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抵債二
每天過的驚心動魄，吵個架也是要揹着他的父母，在他們不在的時候雞飛狗跳一通，白天也要一切正常的過。
早晨醒來，夏雪因爲要置辦年貨。下學起的早了一點，忍着全身的疼痛，出去購物了一圈，把家裏面的冰箱填滿，每年似乎都成了習慣了，她回來把家裏冰箱填滿，而一家人從初一喫到初三。
忙完這些事情，她心裏還是放心不下妹妹在車庫，雖然車庫的鑰匙她都全部帶走了，還是要多去看看她們，大年關的，妹妹要藏起來。
車庫也有很多住進去的老人們，相互也是很客氣的會打招呼，因爲她家也不是經常來，所以她也懶得說話，頂多笑笑算是打招呼的。
遠遠的，她看到妹妹的傻兒子蹲在車庫門外面，喝着牛奶，啃着麪包。
董志，你起來那麼早啊，媽媽給你面買的麪包嗎？你怎麼那麼乖呢！夏雪，看着乖巧的董志，心裏有些悲哀，他的智力永遠停留在這個年齡，身體再怎麼長，他也是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他將成爲妹妹終生的拖累。
長得濃眉大眼的，像極了妹夫，可是妹妹懷孕的時候沒經驗，農村在家裏生的時候宮內缺氧耽誤了時間，董志就這樣智力缺陷了。
“大姨大姨，是叔叔給我的麪包和奶，媽媽說讓我在這裏喫，不要進去，他們有事情要談。他們要過家家。”
過家家，這又是誰教給他的，夏雪有些好奇，那個叔叔？如果說是叔叔那是肯定不是爸爸的。
難道是認識的叔叔麼？
“阿志，過家家怎麼過呢？”
夏雪故意問董志。
董志做着動作，抱着自己，對着空氣就親了起來。
“就像爸爸和媽媽一樣的這樣親親的。”
夏雪心裏一緊，只有老公和光頭乾哥去過車庫，難道是張成這個王八羔子。
她一下子着急了，心裏想的更糟糕。
“阿志，那你乖乖的，要聽大姨的話，你就在這裏別亂跑喫點東西，在這裏坐着，等一下大姨，大姨會來找你的。媽媽也會來找你的，要聽話。”
阿志離她家的車庫也不到一百米，夏雪一眼隔着窗戶看到了光頭在裏面。
而自己的妹妹躺着不動，也不知道他們在說甚麼？
看到夏雪來了，光頭打開了門。
“夏雪你怎麼不早說呢，你有這麼乖巧的妹妹，她可比你的性格好多了。
夏雪看着妹妹，妹妹也看着夏雪，並沒有低着頭對夏雪說：“姐，這位大哥說你們家欠了他們好多的錢，這位大哥說一次2000塊錢。就可以幫你還清債務了。他說他認識我兒子的爸爸，他說他是董金寶的老闆，我可以不用那麼怕孩子爸爸了，我們是安全的，我們最終還是要離開這個地方的，我們還清他們的錢了，我們就可以安靜的離開了。”
妹妹想法很簡單，還清錢，然後她們就離開這裏，從此自己過自己的人生。
夏雪的心都在滴血，可是現實中她是無能爲力。眼前柔弱的妹妹爲甚麼能夠服從光頭，因爲光頭的勢力可以保她安寧，這也是一種交換，一種價值的交換，妹妹用這樣的方式來保護自己，她也沒錯，何況光頭也承諾了不白睡。
這個年，張成給她惹了這麼多的事，她感覺真的扛不起了，那麼多的債務，除了錢，也許還有情債，也許還有她不知道的很多的事情。
也許以後還會有很多的麻煩事，夏雪此刻特別的想和張成快點離婚，可是沒那麼容易她心裏清楚。
“哥，張成到底欠了你多少？20萬嗎？我聽張成說是20萬，確定是20萬嗎？”
張成提到過一個二十萬，但是他又說兩萬的利息，夏雪其實是沒搞清楚的。
“怎麼？小娘們兒，你是不是有20萬還給我呀？如果你有20萬還給我的話，那我也好交差了，這錢說實在的，張成是欠了20萬，但是這20萬不是我的，當然也可以說是我的，是我的女人的，她動了我的女人，你知道她動了我的女人，她還拿走我的女人的20萬，你說我該不該要回來錢？”
提起張成借的20萬，似乎這個光頭乾乾哥特別的憤怒，原來他也是幫別的女人來要錢的，要這筆錢的。
夏雪突然想到大壯曾經給她說過，說起是一個叫甚麼花花的女人，一個賣菜的女人，難道那個賣菜女人就是這個光頭的女人。
但是光頭含糊其次，一會兒說是自己的二十萬，一會兒又說是花花那個女人的，這其中應該是有原因的。
“哥，你說的那個女人是花花，是花花吧？她有個菜攤。”
夏雪不笨，光頭這樣的人肯定是會去攤位上手保護費的，自然也會認識花花，而張成也和花花認識，花花借給張成二十萬，花花找光頭幫忙要回這筆錢。
光頭得意起來：“難不成張成會告訴你，他睡了我的女人，還搞走了我的女人的20萬，把他放到那個甚麼狗屁的股市裏面，一分鐘就沒了？”
“你說他睡了我的女人，到頭來我睡他的女人的時候，我每次還要2000塊錢。還要付2000塊錢的利息，你們姐妹兩個加起來就是4000塊錢。
光頭還挺會算的，兩三次搞定利息，他還想要本金。
“那我跟你們姐妹兩個一起來。是不是兩三次就可以抵消利息了，但是本金呢，本金甚麼時候還，20萬的本金甚麼時候還。”
夏雪真的是無語了，利息她可以用這樣的方式，她跟妹妹一起還都行，但是本金她咬死都不可能幫張成還的，那錢給孩子留的，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哥，你就不要爲難。1萬塊錢我們，我和我妹妹用，我們自己來還都沒問題，可是我們也是在外面打工的，一年也賺不到多少錢，還要養孩子。還要養家，你也知道我們沒有那麼大的能力還這筆錢。你還是直接找張成吧，你有甚麼要求，我和我的妹妹都可以答應你。
光頭其實也覺得這二十萬可不是那麼容易要回來的，花花說了是有借條的，這個大不了到時候去告張成也行，至於這些民間利息，他也就賺這個，賺不到錢也要混個顏色，誰讓他號這口呢。
如同酒足飯飽，他滿意的要離開了。
“等我甚麼時候有時間，晚上再過來看望看望，心疼心疼你們。畢竟我們還是有緣分的嘛，相識一場。姐姐的熱情和妹妹的溫柔，我都喜歡的心疼的要命呢！
夏雪笑笑，她的熱情啊，她實屬無奈的假裝熱情。
光頭要走的時候，下雪突然拉住了。
“哥，你下次來你過來的時候，我們要提早做好準備，因爲我們家妹妹的孩子大了，支開孩子來，那孩子有點傻，你要是看到我們車庫門口放了雙鞋子，那就說明是安全的，你纔可以進來。你就配合一下，我們沒有辦法的事情也要考慮，不要讓孩子撞到就很尷尬。”
光頭覺得這個辦法還挺好的，突然想到，據說少數民族一個女人她也可以伺候一家的男人。也是用這種方方法的，起碼不會撞到很尷尬，他就嘿嘿的笑着，這種方法很好。
只有夏雪心裏明白，這個年她們姐妹倆，都別想着好過了。她也很心疼妹妹，原本是帶着她要走的，可是現在又把她拉入了他們家庭債務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