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還是擔心自己的寶貝女兒,姜夫人趕緊喊來醫生護士。
隨後也跟着醫生護士送女兒去了搶救室。
阮凝還沒走到科室找醫生給她看病,就被兩個黑衣保鏢攔住了。
他們面色冷酷,恭敬又無情:
“大少奶奶,大少爺讓您即刻回去。”
阮凝不聽,“我身子不舒服,要找醫生看看。”
“對不住了大少奶奶,大少爺的命令。”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直接在衆目睽睽之下將阮凝架走。
阮凝不敢掙扎。
她身上太痛了,就跟針扎一樣。
最後,又甚麼都沒看成,被兩個保鏢送回了姜家。
阮珍看到女兒回來了,沒注意到她血紅的雙眸,跟慘白的臉色。
生氣的便教育道:
“阿凝你跑哪兒去了?不是讓你等等媽媽嗎?”
阮凝看着母親,儘管還是沒能從母親臉上看到對自己的關心。
她也還是對母親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媽,我想離開姜家。”
阮珍一驚,立馬變了態度:
“爲甚麼啊?先生夫人,大少爺他們對你那麼好,你爲甚麼要離開?”
“何況,你已經跟大少爺結婚了,你現在是這個家的大少奶奶啊。”
阮凝想,不管怎麼樣這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她要是說了實話,母親應該還是會知道心疼她的。
她也不隱瞞,坦白了道:
“我進監獄後一直被人針對虐待,他們打到我左耳失聰,胃部出血,甚至還往我身上扎針。”
“而那些人,都是姜姚指使的。”
阮凝很清楚,依照姜家人對姜姚的寵愛。
他們多半是真會逼她取下腎給姜姚的。
要是不走,說不定她哪天醒來,腎就沒了。
阮珍的臉色在片刻間,變換了好幾種表情。
最後又閃爍其詞,拉着阮凝苦口婆心道:
“阿凝,你是不是誤會小姐了,小姐那麼膽小文秀,怎麼可能有本事指使得了監獄裏的人。”
“你就是太敏感,太容易胡思亂想了,要不你先回房休息一下?”
阮珍推着她上樓。
阮凝站着不動,雙眸失望地看着母親。
“媽,我說的都是真的。”
“阿凝,你能別胡鬧嗎?小姐現在甚麼情況你很清楚,家裏人都擔心着呢,你就別給大家添亂了。”
阮珍有些生氣,想到還要給小五送喫的去醫院。
她也不管阮凝了,拎過喫的叮囑門口的保鏢後出了門。
看着母親的背影,阮凝感覺心都涼了。
這是她的親生母親嗎。
爲甚麼母親不僅不相信她的話,還不關心她。
十幾年來,心裏眼裏都只有姜姚。
就好像姜姚纔是她的親生女兒一樣。
阮凝拖着痠痛的身子回了房間。
傍晚,姜時硯回來。
第一時間來房裏見阮凝。
見阮凝一個人坐在梳妝檯前,埋着頭不知道在看甚麼。
他一身西裝挺拔倨傲地走過去,英氣的眉宇緊蹙着,冷聲開口:
“你想搬出去住?”
阮凝從梳妝鏡裏看他。
瞧見丈夫對待她的態度,還是那麼冷淡。
她也沒甚麼好臉色,“對。”
“爲甚麼?”
姜時硯的目光,明顯被寒氣籠罩。
阮凝起身跟他直視,“我想換一種活法,想讓自己變得有點價值。”
而不是一輩子都在姜家,讓別人覺得她是姜家養大的,就該爲姜家付出一切。
明明從小到大,她在這個家做的事也不少。
爲了保住自己的腎,爲了少受點姜家給予的好,她必須搬出去。
姜時硯的俊臉更沉了,聲音也如同結冰:
“你現在是我的妻子,就該安安分分做好姜太太,還想要體現甚麼價值?”
聽到這話,阮凝更覺心口一刺。
“在你眼裏,成爲你的太太,我就該感恩戴德嗎?”
姜時硯避開她的目光,顯然沒甚麼耐心。
“你去醫院找小五,推她摔在地上又病危送進搶救室的事我不跟你計較。
但你別無理取鬧,好好做你的姜太太。”
他丟下話,轉身要走。
阮凝聽得心口絞痛,望着丈夫的背影,怒上眉梢。
“姜時硯,我們離婚吧!”
她不是說氣話。
一個一味去爲自己妹妹考慮,不去顧及妻子感受的丈夫,她要來做甚麼。
儘管她從小就喜歡他,成爲他的妻子,她也很開心。
但是不知道爲甚麼自從她替姜姚坐牢回來,這個男人就變了。
變得不像曾經那般溫柔,變得不會對她好好說話,在她面前總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阮凝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她也不想高攀了。
離開他,離開這個家,或許她才能活得有點尊嚴。
然而,走上前的姜時硯忽而止住了步伐。
片刻,款款轉過身看着阮凝的那雙眼,冰寒刺骨。
“阮凝,於你而言婚姻是兒戲嗎?既然不願意做我的妻子,當初爲甚麼又要答應?”
阮凝聽他這麼說,更覺心裏委屈。
“是我不願意做你的妻子嗎?是你覺得我不配吧,不然你看看你現在對我的態度,像是在對一個妻子嗎?”
他要像個丈夫,知道心疼她,顧及她的感受。
她會提離婚嗎。
哪個女人嫁人,不是能求得一世安穩,委屈時有個能靠的肩膀。
既然這些丈夫都給不了,她還要他做甚麼。
姜時硯兩步來到阮凝面前,居高臨下。
“是因爲我沒有讓你體會到做妻子的快樂嗎?”
阮凝被他這麼一問,不自覺地避開目光,否認道:
“誰稀罕,你不碰我更好,至少離了我還能嫁給別人,也能對得起別人。”
“你說甚麼?”
姜時硯忽而感覺胸腔酸澀,一陣怒意湧上心頭。
目光也變得更加凌厲,“你再說一遍。”
阮凝心中莫名怯了三分,趕忙走到窗前,堅持自己的態度。
“反正我要搬出去住。”
“我不同意。”
姜時硯上前靠近她,開始解着西裝馬甲的紐扣。
阮凝回頭時,便看到丈夫在脫衣服了。
她不知道丈夫想要做甚麼。
阮凝避開他想要逃。
胳膊再次被捏住。
姜時硯用力一甩,阮凝整個人就被丟在了大牀上。
還不等她起身,姜時硯已經跪上了牀。
他只穿了一件解開三顆紐扣的襯衫,兇猛的一下子將阮凝整個身子籠罩。
按着阮凝在牀上,他的強勢中又帶着幾分溫柔。
“我都不跟你計較你去刺激小五的事了,你還在跟我鬧甚麼,就因爲我沒有及時滿足你?
如果你真的想要,我現在就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