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完美男人和花癡女人
溫蘊暖就躲在廁所裏面,直到那聲音完全消失不見,才大大的送了一口氣,在確定那人肯定已經走了之後,才悄悄的推開了廁所門的一角,因爲只是一個小縫,所以看到視線範圍裏面沒有人,溫蘊暖放心的走了出來。
卻突然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背對着自己,雖然可以很明顯看出不是剛剛那個男人,但溫蘊暖還是嚇了一跳,一個男人能這麼淡然的站在女廁所裏面,估計也不是甚麼好鳥!
“變態!”溫蘊暖保住胸,喊道。可能是因爲喝了酒的原因,本來應該是非常義正言辭的控訴聲就變成了小聲而又軟糯的嘀咕。
男人好像聽見了溫蘊暖的聲音,身子先是僵硬了一下,然後很快的將剛解開一半的皮帶扣上轉過身來。
看樣子是想要小解,卻被溫蘊暖半路S了出來。
廁所的燈光並不是特別明亮,但是那男人就好像是自帶發光體一樣,簡直就要閃到溫蘊暖的眼睛了!一頭黑髮利落的搭在頭上,五官立體輪廓分明,一雙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狹長眸子在廁所昏暗的燈光下有些妖異的感覺,但是堅挺的鼻子又顯得剛硬十分,還有最下面那薄薄的雙脣……
聽說薄脣的男人都是薄情人……
溫蘊暖有些癡癡的看着男人,嘴裏不自覺的吐出由衷的感嘆:“完美!帥得簡直要衝破天際了!”
男人皺着眉頭有些厭煩的看着溫蘊暖,從腦海裏面爲她找到了一個非常貼切的形容詞“花癡”。
往旁邊走了兩步想要趕緊離開,但是還沒來得及就被溫蘊暖退到了一邊,他剛要說些甚麼,就看到溫蘊暖對着剛剛自己面前的馬桶吐得昏天黑地。
看着溫蘊暖的動作,男人急忙退到一旁不再看她,剛邁了兩步身後的衣角就被人捉住了,隨後就是一個軟軟的身子壓了過來和鋪天蓋地的酒氣。
男人隱忍似的捏緊了拳頭,嫌棄的用兩根手指將溫蘊暖拎到一邊,剛要把她扔到地上,就被及時趕到酒吧的江文雨上前兩步抱在了懷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朋友好像是喝多了!”
江文雨看着懷裏幾乎快要昏迷不醒的溫蘊暖簡直就要無奈了,我的姑奶奶啊,這可是男廁!
剛想要再道個歉,誰知一抬頭就看到男人好像冰渣一樣冰冷的眼神,所有想說的話頓時梗在喉頭。
男人薄脣動了動,視線落在由溫蘊暖手指滑落的紅色液體,又看了看自己的白色襯衫,最後甚麼也沒有說,轉身離開了。
江文雨這纔敢喘大氣,剛要教訓教訓溫蘊暖,就感覺到胸前有滑膩溫熱的液體緩緩留下,她忍住了胖揍溫蘊暖一頓的衝動,咬牙切齒道:“溫蘊暖你這死丫頭都吐姑奶奶身上了!你……你手怎麼回事!?”
頭疼了一宿,溫蘊暖醒過來就發現自己清清爽爽的躺在一張粉色的小牀上,認出這是閨蜜的牀,她安心的舒了一口氣,剛準備再眯一會兒,發現她醒了的江文雨一個抱枕就扔了過來,“你怎麼回事啊,剛回國就跑到酒吧買醉?知不知道姑奶奶我昨天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把你弄了回來的,跟個死豬一樣!”
本來好像已經跑到腦後的場景又重新浮現,溫蘊暖眼眶發澀,把臉埋在枕頭上,悶聲道:“顧誠軒出軌了……”
“你說甚麼!?”江文雨的大嗓門不出所料的響了起來,隨後小跑到牀邊,將溫蘊暖拉了起來,“你剛剛說甚麼呢,我是不是耳朵不好用,出現幻覺了?”
“沒有,我當時也以爲自己是出現幻覺了,但是不是!我清清楚楚的親眼看到他和那個女人上牀,就好像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似的,一進門就扒那女人的衣服……”溫蘊暖咬住下嘴脣,心裏悶悶的發疼。
“不是吧,顧誠軒是那種人嗎?怎麼感覺和我以前的印象,不一樣啊!”聽了溫蘊暖的話,江文雨咂舌。
“以前的那樣子都是裝的唄!而且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溫蘊暖冷笑,不等江文雨猜測就說到:“是我那個好堂妹——溫予柔!”
“我去,不是吧!有沒有搞錯!?”江文雨只覺得噁心的不行,想到親眼看到那幅場景的溫蘊暖,不由得爲好友感到心疼又不值,她坐到牀上抱着明明紅了眼眶卻仍在笑的溫蘊暖,說道:“蘊暖啊,那種人不值得咱們傷心也不值得咱們留戀,不就是一個渣男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肯定會找到一個更好的!”
“嗯。”溫蘊暖壓抑許久的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
溫蘊暖從來都是堅強的,在放任自己將悲傷不甘都隨眼淚流了出來,她擦了擦眼淚,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包好了,露出一個笑來:“謝謝你,文雨,真的謝謝你!”
在我傷心的時候會陪着我,安慰我……
“傻瓜,咱們之間不需要道謝的。”江文雨拍了跑溫蘊暖的後背,突然想起甚麼似的說道:“對了,你手機我幫你充上電了,有短信你看看吧,我去給你盛點粥!”
看着好友跑去廚房的背景,溫蘊暖勾了勾嘴角,起身拿過自己的手機,果然看到上面顯示的未接信息,點開一看,來信人是溫予柔的媽媽,也就是自己的叔母:
聽予柔說你回來了今天晚上回來喫個飯
簡單明瞭的命令式語氣,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溫蘊暖卻不以爲然,反正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了叔父一家人對自己的態度了。
她父母在自己十二歲那年遭遇了車禍,父親爲了護着母親所以當場身亡,母親雖然被護住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神經卻受到了創傷,再加上父親的死對她打擊過大,而神志不清甚至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認得了,只能送到專業的精神療養機構。
因爲是意外,所以父母的股份所有權並沒有指明繼承人,再加上自己當時未成年,即使繼承了股份也打理不好公司,所以股份和公司事物都由叔父家代爲處理。也因爲這個,所以她母親的事情纔能有個着落,所以也沒甚麼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