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她張着嘴，發不出一點聲音。

許佑年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樓上走去。

把她丟進衛生間後，許佑年只厭惡的留下一句：“好好反省。”

門被反鎖，周遭一片漆黑。

宋欣然抱着腿靠在門邊上，眼淚無聲滑落。

爲甚麼，爲甚麼所有人都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奶奶，我想回家，想回鄉下陪着你。

半夜，宋欣然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按着肚子。

她有胃病，宋家晚飯她本就一口沒喫。

現在真的好痛。

她爬起來用力敲打衛生間的門。

可許佑年已經睡死了。

胃裏一陣痙攣，一口血猛地湧了出來。

她看着那攤血，害怕得不行。

她要死了嗎？應該不會吧！

翌日清晨。

許佑年起牀後徑直來到衛生間。

打開門的一瞬間，他感覺呼吸凝滯。

地上，水池邊都是暗紅色的血跡。

宋欣然臉色慘白倒在血泊中。

“宋欣然，你別給我裝。”

他一把拉起宋欣然，女人卻軟乎乎地癱在他懷裏。

一抹沒由頭的驚慌佔據他的內心。

許佑年三步並作兩步飛奔下樓把人丟車裏，直奔醫院。

“你這丈夫是怎麼當的？病人長時間餓肚子，這都胃出血了，看你穿着，不像是喫不起飯的人家啊！”

許佑年煩躁地皺起眉頭。

他拿着手機準備去繳費，剛到樓下繳費口，一通電話過來。

是宋諾的。

“佑年哥，我突然頭好暈，你來找我好不好？”

“嗯，等我過去。”

掛斷電話後，許佑年轉頭朝着門口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宋欣然醒來後，空蕩蕩的病房。

護士進來給她換藥後：“記得繳費。”

宋欣然摸了摸手邊，手機沒有帶出來。

她比劃了一下後，護士看不懂，但把手裏的筆給宋欣然。

［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機，給我家人發個短信嗎？］

“可以，你跟我去樓下吧，我手機在樓下櫃子裏。”

聞言，宋欣然跟着護士下了樓。

“欣然，你怎麼在醫院？”

宋欣然腳步一頓，回頭看去。

是她之前網絡公司的老闆，溫書言。

溫書言快步上前，接過她手上的吊瓶。

宋欣然用手小心比劃，［身體不舒服，我來看病。］

“那怎麼在這裏亂跑呢？”

護士拿着手機過來：“她找手機聯繫家人過來，交醫藥費啊！”

溫書言笑笑：“我幫你交。”

宋欣然急忙比劃，［不用不用，不麻煩你了。］

溫書言並沒有理會宋欣然的拒絕，他先是給她交完醫藥費。

又陪着她回到病房。

車開一半的許佑年，心臟突然一陣抽痛。

他猛然想起來，宋欣然的醫藥費沒交。

許佑年迅速調轉車頭回了醫院。

他打開病房門，裏面的溫書言正在給宋欣然剝橘子。

許佑年咬着牙：“好好好，趁我不在，和男人偷情是吧？”

溫書言放下手裏的橘子，上下打量許佑年：“你就是欣然的另一半？”

“叫的真甜蜜，這就找好下家了？”

溫書言算是聽明白了，他以爲星星嫁給了喜歡的人，最起碼會幸福。

顯然，並沒有。

他保持着禮貌的微笑：“許總是吧，星星爲了你嗓子……”

電話又響了。

許佑年接起電話，是宋諾的催促。

他惡狠狠看了眼兩人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病房裏瞬間安靜下來。

宋欣然垂着頭，眼眶微微泛紅，即使結婚以來她遭受了許佑年多次的羞辱，開始現在她好像真的要堅持不住了。

溫書言坐在牀邊：“以後你要有事可以告訴我，我會幫你。”

宋欣然先是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

她用手比劃，［我需要一個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