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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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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越想越心酸的葉絨沒忍住哽咽出聲,“能借條帕子給我嗎?”

生平頭一次見有人喫個餅,竟然把自己給喫破防的謝闊:“......”

他沉默片刻,最終還是忍着潔癖,遞上了自己的手帕。

沒辦法,她看起來太可憐了。

“謝謝。”

葉絨擦乾眼角的淚水,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壓下心中的酸楚。

在心裏又默默問候了一遍現代那個發瘋亂捅人的神經病之後,葉絨看向身旁的男人問道,“甚麼時候出發?我想煮碗粥喝。”

謝闊:“......沒鍋。”

急行軍出門在外,從不帶那種累贅的東西。

葉絨:“......”

好懸,差點哇的一聲哭出來的葉絨,忍了又忍,才語帶哭腔的道,“那我烤個窩窩頭喫總行吧?”

謝闊:“......”

總覺得他如果婉拒的話,眼前這個脆弱的小傢伙會痛哭流涕。

男人想到那幾副白嫖的藥,最終還是點了下頭。

“謝謝。”

葉絨拖着比被人暴揍一頓還要痠疼上幾分的身體,環顧四周,好半響才找到自己那兩個擔子。

她一瘸一拐的挪了過去,好在這回很順利就找到了那個裝食物的箱子。

看着她剛來這裏時,爲了讓自己適應這個時代,特意買的雜糧饅頭窩窩頭,葉絨:“......”

這一刻,她在心底默默做下了一個決定——

如果這些東西喫完,她還沒有遇到原主的話,那她就直接使用鈔能力改善伙食!

畢竟民以食爲天,做人,受了那麼多委屈後,萬萬不應該再委屈自己的胃!!!

這麼安慰自己一通後,勉強平復好心情的葉絨深吸一口氣,鼓足力氣,直接把十來斤用油紙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窩窩頭全拎了出來。

倒不是她嘴饞,想盡快喫到好東西,主要是小溪邊已經有人手腳麻利的給她弄好火堆了。

別人幫她生火,她總得有點兒表示,對吧?

頭一次收到這麼樸實無華的謝禮的一衆黑鐵衛,秉承着身爲謝家軍的良好軍士素養,嘴上謙虛的推辭了一遍後,看葉絨真心實意送喫的份上,火速接過她手上的窩窩頭,率先幫她烤了兩個出來。

“你真的不再多來幾個?”

葉絨搖了搖頭,她一手拎着水囊,一手拿着隔了兩層油紙,仍舊有些發燙的窩窩頭,喫一口喝三口,以壯士扼腕的心態,硬生生把窩窩頭和生命源泉一同灌進了肚子裏。

看她這番委曲求全,抗拒厭惡的模樣,謝闊捏起一個窩窩頭,咬了一口,仔細咀嚼了兩下。

上好的細面,軟嫩香醇的口感,翠綠的野菜細品起來還帶着絲甜味兒,普通人家便是用此物來接待貴客都綽綽有餘,怎麼着都和難喫搭不上邊,她爲何如此嫌棄?

謝闊不解的看着葉絨臉上的痛苦表情。

有那麼一瞬間,他差點以爲是自己對好喫與難喫的認知出現了反差,但很快,身邊其他人狼吞虎嚥的模樣佐證了他的猜測,謝闊,“......”

他神色頗爲複雜的看了葉絨一眼。

“怎麼了?”

強忍着反胃的感覺,喫個窩窩頭吃出了一雙淚眼的葉絨,不解的看向身旁的男人。

謝闊嘆息着道:“沒甚麼。”

他只是覺得,他倆比起來,她更像是豪族出身的世家子弟罷了。

完全沒有get到男人腦回路的葉絨想了想,把手上剩下的一個窩窩頭遞給了他。

“給你喫。”

差點忘了,他天生神力,食量很大,四個窩窩頭壓根不夠他塞牙縫的。

以爲眼前人是因爲飯量大沒喫飽,又不好意思搶手下們分到的喫食,才這般看着自己的葉絨,分外貼心的把自個兒壓根喫不下的窩窩頭遞給了他。

四目相對,看着男人眼中複雜到壓根不是人類能解讀出來的情緒,葉絨想了想,又補充了句,“放心,這個窩窩頭我還沒有喫,很乾淨的。”

生平從未見過如此單蠢之人的謝闊接過她手上的窩窩頭,一口吞了,然後從凌雲身上綁着的一大推東西里,掏出一個巴掌大的袋子遞給葉絨。

“給我的?”葉絨有些詫異。

看男人點頭,她打開了手上的袋子,“這是甚麼?”

細細的顆粒泛着淡淡的青色,在陽光的折射下顯得格外晶瑩剔透,煞是好看。

葉絨不等男人回答,下意識捻起幾粒嚐了嚐。

鹹鹹的口感......鹽?

葉絨的眼睛頓時就亮了。

這是——沒有絲毫雜質,口感純淨的鹽。

她穿書之後,一直以爲這裏的鹽都是某乎上說的那樣,雜質巨多,口感古怪,名是食鹽,勝似毒鹽。

萬萬沒想到,這裏的食鹽居然是這樣的。

雖然顏色怪了點,但架空古代嘛,一切皆有可能。

已知,書裏已經寫過了,在這個時代,酸甜苦辣鹹,各種口味的美味佳餚都有。

這樣的話,以後拼夕夕上那些鹹口酸甜口的各種小喫零食,她豈不是買了之後,就可以隨意拿出來吃了?!

驚喜來的太突然,葉絨想到拼夕夕上那些美食,頓時感覺自己身上的痠痛,都散去了一些。

看着她晶亮的眸子,謝闊溫聲道,“這是兗州青竹鹽,雖不及你給的那幾副藥珍貴,但卻是前不久當地人送我的特產,你可以帶回家給長輩嚐嚐。”

兗州青竹鹽,一克一金,口感極佳,產量稀少,她把這些青竹鹽帶回家,送給長輩之後,再說幾句甜話,雖然彌補不了她把祕藥贈人的損失,但應當能讓她少受幾棍家法。

並不曉得男人內心想法的葉絨連連點頭,表示知道了。

以後買完鹽,她會記得在裏面加些青色的可食用色素的。

甭管以後她在拼夕夕上買的是加碘鹽,還是加鈉鹽,亦或者是別的其它種類的鹽,它們以後在她這裏只有一個統一的名字——兗州青竹鹽。

看葉絨頭點的這麼歡快,謝闊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

她請他喫窩窩頭,他回贈點兒鹽,很符合他不喜歡欠人情,也不樂意佔人便宜的性格。

不就兩清嗎?

她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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