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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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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在秦倩看來,林軒只是在御馬監受了三年苦,卻可以享受一生的榮華富貴,難道這還不能彌補他嗎?

他出身低微,卻意外成了平西候府世子,代替秦安享受十八年。相較於林軒在御馬監這三年受到的苦,秦安這十八年不更苦?

想到這裏,秦倩胸中就忍不住燃起怒火,看向林軒的時候,美眸中多了幾分厭惡。

“就你矯情?你不過受三年委屈,可秦家依然承認你是秦家的世子,你究竟還想怎麼樣?說到底,我秦家沒有虧欠你甚麼!”秦倩聲音憤憤的說道。

“倩兒,你弟弟剛從御馬監出來,你就少說幾句!”季春瑤緊蹙着眉頭,一隻手捂着胸口,把江南女子柔弱的一面展現的淋漓盡致。

秦倩看到目前心疼的模樣,臉上的怒意更濃,她冷聲道:“你好歹也是我侯府的世子,從小就有人教習武術,御馬監的奴才能傷你成這樣?”

顯然她不相信御馬監的奴婢有這個膽量,林軒好歹是秦家世子,又一身武藝,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林軒嘴角浮現一抹冷笑,他是能輕而易舉的S死御馬監的奴婢,但這樣也會給自己招來S身之禍,他被貶御馬監,是陛下親自下的令。

他敢還擊,那就是忤逆聖命,輕則死,重則滅族。

“御馬監是甚麼地方?在這裏,隨便一個奴婢都凌駕於我之上,我可以S了他們,但換來的卻是滅族之災。”林軒聲音清淡,不過說出的話令人發顫。

秦倩驀然反應過來,御馬監是皇家懲罰家臣的地方,在這裏反抗等同於造反。

話說到這裏,他才抬眸看向秦倩,清澈的目光沒有任何的情緒,平靜的令人生氣。而秦倩在聽到林軒的一番話後,美豔的臉上再次浮現一抹愧疚之色。

“你就不會向管事老監求助?”秦倩蹙眉道。

“曾經求助過,不過換來的卻是一頓鞭笞,漸漸地我明白了,是有人想讓我死。”林軒聲音平靜。

時間久了,林軒也就習慣了,冬日裏向他牀上破水,他就把草塞到杯子裏。飯裏倒泔水,照樣喫的下去。

林軒目光看向面帶愧疚的秦倩,再次開口:“別虛情假意了,我清楚自己的身份,不敢讓侯府千金爲我流淚,你們或許會可憐我,但絕不會愧疚後悔,你們或許心中慶幸,被罰去御馬監的是我,而不是秦安。”

迎着林軒的目光,秦倩冷豔的臉上浮現一抹怒意,只覺得眼前的人把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挖出來公之於衆一般。

讓她一句也反駁不了,她在同情林軒的時候,的確慶幸被罰的不是秦安。

“林軒,你怎麼能這樣想我?”秦倩惱羞成怒。

“軒兒,你們別爭吵了。”季春瑤擰着胸前的衣服,哭的呼吸錯亂:“都是孃親不好,忽略了軒兒。”

“夫人言重了,奴才怎敢讓夫人擔憂。”林軒的聲音冷漠到令人發寒。

林軒不想和秦家有任何瓜葛,也不想在他們面前虛情假意的表演,他們要是真的在乎自己,怎麼可能三年都沒有探望過自己,任憑自己在御馬監自生自滅?

若是以前的林軒,定會因爲季春瑤的眼淚心軟。而現在他看到這一切,只覺的可笑,他依然清晰的記得,他的父親秦守常明知是秦安打碎的玉佩,卻一口咬定是林軒打碎的,並當着陛下的面說他不是秦家的人。

這也是林軒改姓的原因。

“夫人,看來今日不宜見祖母,麻煩夫人和祖母說一聲,林軒改日再看望她老人家。”林軒向着季春瑤行了一禮,然後轉身向着自己房間走去,沒有再看秦家人一眼。

季春瑤和秦倩幾人看着林軒轉身的背影,眉頭都微微緊促,尤其是秦倩,臉上的愧疚被怒意覆蓋。

手心不由的緊攥,林軒,秦家畢竟養育了你十八年,這十八年的榮華富貴,還不能讓你委屈幾年嗎?

魯王府中,葉不染哭紅了眼睛。

“爹,你要不讓我退婚,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聽着葉不染的話,魯王的眉頭緊皺,他也弄不明白,曾經的葉不染可是林軒身邊的跟屁蟲,只要有林軒在的地方,都會有她的影子。而現在她卻跪在自己面前,求着自己退了和林軒的婚約。

只是這個婚約哪有這麼容易退,這可是當初他和秦守常當着各大世族的面許下的婚約,要是退婚,他的顏面何在?

可諷刺的是,他的心裏和葉不染一樣,也瞧不上如今的林軒。

當年兩人定下婚約的時候,林軒意氣風發,是侯府的嫡子,而現在不過是御馬監出來的一個奴隸,何德何能娶自己的掌上明珠?

“不染文武雙全,才貌雙絕,即便嫁給相國公子都綽綽有餘,嫁給林軒,的確是委屈。”葉不染的母親蹙眉說道。

“婚是要退的,不過不能我們魯王府退,不然的話,世人定會說我魯王府勢利眼。”魯王眸子閃過一抹冷意,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御馬監的奴才。

他何嘗不心煩氣躁,他和陛下一母同胞,那玉佩是不是母親留下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陛下之所以懲戒林軒,其實就是在敲打平西候府。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僅要讓葉不染和林軒的婚約解除,就連秦安,也得讓葉不染避而遠之。

秦家,林軒進入自己房間後,房門就被從外面鎖上。

秦倩傳來了話,讓他在房間裏面壁思過,並讓他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說白了,就是想打壓一下林軒的氣焰。秦倩心亂如麻,以前的林軒對她言聽計從,從未忤逆過她一句話,而現在,林軒甚至不願意叫她一聲姐姐。

林軒躺在牀上,望着雕花的屋粱,摸着蓋在身上的錦緞被子,有一種恍然若夢的感覺。

他多想在御馬監的這三年,只是一個夢,自己一覺醒來,還能回到最初。

不過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癡心妄想。

從他的父親,秦守常將他移除宗族的那一刻,他就已經不是秦府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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