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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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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但紀誠卻忽的倒了下去,發出令人心疼的呻吟聲。

白薇聞言動靜,慌忙從廚房跑了出來。

看到紀誠倒在地板上哀嚎,臉色驟變,連忙蹲下扶起他:

“紀誠哥,你怎麼了?”

“沒,沒事,就是剛剛胳膊被用力推了下。”

紀誠此時痛得滿頭冒汗。

白薇臉色陰晴不定地盯着紀誠,突然抬頭看向齊風。

那眼神恨毒至極,就像淬毒的利箭射向他。

齊風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白薇如此仇視一個人。

且這人還是他.......

他咬牙解釋:“薇薇,我剛剛沒有.........”

而白薇的聲音從齒縫裏擠出來:

“齊風,你還敢狡辯!坐了三年的牢,還不知悔改嗎?”

她死死盯着齊風:

“紀誠受了傷,讓他在這裏住幾天能礙你甚麼事?你有必要這麼小心眼,做出如此齷蹉的事?”

齊風被她眼睛裏的狠戾震懾,竟是下意識後退一步。

堪堪穩住身影,怔愣地看向不分青紅皁白就給他定了罪的老婆,倏然紅了眼角。

他爲何會坐牢,又讓他悔改甚麼?

明明他甚麼都沒做!

卻在她眼中成了善妒的小人。

此刻,他想大聲質問她——

剛剛紀誠那番話,是不是真的?

剛剛他明明沒有推紀誠,你爲甚麼不相信我?

但萬般苦澀堵在嗓子眼,張着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質問還有用嗎?

她根本不相信他。

從始至終,她滿心滿眼只有紀誠一人而已。

如果紀誠剛剛所言,皆是實情。

那麼,白薇一開始便在利用他。

她會主動承認嗎?

還是會大方承認,並且冷眼嘲笑他。

這一切,都是他拿了她的恩惠該付出的代價.......

他不敢繼續想下去。

因心臟上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眼前一片溼潤。

他仰起腦袋,強迫眼淚不流下來。

白薇根本沒空顧及齊風臉上的委屈,緊張地望向臉色蒼白的紀誠:

“紀誠哥,我看你臉色不對,要不我送你去醫院檢查下傷口。”

“不用薇薇,我沒事,只是.......”

紀誠半個身子依靠在白薇肩頭上,愧疚地搖了搖頭。

隨即欲言又止,一副爲難的模樣朝齊風瞥了一眼:

“薇薇不要誤會齊風了,剛剛他也不是故意要推我。都怪我,是我沒有分寸,打擾了你們的生活。”

他從白薇懷裏站直身子,虛弱地單手扶牆:

“我這就走,你們不要爲了我傷了夫妻和睦,要不然我會愧疚的。”

卻遲遲沒有邁腳,而是極爲可憐地望着白薇。

果然。

白薇見狀心疼不已,再次將紀誠攬在懷裏,仰頭溫柔一笑: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沒人敢趕你出這個家門。”

隨即,她收了笑扭頭看向齊風,眼神凌冽起來:

“齊風,這次我不跟你計較,但你別再跟我耍性子。這個家是我說的算,你就算再不待見紀誠哥,也要給我咬牙忍着!”

字字句句,都是在維護她懷裏的男人。

同時字字句句帶着刀子,插在齊風心窩上。

似乎覺得不夠,就連語氣都帶着惡寒的警告。

要讓他打掉牙往肚裏吞?

一時恍惚,到底誰是她的老公,誰是那個外人?

他鼻間翻湧的酸澀,讓他忍不住閉了閉眼。

然後緩慢睜開,黑亮幽深的雙眼泛着水光。

他薄脣勾起自嘲的弧度,聲音嘶啞低沉:“我知道了,該走的人不是他。”

這個家,他纔是那個外人。

該走的人,是他齊風。

紀誠聽到齊風妥協了,眼睛微眯,眸光瞬間冷凝起來。

很好,她們離婚是遲早的事。

接下來只要繼續添把火,讓她們之間的怨火越燃越旺纔行。

不過。

他沒想到,齊風居然忍下不去質問白薇三年前的真相。

這纔是能導致兩人關係崩裂最關鍵的導火索!

思及此,他垂落的手緊握成拳,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怒火。

但是胸膛卻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因兩人身子貼在一起,誤讓白薇以爲紀誠是哪裏不舒服,當即又關心詢問起來:

“紀誠哥,你爲何心跳這麼快,是不是剛剛摔傷了其他地方?”

她語氣轉變得就像會唱變臉的京劇演員,冷冽和溫柔切換自如。

不等紀誠繼續裝可憐賣慘。

“嘭”地一下,房門被重重甩上。

齊風的房門緊閉,將扎眼的兩人隔絕於外。

那是她們甜蜜的世界,齊風參與不進去。

他轉身衝進浴室,將自己關進黑暗中。

鏡子裏映出他狼狽憔悴的容貌,眼眶通紅。

終究,臉頰上兩行淚痕滑落了下來。

這段婚姻,從結婚開始就一直在互相折磨。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裏做錯了,竟然讓她厭惡成如今這幅模樣。

明明這五年,他一直在很用心的去愛她。

自願守在家裏做家務,爲她洗菜湯羹,從沒有一聲怨言。

即使再冰冷的心,也總該融化了吧。

可是她呢。

或許,她根本不需要他的愛......

這時,從屋外傳來兩人你情我濃的聲音。

“紀誠哥,你就睡我的臥室吧,我今晚去睡客房。”

“這怎麼行,我還是去睡客房......”

“不行,客房長時間沒人睡,灰塵太大,不適合你養傷。”

“薇薇,你對我太好了,我都不知怎麼感謝你。”

“不用,你我之間不談這些.......”

“......”

兩人的聲音落入齊風耳畔猶如擴音器,清晰無比。

他與白薇自結婚以來,一直分房而臥。

她從未讓他碰,他便一直尊重她。

且白薇有嚴重的潔癖,不喜歡有人碰她的牀。

甚至,就連她的親妹妹白箐都不曾碰過。

如今,她居然願意讓紀誠觸碰。

足以說明,紀誠在她心中的地位,無人能及。

他捂住絞痛的心臟,狠狠喘息着。

夜色寂寥。

同一屋檐下,三人輾轉反側,各懷心事。

齊風不知怎麼熬過這令人昏昏沉沉的一夜。

只知道離婚這事不能再拖了。

他今天就會搬走。

若這幾日跟紀誠同住一個屋檐下,這等同於一把刀插入他心臟般難受。

於是,他一早便起牀收拾行李。

他要帶走的東西不多,只有平時換洗的衣物。

這幾年雖然白薇每個月會給他錢。

但他都會用在平常生活上,絕不會在自己身上多用一分,除了父親的醫藥費。

所以,他幾年沒有給自己買幾樣像樣的物品。

但看着面前簡陋的行李。

齊風突然恍悟。

五年來。

白薇除了只會給他錢,並沒有送過他任何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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