲的身上。
“抓到了?”
徐應憐嫌他襯衫的扣子硌臉,就往旁邊躺了躺,手指玩着他的扣子。
“嗯,抓到了,那女人真是個人販子,在車上的團伙一共是三個人,等下停站就會被帶下去審問了。”
車上少了三個人販子,徐應憐的心也不慌了。
“做的很好,想不想要獎勵?”
徐應憐的臉躺在他左胸上,耳朵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小腦袋也隨着他的呼吸上上下下。
“甚麼獎勵?”
聽到徐應憐好奇的聲音,孟尋洲輕聲笑了兩下,手放在她的後頸,微微用力讓她抬頭,下一秒他就吻了過去。
徐應憐聞着從他嘴裏傳來的薄荷味兒,這才察覺他居然吃了糖。
兩人吻的纏.綿,徐應憐軟了身子,全靠孟尋洲撐着。
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跟孟尋洲這麼親熱過了,如今這種溫情是她一直渴求的。
黑夜中,一切都在發酵着。
兩人的吻聲淹沒在火車行駛的聲音中,徐應憐纖細的腰肢抵在孟尋洲的臂彎,他越發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