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做我女人
厲斯珩瞥了一眼她那委屈的神情,深邃的眸對上她清澈含淚,嚶嚶可憐的大眼,深吸一口煙,漠然道,“你是打算用哭來解決問題?”
司晚晚吸了吸鼻子,硬將淚水憋了回去,帶着重重的鼻音出聲,“我想說的是,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是這件事的受害者,昨晚我是喝醉了,纔不小心跑進你的房間裏,可你呢?如果你真的對你的女朋友忠心,應該轉身離去纔是,而不是強佔我。”
他輕嗤,“你又怎麼知道我沒有喝醉?”
“……”
司晚晚被噎了下!
他昨晚也喝醉了?
司晚晚說道,“那既然都是酒精的過錯,我過去和你的女朋友解釋一下就好了嘛,而且……”
她眨了眨大大的眼,“我是女孩子,這件事對我的影響更大吧?我也沒有叫你負責啊。”
“負責?”他冷笑一聲,像是聽到了甚麼可笑的笑話,“據我所知,司小姐昨晚並不是第一次,負甚麼責?”
“你……”
Shit,shit,shit!
司晚晚氣炸了。
她確實不是第一次,天知道她的第一次去哪裏了,可他確實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司晚晚做了個深呼吸,平靜的說道,“厲總,你話題跑偏了。我來是想請求你,能不能把這件事翻篇了,如果你女朋友對你誤會了,我可以和她當面解釋的。”
“可以翻篇。”他將煙泯滅,風輕雲淡的回道。
司晚晚的眼睛頓時亮得如天上璀璨的星星,“真的?”
“但是,我有條件!”
“……”
果然,這很厲斯珩。
司晚晚問,“甚麼條件?”
“做我女人!”
死寂!
司晚晚呆了幾秒,反應過來之後,眨了眨有神的大眼,很有骨氣的搖頭,“不要。”
拒絕完,還不忘諷刺兩句,“厲總,剛剛還怕這件事讓你女朋友誤會呢,轉眼就打算包情人,呵呵。”
她笑得面癱。
“呵。”他也笑了笑,“錯過這次機會,下一次,我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甚麼?”
司晚晚微微張着脣,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
厲斯珩戴上了墨鏡,不再出聲,然後,她就被趕下車了。
剛剛對他微笑的那個男人,上了車,豪華的邁巴赫就直接越過她離開了。
車裏,厲斯珩透過後視鏡望向站在那裏無措的小女人。
默了幾秒,他開口,“司家的事,先放一邊吧。”
“好的。”
顧略十分佩服司晚晚,才十幾分鍾,竟然能把總裁說服了?
司晚晚站在路邊,望着遠去的車子,有些無助。
談不攏,後果是甚麼?
不知道,無法想象……
她的小手緊緊握成了拳。
該死的喬榕,憑甚麼她惹下的事,要她來替她擦屁股?
草!誰愛擦誰擦去,反正姑奶奶不伺候了。
司晚晚隨手攔了輛的士回到酒店,靜靜的靠在沙發上望着窗外的夜色開始發呆。
過了不知道多久,她收回視線,轉身回到房間,才終於鼓起了勇氣拿起手機。
幾十個未接電話,十幾條未讀短信裏,一眼就看了伊向天的備註。
她正打算打開看一下他發的短信,手機屏幕卡了一秒,然後電話又打了進來。
司晚晚看着屏幕上跳動的‘向天’兩字,做了個深呼吸,接了起來,“喂。”
“晚晚……”伊向天的聲音帶着醉意,“這就是你要和我分手的原因嗎?”
“對不起,”司晚晚並沒有任何解釋,畢竟那樣的事情真的發生了,“真的對不起,向天。”
“沒關係。”伊向天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只要你和我解釋清楚,只是你無心的,只要你還愛着我,一個星期後,我們照舊訂婚,一個月後,我們結婚。”
還能在一起嗎?還能當甚麼事都沒有發生那樣嗎?
對不起,不能了。
“向天……我們回不去了。”司晚晚心痛得無法呼吸。
一段三年的感情,誰又願意說斷就斷呢。
但她不能那麼自私,不能讓他被人笑一輩子。
“我們分手吧,對不起。”
說完,她不等那邊回覆,直接掛掉了電話。
伊向天再度打了過來,她按了拒接。
一連好幾次之後,那邊像是死心了一樣,終於沒再打過來。
司晚晚躺在牀上,將手機放在胸口,放着她和他最愛唱的那首歌,大大的眼睛望着天花板,眼眶含淚,卻倔強的沒讓眼淚掉下來。
一夜無眠。
早上,她纔剛昏昏入睡,掉落在耳邊的手機悠然響起了突兀的手機鈴聲。
她被嚇醒,揉了揉乾澀得刺痛的眼睛,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林華?她找她做甚麼?炫耀她和她的女兒如何費盡心思的把她趕出司家?
拒接!
司晚晚放下手機繼續睡,結果下一秒,刺耳的手機鈴聲又再度響了起來。
她煩躁的拿起來,接起,怒道,“臉怎麼這麼大?”
“司晚晚,你才臉大呢。”手機裏傳來的卻是喬榕的聲音,“爸爸都要被抓去坐牢了,你還在外面瀟灑自如呢,我可沒你這麼不要臉。”
“甚麼?”司晚晚猛的清醒,從牀上坐起來,問道,“怎麼回事?發生甚麼事了?”
“公司的所有產品被人查出來甲醛超標,被查封了,所有合作商都斷了合作,公司都要倒閉了。”
司晚晚一個腦袋兩個大。
爸爸開了十幾年的公司都相安無事,怎麼這時候出事了?
她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一個名字,厲斯珩。
昨晚沒和他談攏,猜到了他會對公司下手,但沒想到他會這麼狠。
司晚晚輕笑一聲,風輕雲淡道,“你惹出的事,你去解決啊,找我幹甚麼?你不把那個新聞曝光,這件事就不會發生。”
“你胡說甚麼?”喬榕聲音尖銳,“司晚晚,你別血口噴人,那件事根本不是我放的消息,明明是你自己想要攀上厲總才讓記者曝光的,瘋了吧,說到不要臉,沒人比得過你。”
司晚晚只覺得太陽穴凸凸的跳着。
聽着她的話,按了按太陽穴,問道,“昨天那個新聞不是你放出去的?”
“都說了不是。”
她纔不會那麼傻。
原本她是打算把司晚晚送到一個肥頭油耳的猥瑣大叔牀上,誰知道那該死的小賤人那麼好命,說要上廁所,一下子掙脫她就跑進了厲斯珩的房間裏。
厲斯珩誰敢惹?她又不是活夠了。
整個海城的人都知道他對他那跳舞的女朋友寵得無人能及,敢算計他爬他的牀,那就是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