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上官婉像是做了一個很久很久的夢,丹脣蒼白,眉眼帶着一絲書卷氣,當看到秦牧,發現自己沒死的時候,她的情緒變的有些抗拒。
“別動!”
“御醫說了,你失血過多,得休養一陣。”
“放開我!”上官婉咬牙,因爲動作,導致傷口作痛,疼的一雙柳眉緊蹙。
“好好好,朕不碰你,朕不碰你。”
“但你也要答應朕,不要再尋死了,昨夜就是一個陷阱,你喝了劉封派人送進來的**湯。”秦牧解釋。
聞言,上官婉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她沒辦法接受這麼荒唐的關係,更沒臉面見天下人。
秦牧一個頭兩個大,但畢竟上官婉是女人,又是文聖後人,思想保守,自己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下,以爲是做夢,也的確做了。
“你放心,朕不會不負責任的。”
“明天一早,朕就下令封你爲皇后!”
此話一出,上官婉胸起伏,被氣的一陣顫抖:“陛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甚麼?”
“我是先帝欽點的顧命大臣,您的老師!”
“您就不怕天下人口誅筆伐?”她銀牙緊咬紅脣,聖潔臉頰有些氣不過,雖然自己是被下藥了,但秦牧可是實打實的強來。
秦牧想了想也是,這在古代的確是大不韙。
“那怎麼辦,總不能讓你沒名沒份吧?”
上官婉聽着名分兩個字,有一種說不出的羞憤感:“陛下,你我此生不必再見,我這就離開皇宮。”
“誒!”秦牧立刻攔住。
“你現在這個樣子能去哪裏?”
“而且他們已經盯上你了,你不死,他們不會安心的。”秦牧嚴肅。
聞言,上官婉整個人一怔,美眸忽然變的有些複雜,有些不認識秦牧了。
“陛下,你剛纔說,說他們是指誰?”
“廢話,李密黨羽啊!”秦牧脫口而出。
上官婉頓時一驚,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秦牧:“陛下,你以前不是隻信李密的讒言嗎?怎麼現在想通了?”
秦牧苦笑,心想那是身體原主人那個沙雕啊,又不是自己。
他想了想,眼珠子一轉:“咳咳!”
“以前是朕太昏庸了,但現在朕有了你,朕決定,改過自新,洗心革面,重振朝綱,坐穩天下!”他無比認真。
此話一出,上官婉先是莫名慌亂了一瞬,而後美眸又升起了一抹希望。
秦牧見狀,眼睛一亮,古代女人都是很單純的,花言巧語必是有用。
“朕知道,朕這樣說,你肯定不信。”
“要不咱們打一個賭?”
上官婉微微猶豫,聖潔的臉蛋遲疑:“甚麼賭?”
“朕從今天開始親政,不再荒廢朝務,勢將亂黨鬥垮,還朝廷和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而你也不要再尋死了,你好好休息,然後輔佐朕,如果朕做到了,你考慮考慮做朕的皇后。”
“如果做不到,你若要走,朕決不挽留!”
“陛下!”上官婉柳眉緊蹙,對秦牧這離經叛道的賭注明顯不滿。
“你若是不同意,那朕也就擺爛了。”秦牧故意攤手,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喫準了上官婉的心思。
“陛下你!”
上官婉氣急,但拿秦牧又沒有辦法,而且這麼多年秦牧還是頭一次這麼認真要重振朝綱。
猶豫掙扎了許久,她一咬脣,也豁出去了。
“好!”
“不過陛下,微臣還有一個條件。”
秦牧眼珠子唰的一亮,若能娶上官婉當老婆,那可就太爽了,先不說文聖後人這四個字的含金量,單單是她那張極品聖潔的臉,就足夠全天下男人瘋狂了。
上輩子那些當紅一線女星,跟她比起來簡直連提鞋都不配。
“甚麼條件?”
“在陛下沒能奪回實權,掃除逆黨,坐穩天下之前,您必須以臣子或老師之禮待我,絕不可能再像昨夜那樣。”
說到這裏,她後悔了,自己這是在幹甚麼?
“好!”誰知秦牧一口答應。
“咱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上官婉丹脣微張,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但想想秦牧手刃劉封,她又忍不住多出了一絲希望。
“那陛下你接下來作何打算?”
“劉封已死,等於是打了攝政王李密的臉,他近日便要回京,而現在滿朝文武都是他的鷹犬。”
說着,這個才華和容貌皆冠絕天下的女人臉上浮現了絕望之色。
聞言,秦牧雙眸一眯,腦中浮現了一個可怕如同深淵的男人。
攝政王李密!
此人權傾朝野,野心勃勃,世人皆知,乃是自己的最大威脅。
“這些年朕輕信此人,又太荒唐,才造成今天這種局面。”
“但天無絕人之路!”
“他要取朕代之,那朕也不會放過他!”
說着,一股不服就乾的S氣瀰漫開來,他既然重活一世,就不會束手就擒!
上官婉美眸一驚,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秦牧,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小牧嗎?
如果早些如此,那該多好,可現在......
“對了,朕記得刑部大牢關押着一些忠良吧?”秦牧靈光一閃,突然想到甚麼。
上官婉黛眉輕蹙,虛弱道:“沒錯,特別是前御史大夫唐大人和禁軍大將鄭功,如果這次他們二人有一個在,劉封都不敢這麼肆無忌憚。”
“但他們牽連進了謀反。”
秦牧冷笑:“這兩個人忠心耿耿,一直勸阻朕過於放權給李密,不可能是謀反之人,只怕也是跟你一樣,被陷害了。”
聞言,上官婉連連點頭,激動無比,都快要哭了,秦牧能這樣想她太高興了。
“朕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得想辦法幫二人平反纔行!”秦牧腦中很快有了計劃。
......
翌日。
經過一夜發酵,劉封被斬的消息將京城這一潭死水炸的波濤洶湧,朝野震動!
聞訊者莫不是瞠目結舌,小皇帝還有這膽魄?
遠在京城之外百里的一處行軍地,白營若千,大旗獵獵,壓迫感十足,一間寬大的營帳中,明明是白天,但裏面卻沒有一絲光線。
唯一亮着的燭火,和冉冉升起的檀香,透着一股詭異的陰冷。
“你是說劉封昨天被小皇帝砍了腦袋?”一道如同深淵般嘶啞的嗓音緩緩飄了下來,語氣微微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