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梁若蕊和宋月舒的一唱一和,讓藍心婷臉色徹底沉下來,
“蕊兒你別再替她說話,這枚皇冠是媽媽送你的十八歲生日禮物,你平時寶貝得很,怎麼可能會自願送出去!”
她氣到身子發抖,顫抖着手指着週五,“你現在還有甚麼好說的?我沒想到你竟然還會偷東西,我到底是造了甚麼孽纔會生下你這麼一個女兒?!”
週五看着那些從自己房間搜出來的東西緊抿着脣,這些東西是甚麼時候到自己房間的?
“我看已經沒有看監控的必要,不管是不是故意弄壞蛋糕,我梁家都不會要一個會偷東西的女兒!”
梁浩出聲,話裏話外已經透露要將週五趕出家門,他同時也鬆了口氣,朝還剩下的賓客鞠了個躬:
“讓大家見笑了,大家也看到了,我這個女兒頑劣不堪,所以先前說的那些話也不可信,還望大家回去之後相互告知,我梁家絕對沒有問題,請不要斷絕生意往來!”
賓客們的神色搖擺不定,週五如果人品低劣,先前說的話確實沒有可信度,難道他們冤枉梁家夫婦了?
週五拳頭緊緊攥起,她不在乎能不能留在梁家,但絕不甘心被人冤枉,像一條狗一樣被攆走。
突然她腦子一激靈想到了甚麼,緩緩抬起頭,“我有證據可以證明我沒有偷東西!”
宋月舒不屑地嗤笑一聲,“你臉皮怎麼這麼厚?要是我做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早就找條地縫鑽進去了,也就你這種沒臉沒皮的鄉下人才死不承認。”
“如果我真的有證據,你要怎麼辦?”週五問。
被這麼一問宋月舒心慌了一下,但很快她就接收到梁若蕊讓她安心的眼神,她想到週五之前就是個傻子,一個傻子怎麼可能留下甚麼證據?
她有恃無恐,“你要是有證據那就是我冤枉你,我跪下給你磕頭!”
週五冷笑一聲,“希望你不會食言。”
說完就轉身上樓,沒一會兒從樓上拿着一隻破舊的小熊玩偶重新下樓,自顧自走到宴廳巨大的顯示屏前。
“一隻破玩偶算甚麼證據?”宋月舒嘲笑。
週五摸了摸玩偶的腦袋,神色柔和了些,這不是一隻破玩偶,是師傅給她找的“好朋友”。
得了那場大病之後她腦子不清醒,沒人願意跟她玩,師傅就給她買了這隻玩偶,而玩偶的眼睛是一個微型監控器!
以前師傅怕自己不在時她會遇到危險,所以用監控的方式時刻留意她的情況!
摸着玩偶週五感覺到一絲溫暖,這屋裏有人跟她有血緣關係,可偏偏那些血濃於水的人傷她最深,反而是那個毫無關係的人,成了她唯一的護身符。
她在玩偶身上摸索着拉開玩偶後背的拉鍊,從玩偶的棉花中拿出一個針孔攝像頭。
宋月舒瞳孔猛地一縮,下意識朝梁若蕊看去,卻看到梁若蕊的臉色比自己還慘白。
難道真讓梁週五拍到了甚麼?
看到攝像頭的那一刻梁若蕊慌了,週五將她和宋月舒的表情盡收眼底,剛準備拔出攝像頭上的儲存卡,梁若蕊突然撲上來死死掐住她的手臂,
“姐姐,算了,我給你道歉好了,姐妹一場要是公佈了監控,我們以後還怎麼相處呢?不如當做甚麼事都沒發生過吧?”
梁若蕊的臉上滿是驚慌,先前她還勝券在握,可現在只能求週五憐憫給她留下最後一點體面。
“梁、梁週五,你拿出一個破攝像頭忽悠誰呢,我警告你別做這些無謂的行爲,趁現在事情還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你道歉個欠蕊兒就不跟你計較了。你非要撕破臉皮的話,當心以後我和蕊兒記你的仇不跟你玩!”
週五冷冷地凝視着宋月舒,先前她癡傻在梁家沒有玩伴,只有梁若蕊和宋月舒閒來無事時會以玩弄她取樂,她珍惜這兩個跟自己玩的朋友,就算是被取樂也沒有怨言。
事到如今宋月舒還以爲她還是那個傻子,用以後不跟她玩這種話來威脅。
宋月舒趾高氣昂,梁若蕊掐着她的手用力到讓她感到刺痛,她緩緩勾脣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一根一根掰開梁若蕊掐着自己手臂的手指,眼睛直視着梁若蕊帶着輕蔑:
“你們慌了。”
隨着梁若蕊最後一根手指被掰開,她整個人如失去重心一般晃了晃跌坐在地。
週五越過她,將攝像頭上的儲存卡連接到控制宴廳顯示屏的電腦上,電腦顯示出監控文件,她回憶着自己不在房間的有可能讓人動手腳的時間,點開那個時段的監控,終於在其中一天的監控記錄中找到梁若蕊的身影。
她將視頻全屏播放,巨大的顯示屏清晰播放着監控畫面,只見畫面中是一個房間,有人推門而進,鏡頭清清楚楚照到進房間的人,正是梁若蕊!
梁若蕊抱着滿懷的東西鬼鬼祟祟走到房間的衣櫃前,打開衣櫃將懷中的東西都塞到衣櫃最下層。
將東西放好之後她本來就要關門,又頓住伸手往頭上摸,將別在頭上的皇冠摘下一同放到櫃子裏,這纔將櫃門關上,躡手躡腳離開房間又將房門關上。
滿場譁然,都認出了那枚皇冠正是藍心婷剛纔指出的,給梁若蕊的十八歲成人禮!
梁若蕊跌坐在地上神色恍惚,藍心婷也臉色逐漸變得慘白,只剩滿臉的不可置信,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精心教導的女兒會做出這種事。
周圍的賓客指指點點,不僅是在說梁若蕊,也在說宋月舒,東西是她從週五房間找出來的,賓客們都不傻,能猜到她和梁若蕊聯合栽贓。
宋月舒被那些目光盯得無地自容,只感覺到渾身滾燙。
梁浩看到監控也是大受打擊,氣顫着聲音質問:“蕊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梁若蕊早就慌到六神無主,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她絕對不能失去梁浩和藍心婷的寵愛,如果被趕出梁家她就甚麼都沒有了!
“是她!”她眼中閃過狠色,突然指向宋月舒,“是月舒讓我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