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姜可頌離開姜家沒多久,姜家的聲明也發佈到了網上。
再加上水軍引導,輿論風向瞬間變了。
“我就知道我們媛媛是無辜的,該死的假千金,竟然想敗壞我家媛媛的名聲,你給我滾出來道歉。”
“姜可頌可真是白眼狼,明明是她搶了媛媛的人生,如今媛媛和親生父母好不容易團圓,她不好好補償媛媛,居然還想污衊媛媛,將人趕出去。”
“也是姜家人善良,才把這樣的禍害留在姜家,換做是我,早把人趕出去了。”
“姜可頌,滾出姜家!”
一時間,姜可頌的私人賬號被羣起而攻之。
讓她用了好幾年的手機頓時卡死機了。
重新開機後,姜可頌終於看到了姜家的聲明。
聲明裏,話裏話外都在說她因爲一時接受不了身份改變,做錯了事,他們理解。
只要她好好認錯,依舊是姜家人。
姜可頌看完後,只覺得可笑。
都把她從戶口分出來了,竟還在網上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
姜可頌更爲原身感到不值。
不可否認,姜家養育了原身,可原身也同樣付出了代價。
姜川的健康。
姜父的性命。
哪一個比不上養育之恩。
更何況,姜家人對原身根本不好。
也就是原身傻乎乎的,把姜家人當成親人。
感受着心臟傳來的悶疼和不甘,姜可頌抬手輕輕撫上胸口。
“放心吧,本元帥既然得了你的身體,自然會替你討回公道,姜家欠你的,本元帥一分不少地替你拿回來!”
冰冷強勢的話,從嫣紅的脣瓣吐出。
伴隨着話落,姜可頌這才感覺身體一輕。
看來,想要徹底掌控身體,得儘快解決姜家的事。
正好她的彩禮錢還沒有解決,不然她都不好意思回去找顧墨。
一個小時後,姜可頌終於找到了A市最大的地下賭場。
姜媛盜竊原身作曲,並且冒名發佈,已經構成犯法了。
她只需要將手裏的證據交給律師,便能拿到姜家人的賠償。
但想要僱傭一位能跟姜家律師團隊打擂臺的律師,費用低於七位數都請不到。
而姜可頌從姜家出來,身上除了原身存在手機上的幾萬塊錢,就只剩顧墨給的黑卡了。
可她不想用顧墨的錢,所以只能想辦法賺錢了。
賭場裏面非常寬敞,裝潢也是金碧輝煌。
四周一排排的賭桌,聚滿了人。
他們有的吆喝着,有的興奮大笑,也有的哭喪着臉,捶手頓足。
還有不少穿着制服和兔女郎服飾的工作人員,端着酒水穿插在人羣中。
姜可頌環視了一圈,最後選了一個相對熟悉的玩法,抬步走了過去。
以前在部隊,沒有戰爭時,她偶爾也會讓下屬們玩一兩把,放鬆放鬆。
很快,姜可頌站在一張牌桌前。
而她精緻完美的五官,以及通身上位者的氣勢,立刻引起周圍人的側目。
不過很快,這些人的目光,再次回到牌桌上,接着響起一陣唏噓聲。
“我就說早點放棄,莊老闆一看就是手裏有王牌,這下褲子都輸光了吧。”
“今晚上莊老闆的手氣真好了,幾局下來,籌碼牌應該有幾百萬了。”
聽着周圍的恭維,坐在右方的莊老闆神情好不得意。
他招搖地親了口身旁衣着大膽的陪玩女郎,隨後掃了一眼四周,語氣極其囂張道:“還有沒有要來玩的?”
衆人面面相覷,卻沒有人上前。
這莊老闆現在正是手氣旺的時候,他們傻了纔去給人家送錢。
“哈哈,看來是沒人敢跟我賭了,小美人,本老闆是不是很厲害啊。”
莊老闆開懷地調戲着懷裏的女人。
這時,他眼角餘光忽然掃到有人坐到了對面的牌桌上。
他抬眸看去,就見來人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人。
女人嘴角噙着淡漠疏離的淺笑,眼波慵懶一斜,妖媚中又透着不羈。
“我來跟你玩。”
姜可頌說完,示意旁邊的荷官發牌。
荷官看了眼莊老闆。
莊老闆盯着姜可頌,眼裏滿是驚豔,調笑道:“小美人兒想玩,莊某自然是樂意奉陪,就是到時候輸了,小美人兒可別哭鼻子啊!”
“能讓本元......小姐輸的,還沒有出生,這話還是還給莊老闆。”
姜可頌倨傲地抬起下巴,奶兇奶兇的,讓人看着忍不住想笑。
而周圍的人,也的確笑了出來。
“這美人兒還真敢說。”
“他是不是不知道莊老闆今晚的手氣有多好啊?”
“莊老闆,你可要憐香惜玉啊,難得有美人陪你賭,可別把人弄哭了。”
莊老闆被衆人恭維得一陣身心舒暢,而後對荷官使眼色。
荷官會意,開始發牌。
只是幾局下來,姜可頌面前的籌碼越來越多。
原本還得意洋洋的莊老闆,此刻卻賭紅了眼,“再來,老子不信了,老子竟然贏不了一個丫頭片子。”
其他人也是震驚。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沒想到這小美人兒竟然是個帶刺的!”
“運氣也是沒誰了,五局裏,三局清一色豹子,其他也是同花順,這怕不是賭神吧?”
“我看今晚莊老闆懸了。”
莊老闆聽到這些話,本就不剩多少的理智,徹底瘋魔。
他將桌上的籌碼全都推了出去,目光陰冷地盯着姜可頌,“小丫頭片子,一局定輸贏敢不敢玩?”
姜可頌前世甚麼人沒見過,絲毫沒有被莊老闆嚇到。
手輕輕一揮,輕笑道:“有何不敢?”
兩人的大手筆,立刻引起四周觀衆的唏噓,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這邊。
顧墨正跟手下交代事情,忽然聽到樓下傳來的喧譁,下意識瞥了一眼,沒想到竟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揚眉,停在原地,眼裏一閃而逝意味不明。
這時,他身旁的江特助也發現了樓下的姜可頌,臉上露出詫異之色。
“咦,這不是姜小姐,她怎麼會在這裏?”
他看了眼身旁神色諱莫地老闆,恭敬地問了一句,“顧總,要不要我去找人問問?”
顧墨沒回應,目不轉睛地盯着樓下,一邊轉動着手腕上的佛珠。
佛珠顆顆圓潤光澤,顯然是長期被主人把玩着。
差不多過了快一分鐘,顧墨冰冷的聲音響起,“不用。”
這時,樓下再次爆發激烈的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