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難要的債
正是沈婉君和蘇清雪這兩個公司的女，尤其是沈婉君身材高挑，一身銀灰色職業套裝讓她顯得精明幹練，明明一張姣好美麗的面孔，卻因爲一臉的清冷卻讓她多了幾分距離感。
她一邊傾聽着請蘇清雪的工作彙報，眼光卻如同筆直的利劍落在葉凡身上，眼光冰冷，還有着兩分淡淡的鄙視。
當然蘇清雪望着葉凡的目光更是不必多說，除了鄙視還有幾分恨意。
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失身的對象，竟然是如此猥瑣的男人，這讓得她心中很是不爽。
顯然，葉凡盯着柳月臀部打量的情形已經落在沈婉君以及蘇清雪的眼裏。
葉凡訕訕一笑，收回了目光，心中無奈，這兩個女人不在自己頂樓的總裁辦公室待著，跑銷售部來幹啥，哎，被她們撞個正着……
沈婉君從葉凡的面前筆直走過，雖然看上去目不斜視，但是葉凡卻感覺到她在“看”自己，而且他分明聽到了一道細不可聞的冷哼聲。
原本她對自己就各方不滿，如今又看到自己這般色迷迷的盯着柳月臀部看，想必惡感又要飆升兩分了……
葉凡裝模作樣的打開電腦，不過卻不是工作，而是開始玩鬥地主，纔打了兩把，柳月便回來了，只是臉色卻不大好。
“怎麼了，他又說甚麼話逼你答應他了？”
柳月苦澀的搖搖頭。
葉凡頓時有些奇怪：“那你怎麼這樣表情，他對你動手動腳了，哪隻手動的，你給葉哥說，葉哥去打斷它。”
“沒……”柳月坐回自己的辦公椅，有些無奈的說道：“他只是交代我去收朝海公司那筆兩百萬的款項，還說我這兩個月實習表現不佳，如果這筆款項收回來的話，便可以給我轉正，否則……”
葉凡鬆了一口氣，笑道：“那就去收唄，收款而已，應該不難的啊？”
柳月愁眉苦臉的“如果好收的話，我就不愁了，潮海公司的那筆爛帳，當初這筆款子本身就有問題，現在根本就收不回來，法律途徑也走了，私下辦法也想過了，根本奈何不了對方。
爲此這筆賬還特批過，誰收回錢，便能得到百分之五的提成，不過誰也收不回來，上週公司員工小李去收款，因爲觸怒了對方，還被打斷了腿，現在還在醫院裏住着呢……”
葉凡有些啼笑皆非：“果然欠錢的是大爺，借錢的是孫子嗎，這公司甚麼來頭，這麼囂張？”
柳月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說這公司的老闆和本市的張虎有關係……”
“張虎？”
葉凡挑了挑眉頭：“這名字聽起來很囂張啊，很有來頭？”
“當然很有來頭，張虎表面上是一個公司老總，但是實質上他也是猛虎社的社長，而猛虎社是中海市相當有實力的地下幫會之一……”
看到葉凡對這些似乎都不瞭解，柳月細細解釋：“當然，我們一般人，跟他們根本是兩個世界，很少會發生交集的，所以很多人根本都不知道，我也是小鄭出事後我聽同事傳的……”
葉凡眨眨眼睛，有些粗糙的大手搓了搓下巴：“地下幫會，有點意思……”
“還有點意思呢。”柳月瞪了葉凡一眼，苦着臉道：“讓我去催潮海公司的帳，說不定會有血光之災啊，難怪早上出門眼皮子一直在跳……”
葉凡忽然有些明白過來：“既然這筆賬這麼難收，他還讓你一個女的去收？這分明就是故意難爲你、藉機報復你之前拒絕他嘛，這傢伙，人模狗樣的，一肚子壞水……”
柳月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是王建說的正氣凜然，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她有甚麼辦法？
而且柳月還不知道的一點，潮海公司的林朝海和王建是老鄉，這筆欠款實際上是被王建夥同潮海公司私吞了。
至於這次讓柳月去收回這筆爛賬，目的也是很明顯，就是要柳月爲難，然後去求助王建。
葉凡的大手搓着下巴，忽然問道：“他說你收回這筆欠賬，便讓你轉正？”
“恩，他是這樣說的。”柳月眉頭輕蹙：“我想他是想用這件事情逼我屈服，如果我不屈服，他便可以正大光明的踢我出公司了……”
葉凡哈哈一笑，看着一臉無奈的柳月：“那我們就讓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走，我幫你收賬去。”
柳月感激的看着葉凡：“葉哥，這事和你沒關係，你又何必……”
葉凡擺擺手，止住柳月接下來的話，站起了身子：“別見外，走吧，說走就走，我們收賬去。”
……
潮海公司大門口。
看着潮海公司的招牌，柳月的臉色有些緊張。
葉凡發現了柳月的緊張，笑着打氣道：“不要怕，是他們欠我們錢，不是我們欠他們錢，我們是來討債的，氣勢上可不能虛，我告訴你，這事要是自己虛了，那就別想要到錢了……”
柳月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你好像很有經驗啊？”
葉凡齜牙一笑，拍拍胸脯道：“那是，我在國外賣東西的時候，可是經常討債呢，經驗當然豐富了……”
柳月頓時有些好奇：“你去過國外？你都賣甚麼呢？”
葉凡神神祕祕的壓低了聲音：“軍火。”
柳月噗嗤一下子笑了：“你怎麼不說你賣原子彈呢？”
葉凡攤開了手，很是無奈的表情：“你看吧，告訴你，你又不信……”
柳月白了葉凡一眼：“我信你纔怪。”
葉凡搖搖頭，心道說假話你們就信，說真話你們一個二個都不信。
葉凡還真在國外賣過軍火，那是他在南美一個小國家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向政府反抗軍出售了一大批的武器，其中大部分是AK等槍支，還有類似火箭筒這樣的重火力……
不管柳月信不信，因爲葉凡的“冷笑話”，柳月緊張的情緒也舒緩了下來，看了看門口的公司大門，柳月挺起了胸膛：“走，我們進去。”
葉凡雙手抄在兜裏，很是隨意的跟在柳月的身後，同時打量着這讓柳月緊張兮兮的潮海公司。
潮海公司裏有不少人，但是這些人卻並不是穿着整齊的辦公室人員打扮，而是一個個打着赤膊圍在一堆，每個人的手裏拿着幾張牌，桌子中央一大堆錢，這些人竟然在辦公室裏炸金花……
除開在外面拿着個小鏡子自顧自化妝的前臺是女人外，一屋子的人都是男人，而且這些男人一眼看上去便不是甚麼正經人，有的男人身上有着紋身，有的男人染了頭髮……
葉凡驚奇的掃了一圈，又看了看那個懶洋洋都不怎麼搭理人的女前臺，側過頭疑惑的問道：“柳月，這潮海公司是幹啥的啊，怎麼……這個樣子？”
柳月靠近了葉凡，有些忌憚的看了看遠處的那羣男人，低聲的解釋道：“我聽說這潮海公司是甚麼來錢就做甚麼，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固定經營產業，不過大多是做建築拆遷這方面的……”
葉凡搓了搓下巴，眼光落在那羣男人的身上，笑道：“我算是明白爲何這債難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