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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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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就是。”江照夜補充道:“瞧瞧你這兒。”

“除了一張木板牀,還有一個不知道藏了多少細菌的破沙發,甚麼都沒有。”

“就連冰箱都沒有,嘖嘖,這種地方,狗都不住。”

江北辰臉一沉,沒有反駁。

似終於抓到了江北辰的痛腳,三個女人輪番上陣,就着住房問題展開炮轟。

“還以爲你離開是有甚麼好去處,就這?”

“就不能學學子規,懂得感恩。有的住還挑三揀四,非要搬出來住在這種垃圾地方裝可憐。”

“要不是爲了子規,我根本不想來找到他,我倒是要看看離開了江家,他能在外面活幾天?”

“咚咚咚。”

敲門聲再度響起。

一位西裝革履的人站在門口,恭敬地問:“請問江北辰先生在嗎?”

“我們受房主委託,前來對房子進行改造。”

“房主特地囑託,要是有令江北辰先生不滿意的地方,可以直接聯繫她。”

後面跟着幾個工人,下面是一輛大貨車。

知道這是江墨寒酥的安排,江北辰急忙側開身體,讓他們進屋。

傢俱物件如流水般搬進來。

復古牆紙,高定傢俱,就連冰箱也是手工製造,濃濃的歐式鄉村復古風格。

三個女人看着一件接着一件的傢俱,也是徹底凌亂了。

房子最多六十萬,可這些傢俱至少也是好幾百萬。

用材用料,甚至比江家還要高几個檔次。

江北辰嘴角帶笑,不由感慨,不愧是墨寒酥,不管自己住不住,只要是屬於自己的東西,必須是最好的。

“怎麼樣?比起這裏,我還有甚麼理由回到你們爲我‘精心’準備的雜物間?”江北辰笑了。

江飛奴臉上有點掛不住:“我們給他準備的是雜物間嗎?”

“不知道,家裏都是媽做主。”江照夜說。

苗翠蘭眼神閃躲:“這不是太倉促,還沒準備好。”

看着這噁心的嘴臉,江北辰只有深深的厭惡,瞧瞧這理由,五年了,還沒準備好。

江飛奴臉上多了一抹紅暈,五年都讓親弟弟住雜物間,怪不得人家要走。

“江北辰,你就是性格太古怪了。”江飛奴長嘆一口氣,無奈搖頭:“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清閒。”

“我們有很多事情要忙,有些時候疏忽了是難免的。”

“你可以開口說啊!不能因爲這樣就記恨家人,你這樣的性格在社會上也是難以立足的。”

一聽這話,苗翠蘭連連點頭:“就是,你又不說。”

這都能怪在他頭上?

江北辰真是長見識了,多看他們一眼,都是對自己的折磨。

“這樣,我立刻回家準備好房間,到時候再來接你。”

“哎!”苗翠蘭輕輕嘆氣,責備一聲:“飛奴,你就是太慣他了。”

“到底是我弟弟。”江飛奴一臉無奈,臉上滿是疲憊:“但凡他有子規一點懂事就好了。”

江北辰臉上表情越來越冷。

前一世聽見這些話,他會難過,會自卑,甚至會去反思自己,是不是做的真的不夠好,纔會讓她們感到爲難。

這一世,他看着只覺得好笑。

去特麼得一羣演員。

三個說着就要往外走。

“站住!”江北辰冷聲開口:“弄髒了別人的房子,就這麼走了嗎?”

江北辰指着地上的腳印,眼睛直勾勾盯着江照夜:“反正在你們眼中,我都是目無尊長,毫無下限,卑鄙無恥的人。”

“不擦乾淨,揍你!”

江照夜眼珠子都瞪圓了。

本來頂着墨家的壓力,她已經一忍再忍,沒想到江北辰更囂張。

氣的她直跺腳,恨恨道:“大姐,看看,這就是讓你們慣得。”

“我好歹是他姐姐,對我怎麼說話的,甚麼態度?”

江照夜說着就要挽起袖子:“今天不好好教訓他,我對不起死去的爸爸。”

“夠了!”

江飛奴一聲呵斥。

到底是撐起家中公司的女強人,她一開口,江飛奴還是乖乖的不再鬧騰。

江飛奴眼神淡漠的掃了一眼看熱鬧的工人,高傲的拿出錢包,掏出兩百塊。

“給他擦乾淨。”

正在給房間佈置的工人壓根沒有反應,該幹嘛幹嘛。

“喂,你們這些打工的,還不趕緊的。就你們的工資,幹一天也沒有兩百塊吧,現在只需要擦幾個鞋印而已。”

江照夜心裏本來就不爽,此刻語氣也不由凌冽些。

工人繼續無視。

江北辰見狀,心中明瞭。

墨寒酥叫來的人,又怎麼會是誰都能呼來喝去的人?

心中暗笑,語氣譏諷:“對啊,可他們也知道進門要穿鞋套。”

“噴噴,這就是江家的教養,這要是傳到墨家去,不知道你們想要還能不能巴結的上。”

江北辰不留餘地嘲諷。

三個女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可江北辰並沒有就此罷休,湊上前,盯着江照夜,咬牙切齒:“你不會忘了吧,當初你是怎麼讓我擦地的吧?”

江照夜眼瞳一陣,眼中明顯閃過一絲心虛。

氣憤的說:“不就是幾個腳印,擦了就是。”

拿出衛生紙,彎腰快速擦掉地上的鞋印。

恨恨道:“瞧瞧你小肚雞腸的樣子,和子規簡直是天上地下的對比!”

說完,狠狠地將紙巾丟在地上,拽着姐姐和媽媽就走。

一上車,江照夜臉色陰沉,埋怨道:“竟然讓我去做這種事情,太過分了。”

“現在你們都看見了吧,這就是溺愛的後果。”

“今天欺負我,明天就會欺負你們!”

苗翠蘭表情嚴肅,陷入沉思之中,這些話,她顯然是聽進去了。

“我看也是,得好好教育一下。免得到時候去了墨家闖禍,連累我們。”

兩個人說的正在興頭上,江飛奴忽地盯着江照夜。

“他說你逼迫他擦地,怎麼回事?”江飛奴問。

江照夜哼了一聲:“是!”

“你不知道他多過分,子規親自給我編織的地毯,我那麼珍惜,一直都放在房間。”

“他妒忌我對子規好,竟然將咖啡倒在我的地攤上!”

一想到這個,江照夜就氣的渾身哆嗦。

“我一回去正好看見他在那,又沒有別的人,問他他還不承認是他做的。”

咖啡......地毯?

江飛奴臉色一變。

死亡的記憶再次復活,某天晚上她去找江照夜。

結果江照夜不在房間,沒找到人就算了,還一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咖啡。

江北辰聽見動靜來看,看見狼藉,便開始默默收拾。

當時江飛奴正煩着,也沒管,直接離開。

那咖啡,是她打翻的,江北辰是替她頂包。

“所以,你讓他怎麼擦地的?”江飛奴問。

江照夜臉色古怪,支支吾吾半晌說不出句完整的話。

“說!”江飛奴聲音拔高。

江照夜嚇得一哆嗦,這才小聲說:“我也是在氣頭上,就讓他舔乾淨......”

嘶......

江飛奴倒吸一口涼氣,這種事情,真的是家人能做得出來的嗎?

“你這是虐待!”江飛奴氣憤。

苗翠蘭急忙打圓場:“姊妹之間要團結友愛,別發這麼大的火。”

“當時都在氣頭上,況且江北辰心高氣傲他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不過就是嘴上發發火。”

不會嗎?

江照夜眼神閃躲,找了個藉口就開溜。

如果以離開這個家爲要挾,江北辰會妥協的。

江飛奴心裏莫名的煩躁,看着苗翠蘭,語氣嚴肅的說:“回去後騰出大房間,按照子規房間的規格,好好裝飾。”

“那怎麼行?子規的房間可是你們五個姐姐親手佈置的。”

“裏面的裝飾品都是從各國帶回來的。”

苗翠蘭還想說着甚麼,迎上江飛奴犀利的眼神,立刻閉嘴。

江飛奴語氣惆悵,眼神暗淡:“這樣也算是彌補了他受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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