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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當時一定是腦子進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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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晚晚的腦袋有瞬間的空白,反應過來之後,伸出雙手掙扎着捶打他的胸膛,嘴裏含糊不清的嚶嚀出聲,“厲總,別……”

他放開了她,將她抵在門背後,帶有酒氣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迷離的眸盯着她性感的紅脣,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聲音暗沉嘶啞,“今晚陪我,你想要甚麼,我都給你。”

司晚晚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顫動,像是一根羽毛輕輕的撓了撓他的心,讓他心癢難耐。

厲斯珩沒來由的就動了情,忍不住將她摁向自己,低下頭,雨點般的吻再度落了下來。

“唔……”司晚晚再次掙扎,“我不樂意。”

斯珩,我不樂意……

厲斯珩的腦海裏突然響起了溫素雅那略帶抱歉的聲音,他頓了兩秒,隨即停止了動作,興致就像被潑了盆冷水,霎時煙消雲散。

他緩緩的放開了她,冷然道,“睡都睡過了,還裝甚麼?”

她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脣,溫溫吞吞的出聲,“我不是裝,而是想要在付出之前,先清楚的知道,付出之後能得到甚麼。”

他勾起脣笑了笑,“你的思路倒是很清晰。”

司晚晚說,“和厲總這樣的老狐……老闆談交易,思路清晰是必須的。”

厲斯珩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轉身往大廳裏走去。

她站在玄關處,看着這烏黑麻漆的房間,拿出手機打了光,找到開關,啪的一聲,將一樓所有的燈都給打開來。

一瞬間,水晶吊燈照射出刺眼的光芒。

她伸出手擋了擋,過了幾秒適應過來,才往大廳裏走去。

沙發邊上散落了一地的空啤酒瓶,茶几上的菸灰缸幾乎要被抽盡的菸頭填滿。

厲斯珩痞痞的靠在沙發上,隨手拿起打火機,微微側着腦袋,眯着眼眸,點燃了一根菸。

司晚晚站在沙發邊上,將手機設置了錄音,然後,走過去坐在他的旁邊,稚嫩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獻媚的笑,“厲總,你剛剛是不是說,今晚我陪了你,我想要甚麼,你都會滿足我啊?”

“和我玩把戲?”厲斯珩打量了她的包包一眼,“你還嫩了點。”

司晚晚怔了下,隨即笑道,“沒有呀。”

厲斯珩倒也沒有拆穿,隨便她怎麼錄,昨天的那個新聞,早已經包涵了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

他纖長好看的手指夾着煙,另一隻手捏着她的下頜,將煙霧噴灑在她臉上,“你想要甚麼,嗯?”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司晚晚嬌滴滴的說出自己的訴求,“把我爸爸放出來,給他洗脫罪名,投資司家公司。”

“呵。”他輕嗤,“要的還挺多。”

“不多,這對你來說,一句話的事。”她伸出手在他的胸膛上輕輕撫摸了一下。

厲斯珩的眸光暗了暗,抓住她亂動的小手,聲音啞了幾分,“昨天我不是和你說過,再找我,我沒那麼好說話。”

“我當時一定是腦子進水了,”司晚晚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當厲總的情人,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事。”

下一瞬,只見他勾脣笑了笑。

司晚晚看着他的笑,呆了呆。

沒想到,這狗男人真正笑起來的時候,會這麼好看。

比那冷嘲熱諷的笑,好看十倍百倍。

厲斯珩將煙泯滅,撫了一把她的翹臀,“你讓我舒服了,你想要甚麼,我都給你。”

他靠在沙發上,一副等着她主動的姿勢。

司晚晚咬了咬脣,在思量,會不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遲遲沒有等到她的動作,他淡淡的來了句,“你把證詞都錄下來了,還怕我跑了不成?”

“……”

他有讀心術?

罷了,反正被他知道了,她也就大搖大擺的從包裏拿出手機,將剛剛的錄音保存起來,才轉頭看着那等着被伺候的男人,做了個深呼吸,跨坐在他腿上,低下頭,動作青澀又笨拙的吻他的脣。

小手也不太熟練的去解他浴袍的帶子,奈何弄了好一會,都沒有解開。

厲斯珩等得有些不耐煩的睜開了眼睛,她解釋,“馬上就好。”

可下一瞬,他卻已經反被動爲主動,轉身將她壓在身下,雙手撐在她的兩邊,低下頭,先是吻了吻她的眼睛,再吻向她的脣,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當他解開浴袍,準備進行下一步的動作之際,被丟棄在沙發底下的手機,卻很不是時候的響起了來電鈴聲。

厲斯珩停止了動作,司晚晚也睜開了如絲的眼。

他從她身上下來,找到了手機,連備註都沒看,毫不猶豫就接了起來,“素雅,怎麼了?”

“斯珩,我……我剛剛喝多了,胃有點不舒服,你能過來接我嗎?”

寂靜的空間裏,儘管他沒按免提,司晚晚還是將手機那頭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素雅?好熟悉的名字……

“你在哪裏?我現在過去。”

他一邊說,一邊往樓上走去。

司晚晚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不堪的着裝,坐在沙發上,懨懨的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只感覺尷尬得不能再尷尬,委屈得不能再委屈……

不一會,厲斯珩從樓上下來,已經換了套衣服。

彷彿看不到她那般,拿着手機,語氣溫柔的安慰着電話那頭的人,朝門那邊走去。

“那個……”

直到他在玄關處換鞋子,掛掉了電話之後,站在大廳的她才站起來,出聲,“你要出去嗎?”

那剛剛算甚麼?下一次等到他這麼好說話,又要到甚麼時候?爸爸的事情,甚麼時候才能解決?

“你……”

厲斯珩欲要叫她回去先,手上剛掛掉的電話又再次響了起來,他收回視線,接起來,“嗯,我現在過去,別哭,我會心疼,在那裏別動……”

嘀嘀一聲,門打開,又關上。

司晚晚站在偌大的大廳裏,怔怔的看着緊閉的門。

爲甚麼非要在這個時候打斷?

他出去了,還會回來嗎?回來了,還有心情做嗎?剛剛說的話,還作數吧?

大概……不會回來了吧,所以,沒有後面的結果可猜想。

可她還是不甘心。

司晚晚坐在沙發上,看到桌上的啤酒,拉開一罐就喝了起來。

酒店在下午也已經退房了,不想回家看到那戲精母女,在這裏,反倒還安靜。

那就等着吧,或許,可能,他還會回來。

司晚晚喝着酒,找了部韓國電影觀看,看到感動的時候,哭得像是被遺棄的傻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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