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姜寶兒眨了眨眼睛,小臉酡紅的看着眼前的好友,張了張嘴巴,正要說話的時候,旁邊忽然岔進一道驚訝的女聲。
“姜寶兒?真的是你啊!”
隨着這道聲音,姜寶兒和沈年年都不約而同的一起轉頭望了過去。
結果,在看清楚對方是誰以後,沈年年立刻就從卡座上站了起來,以一種老母雞護崽的姿勢把姜寶兒保護在自己的身後,一邊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目光冷冷的。
她毫不客氣,直接出聲警告:“蘇棠月,這裏不歡迎你,滾遠點!”
姜寶兒這會的腦袋有些犯暈,但在聽到‘蘇棠月’這幾個字的時候,瞬間就不由得清醒了幾分。
原因無他,這個女人正是她那個死去丈夫顧行川的白月光,據說當年這兩個人原本都已經走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但就是因爲蘇棠月的父親曾經是個勞改犯,所以這對戀人就遭到了來自顧家長輩們的強烈反對,即便後面顧行川幾度以死相逼都沒起到任何作用,最後只得是遺憾收場。
不過,雖說這對苦命鴛鴦分開了,但實際上卻是藕斷絲連,在過去很多個日夜裏,姜寶兒都曾親眼看到過顧行川揹着所有人偷偷的與蘇棠月私下聯繫和見面。
甚至有一次,蘇棠月還曾主動的找上過她,只爲做一件事,炫耀!
炫耀她和顧行川之間不可分離的感情,順便再嘲諷一下獨守空房的她。
但很可惜,蘇棠月的算盤終究是落空,因爲她的身份過於敏感,在她剛出現在姜寶兒的面前沒幾分鐘的時間,很快就被顧家的保鏢們發現到,當場就被毫不留情的拖走,時至今日,姜寶兒都還記得當時蘇棠月被當衆拖走時撕心裂肺的呼喊着顧行川名字的場景。
“你今天又想被拖走嗎?”
想到這些,姜寶兒不禁開了口,歪頭看着眼前一臉趾高氣揚的蘇棠月,笑眯眯的說道:“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嗎,蘇小姐?”
蘇棠月聞言,不由得一愣,許是同樣也想起了上次的事情,她的臉色很快就變得不好看起來。
“姜寶兒,你得意不了多久時間了。”
蘇棠月惡狠狠的盯着她,咬着牙齒的說道:“現在顧行川已經死了,你以爲顧家會把你這麼一個沒用的女人繼續留着嗎?別做夢了,你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頭了!”
“那又怎樣?”
姜寶兒看着她,無所謂的聳肩道:“在你眼中甚麼都好的顧家,在我這裏卻是甚麼都算不上,你要是實在喜歡,我可以把顧太太這個頭銜送給你啊。”
“你甚麼意思?”
蘇棠月見她這種毫不在意的態度,頓時就火冒三丈起來。
但很快,她像是忽然意識到了甚麼,重新放鬆了自己神情,一邊抬手撫摸着自己的肚子,一邊得意的開口:“我纔不需要你讓着我,顧太太的這個頭銜,我自然是要定了,不但如此,包括行川留下來的所有財產,我統統都要!”
姜寶兒發現了她的這個小動作,再結合她所說的這番話,心中正感到一陣奇怪和不解的時候,沈年年這邊已經嗤笑出聲。
“喲喲喲,瞧你說話這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爲顧太太是個甚麼好東西呢,顧行川都死成灰渣渣了,在你眼裏還是一個香餑餑呢,真是好讓人感動噢,要不要我給你頒一個獎啊?唔,我想想哈,本世紀最不要臉的最佳小三獎,你覺得怎麼樣?”
“你!”
蘇棠月被氣得瞪起眼。
沈年年雙手叉腰,同樣拿眼睛瞪着她,繼續道:“幹嘛,想和我比眼睛大啊,你比得我過嗎?”
蘇棠月深吸一口氣,知道現在不是胡攪蠻纏的時候,於是很快就平息了自己的怒氣,轉臉又對着姜寶兒露出一個笑容。
她刻意的挑釁道:“姜寶兒,你知道顧行川爲甚麼在婚後從來都不碰你嗎?因爲我啊,這是我對他提出的要求,只要他敢給你一個好臉色,我就會立刻離開他,所以他纔會總是對你冷嘲熱諷!噢,我之前還聽說你被顧行川打了一巴掌,就因爲你當着他的面提了一句我的名字,哈哈哈,當時你應該很痛吧?”
姜寶兒皺起眉頭,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沈年年這邊就已經爆炸,她本就是個急性子,再加上又一向護犢子,這會兒在聽說了顧行川在婚後居然因爲蘇棠月這個小三而打了姜寶兒一個巴掌的事後,頓時就像是被點燃的炮仗一樣,瞬間就爆發了。
“蘇棠月,我要撕爛你的臉!”
沈年年大喊一聲,張牙舞爪的朝着蘇棠月就狠狠撲了過去。
“年年!”
姜寶兒大驚失色,下意識的就想要伸手去拉人,可她的動作到底是慢了一步,指尖只堪堪碰到了沈年年的衣角。
“啊!”
這邊,伴隨着蘇棠月的一聲尖叫,她整個人已經被沈年年撲倒在了地上。
別看沈年年一副身材嬌小的模樣,可她從小就是個打架能手,尤其是這會兒還喝了酒,全身的力氣都大得可怕,直接騎坐在蘇棠月的身上,兩手左右開弓的就朝着她的臉上就啪啪狂扇了起來,看起來仗勢十分兇猛,引得周圍的喫瓜羣衆們都不禁紛紛舉起手機錄像。
“啊,血!好多血啊,她流血了!”
忽然,圍觀的羣衆裏面不知道是誰忽然喊了一聲。
姜寶兒定睛一看,只見地上蘇棠月的身下,正有一大灘的鮮紅血跡正在朝着四面八方的蔓延開來,看起來極其刺眼。
......
很快,救護車就趕過來把蘇棠月拉走了。
除此以外,打人的沈年年也被一併帶走,不過和蘇棠月不同的是,她是被警察帶走的。
姜寶兒擔心得不行,眼看着沈年年被押着坐進警車裏離開以後,她也趕緊攔了一輛出租車跟在警車的後面,並在路上給自己認識的學法律的同學打去了諮詢電話,當得知沈年年很有可能因此坐牢的時候,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與此同時,這件事情也很快的就傳去了顧宅。
安靜的書房內,祕書恭敬的站在桌前,正小心的將今晚發生的事情都仔細的彙報了一遍,最後才問道:“先生,我們要幫二太太嗎?”
顧淮予的目光由始至終就沒離開過筆記本屏幕,直到聽見了祕書的這句詢問以後,他才冷漠的開口說出三個字。
“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