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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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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媽,這次我想好了,我出國念大學。”

鍾銘駿拿着手機,嗓音很沉,面無表情。

早知道和她們的關係會發展成這樣,他該在大一時就答應出國的。

“太好了!兒子你終於想通了!到國外,你外婆在,她也好照應你,還能給你安排一些項目練練手,比你在A城有更多機會!到時候爸媽忙完G城這邊的項目,也去找你呀!”

電話那頭母親很是激動,又叮囑:“對了,走之前好好和你乾媽還有雅言姐道別!記住了?”

“記住了。”鍾銘駿笑了一下,在母親看不到的地方,笑意苦澀。

“已經幫你定了下個月8號的機票,剛好還有十五天,你好好準備噢!”

掛了電話,鍾銘駿靠在臥室牀尾的小沙發上,順手刷了刷手機。

陳道祖剛好發了朋友圈。

【一直想要的球鞋!猜猜是哪個小仙女幫我搶的?】

配的那雙鞋,是鍾銘駿早就看好,但還沒買的。

面無表情地滑動頁面,卻在評論區看到吳雅言和凌妙可兩人的互動。

凌妙可:【本仙女駕到,隨手搶的啦!】

吳雅言:【怪不得昨晚一直不睡。】

凌妙可回覆:【姐你幹嘛揭穿我!】

陳道祖回覆:【仙女辛苦啦!給仙女呼呼手......】

三人互相開着玩笑,關係親密得刺眼。

鍾銘駿實在沒忍住按了回覆,直接問凌妙可:【不是答應替我搶這雙鞋?】

他連球鞋的錢和請她喫飯的辛苦費,都早就一併轉了過去。

結果,她竟然把這雙鞋送給了別人。

發完這句話,等了幾分鐘,他刷新了幾下朋友圈,並未看到任何回應。

但片刻後,和凌妙可的私聊對話框,接連出現幾個語音條。

點開,是她氣急敗壞的聲音。

“是道祖想要這雙鞋!他雖然沒直說,但眼巴巴看着,我能不給他嗎?你的大牌球鞋那麼多,他連個普通品牌的球鞋都沒穿過!買的都是不知名地攤貨!我送他一雙怎麼了?”

“這你也要在朋友圈問!能不能把評論刪了啊?丟不丟人!一雙鞋而已讓給他又能怎麼樣?你怎麼這麼小氣!”

接連的指責,讓鍾銘駿心寒至極。

答應他的事卻隨便讓給陳道祖,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鍾銘駿自小心臟不好,被父母送到A城療養,這裏空氣好,醫療資源也更好,剛好乾媽在這裏有房子,便安排鍾銘駿住了進來。

他在這裏讀了高中,同時,認識了乾媽的女兒吳雅言,還有吳雅言的小姐妹,比他們小兩歲的凌妙可。

三人一見如故,高中三年形影不離,特地約定一起報A城的大學,那時候鍾銘駿的母親就想讓他去國外,但爲了朋友,鍾銘駿拒絕了。

他在A大讀到大三,期間認識了陳道祖,是在發放補助物資的現場。

陳道祖家境不好,因爲勤工儉學到得晚了,補助物資發完,他甚麼都沒領到,失落地蹲在門口。

鍾銘駿剛好是負責發放物資的學生會成員。

他看不下去,請陳道祖吃了頓飯,自此兩人成了朋友,鍾銘駿不僅經常幫他,還將他介紹給吳雅言和凌妙可認識。

自此,幾人間的關係漸漸改變。

鍾銘駿買給吳雅言和凌妙可的東西,兩人轉手送給了陳道祖。

答應送鍾銘駿的禮物也一樣都給了他,兩人眼裏再也沒有和她們從小玩到大的好友,唯有家境不好,人也可憐,需要憐惜的陳道祖。

如同這次,拿着鍾銘駿的錢買了鞋,卻送給陳道祖,類似的事發生過無數次,從質問到失望,現在,鍾銘駿已經毫無波瀾。

也因此,他決定離開。

“駿哥倒水呢?”

突然背後想起陳道祖的聲音,他不知何時從外面回來,一見鍾銘駿站在直飲機前接水就湊了過來。

“妙可買給你的鞋被我截胡了,都怪我,非要說一句沒穿過,她就覺得應該補償我,抱歉啊。”

陳道祖熟練地張口道歉,像之前每一次一樣,先將自己置於道德高點,隨後又假惺惺地上前:“我幫你倒水吧!你別生我的氣!”

說完便伸手來奪鍾銘駿手裏的水杯。

“不用了。”鍾銘駿皺着眉,杯子裏是他的補藥,家裏聯繫的老中醫開給他的,需要用溫度適宜的水沖泡。

可陳道祖卻很執着,抓住鍾銘駿的杯子不肯放手。

“你就讓我幫忙吧......駿哥是不是生我的氣?”

鍾銘駿看不慣他這副虛僞模樣,冷笑:“知道我生氣就把錢還我,倒杯水就想換一雙鞋?你還不值那麼貴。”

陳道祖一愣,下一刻,兩人掌心間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杯子碎裂,同時將兩人的手劃出一道血痕,褐色的藥液也灑了一地。

剛好此時,凌妙可從門外進來。

“啊呀!”

她剛好撞見這一幕,見到倉皇后退的陳道祖,當即將事情罪責都歸咎於鍾銘駿,尖聲斥責:“鍾銘駿你幹嘛!道祖你流血了?快,我幫你止血!”

她將鍾銘駿送她的奢品包包隨意往地上一扔,就火急火燎地去找紗布。

“雅言姐!”

吳雅言一身白裙,向來神色清冷,跟着凌妙可從門外進來,尚且不知道發生了甚麼。

“鍾銘駿又發火了,把道祖的手都弄傷了!不就是一雙鞋嗎?這人的脾氣怎麼這麼差!”凌妙可喋喋不休地告狀。

她穿紅色T恤和短褲,脾氣和這身衣服一樣炸,一點就着,此刻已經憤怒得不行。

“鍾銘駿,你......唉,算了。”吳雅言看了鍾銘駿一眼,失望地嘆口氣,轉而關心起陳道祖。

“玻璃劃傷的?還是去醫務室看看吧,萬一有玻璃碎片在傷口裏取不出來,就不好了。不能隨便包紗布。”

她向來和緩的語氣,也帶了幾分焦急。

凌妙可一聽這話更是氣得要命:“鍾銘駿!你看你乾的好事!那雙鞋的錢我還你還不行?道祖他甚麼都沒有,根本不認識名牌!我給他買一雙鞋怎麼了?這你也要計較!還是不是個男人!”

說完,立刻攙扶着陳道祖往門外走,彷彿他受傷的不是手,而是腿:“沒事不痛,馬上就去醫務室啦......”

很快,別墅裏恢復一片寂靜。

鍾銘駿幾次想開口解釋都沒找到機會,此刻,看着自己被鮮血和藥液浸溼的掌心,脣角露出苦澀的笑。

以前,她們也是這樣對他的。

他心臟不好需要吃藥,她們就幫他帶保溫杯到學校,有人說他病秧子,吳雅言第一次爲了他和別人打架,乖乖女形象突然像只炸毛獅子,把老師都嚇住了。

鍾銘駿也很是感動,對她們更是全心全意地好。

她們要買的東西他冒着雨去排隊,演唱會門票加價五六倍替她們搶,哪怕自己生活費都不夠用,小混混騷擾吳雅言,鍾銘駿直接掄着棍子趕人,至今身上還有傷......

可惜,這些事都已經成爲過去。

她們的好,此刻全都轉移到陳道祖身上。

但,無所謂了。

鍾銘駿沉默地將手洗乾淨,用紙巾按了按止血,而後重新泡了一杯藥。

他馬上就要走了,何必再計較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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