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家喂兔子
黑暗的夜總會過去,黎明的曙光也一點點到來。
江童緩緩的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當看清楚周圍的環境後,她猛地衝牀上坐了起來,用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現在她的還算清醒,情緒也穩定了,昨天的事她也躍然於眼前,她的腦子裏反覆的響起一句話“我捅人了。”
“醒了!”
墨文洲理了理領帶,走向江童。
“我捅了人。”江童上來就說了這麼一句。
墨文洲愣住了,接着笑着摸着江童的腦袋,剛睡醒,頭髮蓬鬆的像炸毛的獅子,加上驚慌的小眼神,可愛的不行。
“沒事,他在醫院,好的很。”
“真的?他沒死?”
江童有些興奮,半跪在牀上,暗淡的大眼睛,一下子閃出了欣喜的光芒。
“真的。騙你幹甚麼。”
“身體有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
和昨天相比,今日的江童有精神多了,知道那個人沒事,江童的懸着的心也算落下了一半。
“你好好呆在家,我出去辦點事,要稍微晚點回來。”
“你去哪裏?”
聽到墨文洲要出去,江童有些激動,現在,她只有這個把她帶回家的男人可以依靠。
聽到江童帶着些着急的口氣說出的話,墨文洲心中一陣小竊喜,看來沒白把她撿回來。
“只是去處理事情,別擔心,你在家好好帶着,吳媽會在家陪你,乖乖等我回來。”說完,墨文洲彎下腰,吻了吻江童的額頭。
這下江童徹底蒙圈兒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墨文洲看着呆住的小白兔,笑容不禁又加深了,沒等江童反應過來,便關門離開了。
等聽到啊關門聲的江童纔回過神來,摸着剛剛被人親吻過的額頭,空氣中還飄蕩着那個男人的氣味。
“他親了我!”
本來江童對於他把自己這個陌生人帶回家已經很疑惑了,當時的自己,無論誰看到不是多遠就是趕緊報警,只有他,把自己帶回家,小心的照顧着,現在又…….江童完全搞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有甚麼目的,但是,自己好像沒甚麼可圖的。而且,江童環顧了一下週圍,這房間比自己的家還大,房間顏色比較單一,黑白爲主,所有的東西都排列整齊,看的出來房間的主人很有條理,也很嚴謹。屋裏的燈,屋裏的沙發,自己躺的牀,光用看的就覺得貴,這麼一個有錢又溫柔的公子哥,怎麼會。
“江小姐,江小姐。”
“哎,來了。”
江童匆忙的下了牀,打開門,迎接她的是吳媽慈祥的笑容。
“江小姐醒了呀。”
“吳媽,您能別叫我甚麼小姐嗎,我不習慣而且也不合適。”
“這……”
“要不你和他一樣叫我小童吧。”
“江小姐,要是少爺知道我這樣叫你,他該不高興了。我呀還是叫你江小姐吧。”
“江小姐,這是給你的洗漱用品,趕緊洗洗,下來喫早飯吧。”
“好,謝謝。”江童接過吳媽手裏的洗漱用品,來到了衛生間,收拾好自己便下了樓,桌子上,吳媽已經準備了好了早餐:粥,包子,各種鹹菜。江童坐在椅子上,看着這早餐。
“吳媽,謝謝你。”
吳媽疑惑的看着江童。
“昨晚的面,謝謝你,今天的早餐謝謝你,從來,沒人給我準備過這些。”
“啊?江小姐的父母不準這些給您嗎?”
“他們……”
提到父母,江童的臉色微微的有些變化,吳媽也看出來了,覺得自己好像是說錯話了。
“江小姐,不好意思。”
“沒,沒。”
江童安安靜靜的享受了這頓早餐,餐盤裏的食物被消滅的乾乾淨淨。
而另一邊。
“墨總。”
“嗯,怎麼樣。”江童不在身邊,墨文洲話的語氣又恢復到了從前,他一開口,周圍的空氣急劇下降,讓人不寒而慄。
“問了江小姐的幾個鄰居,江小姐是被這一家人領養的,剛開始對江小姐還算可以,後來江小姐弟弟江寧出生了,江小姐的日子就有些難過了,很小就自己洗衣做飯,後來那對夫妻雙雙下崗了,聽鄰居說,也是從他們下崗以後,江家經常會聽見江小姐的慘叫,有幾個好心的鄰居去勸過,江小姐的養父就恐嚇再說連他們一起打,自此也沒人敢上門說,聽到這家有甚麼動靜就離的遠遠的。”
“後來呢。”
“後來江小姐越來越大,邊讀書邊打工給家裏賺錢,再到後來就被嫁給那個龍哥了。”
‘難怪第一次遇見她會在酒吧附近,怕是在那裏打工吧。’
“日子怎麼過成這樣,難怪,不見臉上掛笑容。”
“甚麼,墨總你說甚麼。”
“沒甚麼,走,去看看那個龍哥。”
還沒等墨文洲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裏面的人,謾罵的聲音:“你們是誰,敢關老子,獲得不耐煩了,等我出院了,叫上我的弟兄們,弄不死你門。”
被扔出來的被子、水杯、衣服,鋪滿了走廊的地。墨文洲回頭,冷冽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身後的小陳。
眼神襲來的那一刻,小陳默默的扯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額……”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下不爲例!”
“是,墨總。”小陳鬆了口氣,拍着自己的小心臟個,“還好,還好,活下來了。”
“趕緊處理了。”
墨文洲繞過地上的東西,走進病房。陌生人的來襲,吵鬧的屋子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墨文洲大步走進去,解開西服的扣子,坐在了沙發上,抬頭盯着大吵大鬧的龍哥。
“你們兩個外面等着。”
“是。”
墨文洲看着龍哥,犀利的眼神,冷漠的臉,“龍哥?”深沉而有磁性的聲音從他的嘴裏飄出,龍哥頓時不寒而慄,這聲音冷的,彷彿是從地獄傳來的。
“是….是”
“你想幹甚麼,這裏是醫院。”
墨文洲轉動着手上的戒指,“不沒打算幹甚麼,龍哥這麼害怕幹甚麼。”
“怕….怕甚麼,我……我有甚麼好怕的。”
“江童。”
“那個死丫頭,敢捅我,我一定讓她吃不了兜着走。”
“說甚麼!”被打斷話的墨文洲在聽到龍哥說出這樣的話時,憤怒的火苗竄了出來。
“再說一遍!”墨文洲站了起來,眼角冷冽的寒光,如同匕首一樣,蓄勢待發。
“我…..我說死丫頭……”
龍哥的話還沒有說完,脖子處就感覺到了一股力量,正在一點點的奪走他的呼吸,龍哥的臉脹的通紅,嘴裏發出的絲絲尖叫聲越來越弱。
“聽着,再動她你試試。”
墨文洲鬆開了自己的手,龍哥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墨文洲掏出袋裏的巾帕,擦拭着手。
“好好的看着,必要時,一些手段還是要用的,別打擾了別人休息。”
“是!”
“扔了。”
墨文洲把巾帕遞給了小陳,又看着看了看時間。
“小陳,送我回家,該回家喂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