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黑子臉色大變,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十幾歲的小年輕眼中居然迸發出那麼強烈的S意,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壓根不敢懷疑秦東的話。
場面瞬間僵住了,黑子權衡再三後,讓手下撤到自己身後。
“滾......”
秦東鬆手,語氣冰冷的說道。
黑子臉色陰沉,心有不甘的警告道:“你小子有種,行,咱們走着瞧。”
說罷,黑子看了一眼王雪琴,道:“今天這樑子算是結下了,你最好看好你所有的兒孫,別讓他們遇到我,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
王雪琴臉色慘白,然後着急的說道:“黑子,你可不能這樣啊,冤有頭債有主,得罪你的是這小*障,跟我們秦家其他人沒關係啊。”
“你消消氣,我這就讓那小子給你下跪,道歉,然後再把那野丫頭帶走,只要你肯放了我們,怎麼都好說。”
說着,王雪琴就像生怕黑子走了一樣,連忙轉過頭,怒視着秦東,二話不說就揚起了手。
“王八蛋,好端端的一件好事,你非要從中作梗,現在還惹了人家黑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王雪琴的話並沒說話,臉色便僵住了,她的胳膊被秦東狠狠地抓住,猶如被虎鉗夾着一樣,根本掙脫不掉。
“呵呵,有你這樣的奶奶,還真是悲哀。”
“自家人被欺辱的時候,你屁都不敢放一個,現在倒是站出來了。”
“你不就是怕惹禍上身嗎,那行,從今天起,我們一家三口和秦家正式斷絕關係,老死不相往來。”
說罷,秦東用力一推,王雪琴踉蹌幾步便坐在了地上。
“你說甚麼?”
王雪琴滿臉不可置信,隨後看向秦喜奎,道:“你聽聽你兒子說的甚麼大逆不道的話,還想斷絕關係,離開我,你們遲早得餓死。”
秦喜奎皺着眉頭,猶豫片刻後,才說道:“媽,你這次真的做的過分了。”
“好,很好,你們有本事別求我要糧食。”
王雪琴氣急,她沒想到一向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兒子也敢忤逆她,只能憤恨的跺了跺腳離開。
黑子也沒再說甚麼,眼神警告的看了一眼秦東,也離開了。
風波總算平靜下來,秦燕紅着眼翻找出碘伏。
“爸,我給你擦藥。”
秦喜奎有些欣慰的看着一雙兒女,笑道:“爸不礙事,這點小傷算不了甚麼,不用。”
但秦燕還是堅持給他抹上碘伏,最後還用乾淨的布條在額頭綁了一圈。
“東兒,那黑子兇名在外,你還小沒聽說過他,他年輕的時候在這一片打架鬥毆很出名,就是地痞一個,現在咱們得罪了他,這事肯定不算完,你最近就少出門......”
但不等秦喜奎的話說完,秦東便打斷道:“不出門怎麼辦,咱總不能幹等着被餓死吧。”
“他願意怎麼報復都行,我還真不怕他。”
秦東有這個自信,只要把身體養好了,有了體力,像黑子這樣的,他面對五個也能全身而退。
秦喜奎努了努嘴,還想說點甚麼,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只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小妹,你在家好好照顧爸,我出去一趟,看能不能尋摸點喫的,很快就回來。”
秦東笑着說道,當務之急,他想弄清楚自己口袋的棗子怎麼回事,如果夢中的東西真能帶出來,那十多畝的小麥,足夠養活他們一家子了。
不等秦燕和秦喜奎回過神來,秦東已經抓過桌子上的一個布袋出了門。
來到南溝一個偏僻的地方,秦東坐在一塊巨石上,開始尋找剛纔進入“夢境”的那種感覺,大腦不斷地回憶着那個神祕空間的一切。
下一秒,他整個人再次出現在空間內。
麥浪沙沙作響,棗樹窸窸窣窣。
秦東大喜,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
很疼!
這裏不是夢境,而是貨真價實的神祕空間。
前世秦東雖然是軍人,但閒暇之餘也喜歡看小說,明白這可能就是所謂的金手指,倒也很快就接受了。
他蹲下身子,剝開一粒麥穗在手中揉搓後,幾十粒顆粒飽滿的小麥便被揉搓了出來。
在吹掉多餘的麥渣後,秦東迫不及待的將小麥全部放進嘴中。
“嘎嘣!”
小麥依然全部成熟,雖然有點硬,但咬開後,那獨有的麥香味便在嘴中爆開,而且越嚼越黏,像口香糖一樣。
秦東臉上洋溢着滿足的笑意,他知道,在這個饑荒年,至少自己家餓不到了。
麥粒嚼的秦東口乾舌燥,他來到麥田旁邊的一口溪流旁邊直接捧起一捧水,甘甜清爽讓他酣暢淋漓。
他漫無目的繞着麥田走着,企圖看看這個空間有多大,但麥田之外,瀰漫着一股灰色的氣體,像霧一樣,越靠近黑霧,秦東就越舉步維艱,到最後腿直接都抬不起來。
他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但也沒執意去研究灰霧,反正這十幾畝的收成,也夠了。
秦東打了一點麥穗,收穫了半布袋的麥粒,然後又摘了不少棗,這才心滿意足。
他腦海中剛冒出離開空間的念頭,下一秒就回歸真實世界,赫然坐在那個大石頭上。
他將布袋用自己的衣服包裹起來,匆匆趕回家。
財不外漏的道理他還是懂得,更何況這災荒年,就這點喫食,足夠讓很多人覬覦。
好在一路上有驚無險,秦東順利的回到家中。
當他從懷中掏出布袋的時候,秦喜奎和秦燕都驚訝的瞪大眼睛。
“哥,這是拿來的?”
秦喜奎也看着秦東,道:“你該不會偷東西去了吧。”
“咱家雖窮,可不能幹這種事。”
秦東無奈的笑了笑,道:“爸,你想啥呢,這年月誰家還有富裕的糧,我就算偷也沒地去偷啊,放心吧,這些東西是我掏松鼠洞弄出來的。”
作爲農村人,他們自然清楚松鼠有屯糧的習慣。
秦喜奎雖然不相信,但看着一顆顆棗兒還是忍不住吞嚥了口水。
由於家裏並沒有磨盤,小麥並不能變成麪粉,最後秦東燒了一鍋棗湯,雖然清淡,但三個人還是喫的很開心,也喫的很飽。
久違的飽腹感讓幾個人都很放鬆,沒一會秦喜奎和秦燕便睡了過去,嘴角都洋溢着笑容。
秦東則毫無睏意,看着日頭落下,他靜靜地坐在門口,心中盤算着該去哪整個石磨,得儘早喫上白麪饃饃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