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秦雨一臉尷尬,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她,她還想解釋,卻被老夫人一個犀利的眼神給嚇住,秦家這兩年在生意上需要仰仗蘇家,她還不算太無腦,
“我想起來了,我怕手鍊弄丟,後來我放在了雪兒的手袋中,我一時間搞忘了,這才引發了一場誤會,差點冤枉了蘇榕......”
說着深鞠一躬,“對不起,榕榕,我跟你道歉,是我誤會你了,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能......原諒我。”
蘇老夫人一聲冷哼,“下次注意點!我們蘇家甚麼都不缺,沒人會去惦記你的手鍊!”
“是是,都是我的錯......”秦雨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了,誤會已經解除,大家好好玩吧,”蘇老夫人一臉笑,招呼着客人,“榕榕,我們去那邊看看。”
秦雨的解釋顯得很牽強,但礙於老夫人的面子,大家沒再揪着這事。
蘇雪兒氣得灌下一杯冰水,怒視着秦雨,“都怪你,沒用的東西!”
秦雨比她更憋屈,明明是爲了幫她,卻給自己惹了一身騷,“是蘇榕太狡猾了,我記得她撞了你一下,肯定是那會兒把手鍊放到你手袋中的......”
蘇雪兒很無語,“那你剛剛怎麼不說!”害她被人惡語相向。
秦雨是被老夫人給嚇住了,“剛剛場面有點亂,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着吧,這筆賬我一定找她討回來!”
“下回用點腦子吧,差點被你給害死!”蘇雪兒扭頭間看到了秦楚峯。
秦楚峯的目光正追隨着蘇榕,眼神複雜略顯沉重。
“看甚麼呢?蘇榕回來了,你該不會又想跟她重新開始吧?”蘇雪兒收起臉上的憤怒,滿眼委屈。
她跟着林瀾在貧民窟過了十九年卑微的生活,哪怕她纔是蘇家真正的千金,哪怕是到國外鍍了層金,依然改變不了別人心中的成見。
秦楚峯反應過來,將視線收回,有些心不在焉,“別胡思亂想,我現在喜歡的是你。”
“是嗎?”蘇雪兒感覺他看蘇榕的眼神不太對,又不好胡攪蠻纏。
秦楚峯提醒了句,“我跟蘇榕已經不可能,蘇家既然把她接回來了,你以後跟她好好相處,少去惹她。”
蘇雪兒眸色一沉,“心疼她了?”
“我是怕你偷雞不成蝕把米。”秦楚峯知道蘇榕一直都很優秀,她晚上表現出來的沉穩和從容讓他有些恍惚,彷彿回到了蘇榕還沒入獄的時候。
那時候的他們郎才女貌,才子佳人,走到哪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是讓人羨慕的一對。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一步錯,步步錯。
如果那天他沒有陪蘇雪兒回朱家村......
可惜沒有如果。
“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蘇雪兒挽着他,“我們去給奶奶敬杯酒。”
秦楚峯看着蘇榕的背影,眼眸略微泛紅,被蘇雪兒拉着走向蘇老夫人。
......
晚宴沒結束,盛祁夜先走了,過來跟老夫人打招呼。
蘇老夫人客套了幾句,跟蘇榕說道,“榕榕,去送送盛總。”
“盛總,冷特助,請。”蘇榕把他們送到門口,這兩人都很冷漠,跟他們走在一起,感覺周圍溫度都驟降了幾分。
畢竟人家幫過自己,蘇榕由衷地說了句,“晚上的事......謝謝盛總。”
盛祁夜回頭盯着她,嘴角上揚,似笑非笑,在看到她衣領下和手腕上若隱若現的傷痕時,眸色沉了點,想必是在裏面沒少受折磨。
在那種地方,被人毆打辱罵是常有的事,若是再有人指使,能撐着活過來就不錯了。
蘇榕剛出獄就來了宴會廳,蘇家人應該沒帶她去檢查過身體。
正好他車上還有藥......回到車上後跟冷驍說了聲。
蘇榕一聲苦笑,看來,人家並不想搭理自己,轉過身往回走。
“蘇小姐。”冷驍追了上來,手中拿着兩瓶藥,“這是從南疆寄過來的,一瓶口服,一瓶外敷,塗在傷口上,用法和用量藥瓶上有說明。”
蘇榕心一顫,“冷特助爲甚麼給我送藥?”
冷驍指了指她衣領下,“拿去吧,這種藥對你的傷很有效。”
下一秒,直接塞到了她手中,然後轉身離開。
蘇榕鼻子泛酸,眼眶蒙上一層白霧,她身上有傷,蘇家人都沒看到,或者看到了也沒人當回事,倒是盛祁夜跟冷驍這兩個陌生人對她如此關心?
冷驍回到車上,他除了是盛祁夜的特助,還是他的司機,“盛總,這些藥是紳爺託你買的,我們費了不少心思才弄到,你怎麼送給蘇小姐?”
他也不解,盛祁夜怎麼對蘇榕這麼上心?
盛祁夜略顯慵懶地靠在車椅上,“買了兩大盒,不差這兩瓶,”
冷驍多了句嘴,“你跟蘇小姐......是不是有過甚麼交情?”
看着也不像啊。
難道老闆還有甚麼私密的事是他不知道的?
盛祁夜不耐煩地回了句,“你甚麼時候問題這麼多了?”
“我這不是好奇嗎?”冷驍沒敢再問,作爲盛祁夜的特助,他的思想和行爲都要走在老闆的前面,唯有這次,他有些揣摩不透老闆的心思。
蘇榕沒帶手袋過來,將兩瓶藥放入風衣口袋中,好在風衣很寬大,加上藥瓶不是很大,口袋鼓起的不算太突兀。
壽宴結束後,她跟蘇老夫人回了蘇家。
蘇家人都在客廳坐着,興致很高,討論着今晚的壽宴。
管家把客人送來的禮品清單交給老夫人過目,蘇家如今蒸蒸日上,賓客們送的禮品也越發貴重。
尤其是盛家,送的是一對帝王綠做的玉如意,價值不菲。
蘇家一直都想跟盛家合作,只是沒找到機會,這次盛祁夜親自來參加壽宴,給了蘇家很大的面子,要是能促成新項目的合作,蘇家在商界定能再上一個臺階。
一番談論後,話題轉移到了蘇榕身上。
蘇簡誠作爲蘇家的當家人,先關心了蘇榕幾句,隨後說道,“榕榕剛回來,先在家好好休息幾天再做打算。”
言語是關切的,可在蘇榕聽來,卻帶着明顯的疏離,更像是走過場,她客套地回了句,“是,爸爸。”
卻也下了決心,她要留在蘇家,不只是因爲老夫人,還因爲,她要查清楚三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