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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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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二天清晨,夏天醒來,從絲帶上一躍而下。

習慣性地活動活動筋骨,順便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

和衣而睡的王妙雪披頭散髮,坐了起來,兩眼都快噴火了。

一整夜,王妙雪都沒怎麼入睡,房間裏多了個陌生人,這誰能習慣?

關鍵是這傢伙躺在一條絲帶上,還能翻身還能打鼾。

王妙雪總覺得這傢伙故弄玄虛,等自己睡着了,然後圖謀不軌。

但結果並非如此,直到天快亮了,王妙雪終於熬不住了。

哪知道呢?剛剛睡過去,這傢伙竟然在房間裏打拳?

王妙雪承認,此刻給她一把刀,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捅向夏天。

接下來便是洗漱、早餐,一家子坐在一起,享受着管家的勞動成果。

老爺子王天發一邊喫早餐,一邊打量着夏天和王妙雪。

夏天生龍活虎,王妙雪頂着黑眼圈,兩人對比可真強烈。

“年輕人精力充沛,得抓緊點兒,在我死前讓我抱上重孫!”

王天發咳嗽一聲:“還有,今天一起去集團,跟大夥兒打個招呼!”

王妙雪低着頭,臉燒燙得特別厲害。

她的心裏則想,還一起去集團?我得想辦法把這傢伙趕走。

不然,以後要是都像昨晚那樣,以後這日子還怎麼過?

“王浩洋,昨天我交代的事兒,夏天安排在哪個部門?”

王天發轉頭看着王浩洋:“他的薪水給多少?給我彙報一下!”

“爸,這個要到集團內才具體安排,不過我想讓他去安保部!”

王浩洋一個頭兩個大:“至於薪水方面,絕對不會比別人低!”

“安保部確實清閒,薪水方面,直接給月薪十萬!”王天發說道。

王浩洋眉頭高聳,月薪十萬?集團高層領導都只是這個數。

區區安保部門,就算經理,月薪也才一萬多......

“爸,你放心,我會安排哦!”王浩洋不動聲色地說道。

早餐過後,王浩洋夫婦率先出發,說是先去集團調劑一下。

臨走的時候,他們給王妙雪使了眼神,走後又發了一條信息。

王妙雪走向車庫:“走啊,去集團保安部報到去!”

夏天不情不願地上了車,其實他真的不想上班。

王妙雪開着車,剛離開涼都宮,就靠邊停下。

“夏天,你給我下去!”王妙雪聲色俱厲地吼叫起來。

“不是說去集團報到麼?”夏天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你做夢吧,你連給集團掃地都不配,何況是保安部?”

王妙雪接着道:“你走吧,下午五點,回到這裏,一起回家!”

夏天明白了,這一切都是演戲,就爲了騙過老爺子。

“好啊,我無所謂!”夏天拉開車門,轉身就走。

“等等!”王妙雪突然叫住了夏天,然後扔過來一張銀行卡。

“卡里的錢,隨便花,記得從頭到腳換一套新衣服。”

“還有,我看你連手機都沒有,再買一部手機......”

夏天摩挲着手裏的銀行卡,感覺有些奇奇怪怪的。

話說自己也不差錢吧?這是女總裁養小白臉的劇情?

關於身上這身衣服,穿習慣了,沒啥不妥吧?

手機倒是沒有,夏天在縹緲山一呆就是十年。

就算帶着任務,哪怕是去到國外,他也不需要通訊設備。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本來就是要給老爺子準備點藥材。

這不羊毛出在羊身上?夏天很快便消失在人海中......

涼都回春堂,診療臺。

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雙目緊閉,氣若游絲。

男人名叫鄭樹國,是涼都市出了名的地產大亨。

鄭樹國的旁邊,還站着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

青年一身正裝,手腕帶着一塊勞力士手錶。

他是鄭樹國的兒子鄭安邦。

別看鄭安邦年輕,現在已經是涼都市政界大佬。

給鄭樹國就診的人,正是回春堂的老闆蕭川神醫。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蕭川神醫一直不在狀態。

就連給鄭樹國把脈的時候,他的手依舊在顫抖。

蕭川的孫女兒蕭夢璃,看到爺爺的狀態,也是微微皺眉。

她哪裏知道?爺爺纔剛剛經歷過一場生死考驗。

蕭川給王家家主王天發治療的時候,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還是蕭川對王天發宣佈死亡的。

但那個神祕的小夥子,竟然把他救了過來。

一方面,蕭川覺得自己被那個神祕的小夥子打臉了。

而他一生神醫的稱號,極有可能因爲這件事而從此人設崩塌。

另一方面,蕭川打心底裏還是覺得那個小夥子來頭不小。

因爲他借用了自己的銀針,一口氣就使出了十八針!

如果猜得不錯,那套針法應該是傳說中的羅剎十八針。

當時,那個小夥子說了蕭川沒本事。

活過來的王老爺子也把外人全部趕走。

蕭川可是連銀針都沒來得及收回就悄悄溜了。

這件事直到現在,蕭川依舊沒有緩過勁兒來。

偏偏一回到回春堂,鄭家父子就來求診。

鄭家父子的身份,在涼都市都是巔峯的存在。

如果再次出現意外,那他神醫的一世英名,可能就此毀掉。

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心中怕着啥,那啥就來了。

蕭川神醫一直小心翼翼地給鄭樹國施展銀針療法。

每一針他都極度細心,就怕再出現點兒意外。

結果才第三針下去,鄭樹國就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

吐了血之後,鄭樹國直接昏睡了過去,連呼吸都越來越微弱。

看到這一幕,蕭川連呼不妙,看樣子今天這是要出事啊。

“嗯?”鄭安邦微微皺眉:“蕭神醫,我父親這是......”

“鄭少,令尊身受重傷,我已經盡力了!”蕭川抹抹額頭說道。

“你這話甚麼意思?我父親進來的時候還好好的。”

鄭安邦頓時大怒:“你到底對我父親做了甚麼?”

“鄭少,令尊五腹六髒重創過度,他也是勉強支撐着過來的。”

蕭川咬咬牙:“我也是盡力而爲,他這傷根本就沒法修復。”

“你放屁!我父親分明就是你扎針所致才這樣的。”

鄭安邦一拍桌子:“我父親要是有個意外,我拆了你這回春堂!”

就在此時,回春堂外面有人喊道:“請問,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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