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拆穿許大茂
周衛東很清楚許大茂是甚麼樣的人！
在周衛東看來，許大茂就是一個小人，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許大茂這個小人，對女人確實有些手段。
許大茂對付女人有三板斧，第一搭訕詆譭，第二送東西下館子，第三小旅館相見。
周衛東看了一眼，不遠處還在和三大媽聊天的許大茂。
決定用許大茂的招數，讓許大茂“開心”一下！
“那你能不能跟我說一說他？”
婁曉娥抬頭望了一眼許大茂的方向，有些擔心。
忍不住問向周衛東，“我感覺他好像不太是一個會過日子的人，相親選在飯館，太浪費錢了。”
周衛東聞言微微一笑。
“那你算說錯了。”
隨後輕輕搖頭，開口說道：“相親選在這裏，就是因爲他會過日子！”
“啊？這是怎麼說的？”
婁曉娥更是糊塗，一頭霧水的望着周衛東。
本來按照媒婆之前定的，他們要在許大茂的家裏相親，結果臨了突然改成了飯店。
而且，許大茂的父母也沒來。
最讓婁曉娥不明白的還是周衛東的話，在飯店相親，怎麼會省錢？
總不可能，許大茂和飯店的關係好，花錢少？
“在這兒喫飯，他不花錢。”
周衛東沒有浪費時間，直接了當，眼神示意婁曉娥，看向正在點菜的許大茂和三大媽。
“看到許大茂和三大媽，在那嘀咕了吧？”
“這兩個人點菜，都把菜點到兜裏了。”
聽着周衛東的話，婁曉娥瞟了一眼。
果然看到三大媽和許大茂，從服務員的手裏接過了一個紙包，全都揣兜裏了。
這一下，婁曉娥頓時明白了一些！
“等着吧，馬上他回來，肯定得拿瓶酒回來。”
周衛東繼續說道：“喝多喝少的不說，這錢肯定是會算在我頭上。”
“你說說，慷他人之慨，這不叫會過日子，甚麼叫做會過日子？”
周衛東對許大茂嗤之以鼻，一眼就看穿了三大媽也參與到了其中。
婁曉娥本來就猜到了一些，這時候再聽周衛東這一句話，頓時全都明白了。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你的意思是，他今天是讓你付錢來的？”
周衛東不置可否，點了點頭，讓婁曉娥看向許大茂的目光中，禁不住浮現出一抹厭惡。
“你看着，等一會兒一喫飯，他馬上就喝醉了。”
周衛東看到許大茂提了一瓶酒回來，不動聲色的說道。
這一句話剛剛說完，許大茂和三大媽眉飛色舞的走了回來：
“周哥，你瞅瞅，這是洋酒！”
“飯店老闆說了，也就是你這樣的貴客來了才能拿出來，怎麼樣，咱們一塊嚐嚐？”
周衛東並沒有立刻拆穿，而是笑着點了點頭，又若有深意的看了婁曉娥一眼。
許大茂沒注意到周衛東的動作，一門心思都在酒菜上。
聽到周衛東同意之後，馬上開了酒，招呼幾個人喝酒喫飯，忙的不亦樂乎！
等眼瞅着喫的差不多了，許大茂醉倒在桌子上。
服務員也是在這時候，走到周衛東的身邊，自然而然的要求他結賬。
一切，都和周衛東預想的一樣。
服務員也是兩眼放光，心說自己今天能賺一筆！
畢竟，之前他拿給三大媽和許大茂的那兩塊肉，可是沒走賬，是他偷偷從後廚裏順出來的。
白來的東西，再從周衛東的身上收一筆錢，還有比這更美的事兒？
“這位大哥，一共是十五塊錢，您看……”
服務員話還沒說完，周衛東直接指了指許大茂，說道：“找他要，今天是他相親。”
“啊？”
服務員眼睛一瞪，他沒想到，周衛東直接來了這麼一句。
三大媽更是愣在了原地，臉上的表情五彩斑斕。
這到底怎麼回事？
來之前許大茂不是說好了嗎，周衛東人傻錢多，絕對好騙。
可現在……
“他現在喝醉了，你就把他扣這兒。”
“等他甚麼時候醒了，甚麼時候要錢。還有，這三大媽也在呢，他們倆一塊。”
不等服務員與三大媽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周衛東已經站了起來。
十五塊，這可是1955年！
這個時候一個月的工資，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纔多少？
按照周衛東的記憶，1955年全國實行行政級別工資制。
行政級從1級到24級，月工資從590元到45元不等，一直延續到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末。
按照第一次擬定的行政級別，就算是一級的，也只有600元。
更不要說一般的老百姓了。
按照網上一些說法，這個年代物價低廉，十五塊錢的購買能力，相當於穿越前的大幾千塊！
你一頓飯，喫我幾千塊？
想屁哪！
“哎，你……”
“你甚麼，別以爲我不知道，他們倆衣兜裏裝的甚麼。”
周衛東指着三大媽與許大茂，冷冷的看了一眼服務員，一句話把他鎮住，直接招呼婁曉娥離開飯館。
服務員咬了咬牙，終歸還是沒敢攔他，生怕周衛東把他偷東西的事情都出來。
這一下子，只能把火氣，全撒在了許大茂與三大媽的身上。
服務員沒好氣的罵道：“你們兩個王八蛋，掏錢！”
“是他相親，管我甚麼事！你問他要！”三大媽徹底慌了神，急忙撇清自己。
這可是十五塊錢，自己怎麼可能拿得出來？
……
街上。
婁曉娥和周衛東一邊走着，心裏也不知道是個甚麼滋味。
“這人怎麼這樣，這麼不要臉！虧三大媽還說他上進，是個好小子！”
婁曉娥越想越氣，忍不住氣道：“那個三大媽也是，滿嘴胡說八道！”
周衛東適時的添把火，說道：“這人啊，就是心眼太多，處處算計。”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他，孩子都是看着父母的背影長大的。”
嘶！
婁曉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是啊！
許大茂是這樣，那許大茂的父母，還能好的了？
這要是嫁到許家，她過甚麼日子？
還不得天天被算計？
“這人太壞了，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工人階級的恥辱！他怎麼有資格在軋鋼廠上班的！”
婁曉娥滿是憤慨，對許大茂沒有了任何好感，要不是今天有周衛東在，自己說不定真和他在一起了。
這不是往火坑裏跳嗎？！
一想到這裏，婁曉娥下意識看向周衛東，心裏滿是感激。
看着一旁沉穩秀氣的周衛東，婁曉娥忍不住感嘆。
都是一個四合院的，看看人家周衛東，不但長得好，有頭腦，更是周廠長的公子。
但卻沒有任何趾高氣昂！
“你也不要生氣了，不值得！”
“反正你現在看清了他真面目，以後離他原地就是了。”
周衛東再添了一把火，直接把許大茂的後路給堵死了。
“對了，你還沒去過軋鋼廠吧？我正好要去廠裏找我爸，我帶你去看看？”
雖然已經讓婁曉娥對許大茂徹底厭惡，但自己的選擇的第三個選項，還沒有徹底完成。
還需要令婁曉娥對自己傾心！
這邊，周衛東眼睛一轉，打算趁虛而入。
自己這身份放着不用，豈不是太可惜了？
是婁曉娥不漂亮，還是三千塊不香？！
“真的？”
婁曉娥一聽這話，頓時心動！
說白了，這一次她們家之所以答應和許大茂相親，也是看中了許大茂的工人身份。
婁家成份不好，是老資夲家，這一家庭成份在現在環境下，屬於較爲敏感的類型。
這使得婁曉娥一家，面臨着被剝奪財產等風險，
能夠和工人階級結親，有很大的好處！
而現在，婁曉娥找到了一條新的出路！
不和工人階級結親，她自己變成工人階級呢？
“走吧，一塊兒去看看，萬一你覺得軋鋼廠有意思，想要在廠裏上班，我幫你安排一下。”
周衛東的這一句話，一下子又說到了婁曉娥的心坎上！
她都沒來得及開口的話，事兒都快成了一半！
周衛東惦記着完成系統任務，這時候也不耽誤時間，趕緊帶着婁曉娥去了軋鋼廠。
夜幕下，軋鋼廠燈火通明！
第一次走進軋鋼廠的婁曉娥，只覺得一陣陣的眼暈。
口中更是喃喃自語：“我真的能在廠裏上班嗎？”
顯然，她對軋鋼廠十分嚮往。
“這都不叫事兒，我帶你去見我爸。”
周衛東趁熱打鐵，直接帶着婁曉娥去了辦公樓。
“上樓梯要慢點，我扶着你。”
周衛東自然而然的，抓住了婁曉娥的小手，帶着她上樓。
婁曉娥內心只是稍微掙扎了一下，然後就順其自然的被周衛東拉住了手。
和許大茂相比，眼前的周衛東，簡直就是白馬王子！
等到了廠長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沒反應。
旁邊辦公室，倒是有人出來說了一句：“衛東啊，你爸回家去了。”
這一句話，再加上辦公室門樑上掛着的“廠長室”的牌子，令婁曉娥更是心動！
哪怕走出了辦公樓，還是時不時的回頭看看。
“想來廠裏上班的話，我跟我爸說一句。”
周衛東又一次拉住了婁曉娥的小手，望着辦公樓的方向。
聲音故作神情，說道：“別人不提，讓他兒媳婦在廠裏上班，他一準答應！”
“曉娥，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