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顧安哲她媽這麼喜歡你,你乾脆直接嫁給她好了。做甚麼兒媳婦,做媳婦不是更妙嗎。”溫阮性子冷冷的,說話語速不急不慢,卻偏偏讓人看着氣死人不償命。
沈清瑤沒想到她舌燦蓮花,氣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你......你真是巧舌如簧,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嫉妒安哲哥喜歡我,所以纔不想跟他離婚,就是爲了噁心我是嗎。”
溫阮拿着手機給助理發了消息,讓她送一套新衣服過來。
放下手機,抬眸望着沈清瑤,朝她豎了個大拇指,像哄智障一樣哄了一句,“天吶,清瑤小公主好聰明呢,真棒。”
“你你你......賤人,哼!”
面對溫阮,沈清瑤暴跳如雷,卻又不是她的對手,氣的一跺腳,氣哼哼的離開病房。
不多時,顧安哲就回到病房。
見他進來,溫阮剛想開口問手續的事,結果就迎來劈頭蓋臉一頓訓斥,“阮阮,你是不是欺負清瑤了?”
溫阮沒想到沈清瑤還惡人先告狀,當即搖頭否認,“沒有。”
“還沒有?我剛親眼看見她哭着離開醫院的。我跟你說了,她是我好兄弟沈君與的妹妹,我是看着她長大的,把她當親妹妹一樣,你能不能別胡鬧?!把她欺負成這樣,我回頭怎麼跟她家人交代?”
厲聲質問,說是句句錐心也不爲過。
溫阮靠在牀頭,卷長睫毛抬了抬,望着顧安哲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龐,可此刻,已然變了模樣,完全無法與記憶中那個溫潤謙和的男人重疊。
曾經,她是他愛到骨子裏的人,大聲說話都不捨得。
而今卻爲了外人,這般質問,發怒。
溫阮一顆心沉了又沉,只覺得喉嚨一陣酸澀發緊,“出院手續辦好了嗎?”
刻意岔開話題,因爲溫阮知道,她便是跟顧安哲解釋,他也不會信。
“我看你精神狀態好的很,既如此,自己去排隊辦手續吧。”顧安哲撂下一句話,怒氣衝衝的走了。
看着他憤然離去的背影,溫阮那雙好看的美眸逐漸黯淡無光,徒留落寞與傷感。
像是叢林受傷的鹿,只能自舔傷口,自愈。
溫阮垂眸,失笑
從他那會兒憂心忡忡的過來,到現在憤然離去,不過才一個小時的時間而已。
到底還是他的‘清瑤小公主’最重要。
最後,溫阮只能自己下樓去大廳辦理出院手續。
人很多,需要排隊。
輪到她辦理手續時,溫阮才知道里面竟然還有四千多塊錢,她跟工作人員簡單說了一下情況,要了‘好心人’登記的電話號碼。
溫阮回到病房,助理已經把衣服送了過來。
溫阮換了衣服直接回家。
預料之中,顧安哲不在家。
上樓回到臥室,她彷彿看見了與顧安哲在一起纏綿的點點滴滴,是那麼的美好,幸福。
在殘留的幸福餘溫中,溫阮有些沉浸。
窗外,梧桐樹上一隻不知名的鳥兒啼叫着,清脆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
溫阮回神,這纔開始打包收拾東西。
衣帽間裏的名牌包包和首飾櫃裏的漂亮首飾,是過去每一次小節日,顧安哲都費盡心思幫她選的。
以前他對她多麼上心,現在他對她就有多不在乎,極大的反差,溫阮仍有些不適應。
花了一上午時間,打包完包包和首飾,開着另一輛車去了二奢店,以打包的形式直接賣了。
一共賣了兩千五百萬,溫阮打算拿這筆錢去做公益。
坐在車裏,溫阮給閨蜜周安夏打了一通電話。
“嘟嘟嘟......”響了幾聲,對方接了電話,“臭寶兒,你怎麼捨得給我打電話?”
“夏夏,我想租房了。”溫阮嘆了一聲。
周安夏敏銳察覺到不對勁,“你跟......你家那個狗男人鬧矛盾了?”
“算是吧。”因着周安夏最近去國外旅遊,溫阮不想擾了她的興致,沒敢多說甚麼,“一點小矛盾,我就是想出來住一陣子,冷靜冷靜。”
“顧安哲那個挨千刀的,敢欺負你,等我旅遊回去非生劈了他!”說完,想到正事,“租甚麼房子,我鉑悅府有一套房子,你直接過去吧,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別說住一陣子了,就是住三兩年都行。”
閨蜜倆聊完之後,周安夏把單元樓號和密碼發給了溫阮。
正好今天沒事,便開車去了鉑悅府。
鉑悅府是臨江觀景別墅區,位於港城高端地段,寸土寸金,裝修奢華大氣,是富豪匯聚之所。
溫阮一直知道周安夏很有錢,但閨蜜多年,對方不透露自己家境,她也從不會主動打聽。
因爲周安夏跟保安打過招呼,她順利進入鉑悅府,去了A棟2單元。
摁了電梯,她一邊等候一邊回覆公司重要消息。
叮——
電梯門打開,溫阮想也沒想直接邁步進入電梯。
“啊~!”
猝不及防撞上一堵肉牆,硬實的胸膛撞的她鼻子生疼,幾乎是生理性的眼眶氤氳起一層水霧。
“嘶......”溫阮捂着鼻子,倒抽了一口氣。
抬眸,水霧朦朧的視線中,男人穿着一件酒紅色襯衣,戴着一條銀質項鍊,健碩胸肌若隱若現。
再往上,則是一張輪廓線條清晰的深邃五官,因着溫阮眼眶含淚,看向男人時,在電梯燈光下如鍍上一層金色光暈一般,有些模糊,但依舊能讓人感覺到他貌若潘安。
不過......衣服跟昨天救她的人挺像。
溫阮連連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沒看路。”
周燼野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眼底閃過一抹訝異。
又是她?
視線落在溫阮身上,她長髮用鯊魚夾盤在腦後,隨意自然的劉海下露出好看的臉蛋,脣紅齒白,眉眼如畫。
一件落肩牛仔長裙,襯得她肌膚勝雪,修長的天鵝頸下,鎖骨精緻性感,分明不施粉黛,卻風姿綽約,有傾城之姿。
儘管額頭上還貼着一塊紗布,也絲毫不折損顏值。
只是那雙杏眸含淚,倒是透着幾分嬌弱可憐,惹人憐惜。
怎麼每次遇到這女人,都是如此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