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自己這次能這麼快恢復神智,一定跟她有關。
只是他當時神智不清,所以不清楚具體發生了甚麼。
另外,許羨魚的味道,似乎對他的精神有特殊的安撫作用。
將她留在身邊,下次再發病,也許能派得上用場。
若是讓老太太知道,她這次親手送了個能壓制他病情的藥引給他,只怕會氣得吐血吧。
想到這,霍戰霆陰鬱的心情纔算好了點。
......
另一邊,許羨魚從霍戰霆的房間出來後,按照他的吩咐,隨便找了個沒人的客房休息。
躺在牀上,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跳還有點快。
剛纔真的太險了,差點就被霍戰霆給看出端倪。
他太犀利了。
看來她以後要更加謹慎,免得被發現,引起霍戰霆的戒備。
就在這時,身旁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她拿起看了一眼。
“小魚兒,有人出價一億,想請神醫夙玉出山,你要接嗎?”
許羨魚來了點興趣,畢竟很少人一開口就這麼豪橫。
“對方甚麼身份?”
“S市,霍氏集團總裁霍戰霆。”
嗯?霍戰霆?
巧了麼這不是?
許羨魚想到剛纔霍戰霆那副狂暴嗜血,猶如野獸的樣子,看起來情況確實很嚴重。
早知道霍戰霆有病,她就不用費這麼多心思混到他身邊來了,現在倒是不好再暴露身份,不然一定會引起霍戰霆的戒備。
許羨魚嘆了口氣,回覆了一句:“就說我目前閉關,暫時先拖着。”
等她先摸清楚霍戰霆是甚麼情況再說。
對方回了個收到,隨即直接打了語音電話過來。
“小魚兒,你最近忙甚麼呢?甚麼時候下山來找我玩?”手機裏秦意濃聲音輕快。
許羨魚:“已經下山了,目前正在忙着給人當未婚妻。”
“甚麼?未婚妻?是誰?”秦意濃大驚失色。
許羨魚:“就是你剛纔說的那個霍戰霆。”
秦意濃:“......究竟怎麼回事?”
許羨魚:“跟靈珠有關,回頭有機會再跟你細說。”
秦意濃啞然半晌,才說道:“行吧,不過這件事你最好別讓顧老大知道,否則以他的脾氣,肯定不會同意的。”
“他現在且忙着呢,哪有時間管我。”許羨魚不以爲意。
秦意濃欲言又止,最後到底還是沒有再說甚麼。
結束通話後,許羨魚也不知道霍戰霆那邊還會不會來找她。
在等人和睡覺之間艱難的猶豫了半秒,然後她便渾身放鬆的躺在了柔軟舒適的大牀上,不一會兒就抱着被子進入了夢鄉。
......
另一邊,霍戰霆和寧寒洲聊完事,見他已經沒有大礙,寧寒洲便先離開去處理其他的事情了。
送走寧寒洲,霍戰霆轉身上樓去找許羨魚。
然而他找遍了別墅所有客房和廳室,都沒有見到她的人影。
難道被嚇跑了?
霍戰霆心中冷笑,敢跑?她以爲她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原本還算平靜的心情,驀地陰沉了起來,那剛剛平息下去的暴躁似乎又開始有了滋生的跡象。
霍戰霆冷着臉上樓,回到自己的臥室。
剛一進門,他就察覺到了不對。
向來清冷孤寂的臥室裏,突然混入了一絲陌生氣息。
霍戰霆迅速掃視四周,隨後目光定了自己的牀上,那上面此刻正大喇喇橫躺着一個嬌小的身影。
霍戰霆頓時一怔。
他還以爲她逃跑了,沒想到她膽子竟然這麼大,跑到他的臥室睡起了覺。
霍戰霆走到牀邊,垂眸看着牀上睡得四仰八叉毫無形象的女孩,竟一時無語。
就這短短的時間,她已經換了好幾個姿勢,剛纔還在牀中間,此刻已經快滾到牀尾了。
一頭烏髮凌亂的鋪散,半遮住那張白皙美麗的小臉,眉心硃砂豔豔,雙頰睡得紅撲撲的,那叫一個香甜自在,真真沒有一點霸佔了別人的牀的自覺。
他該說她膽子大,還是缺心眼?
霍戰霆就這麼站在牀邊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扯了扯嘴角,帶着幾分惡劣和趣味。
然後轉身去衣帽間拿了件睡袍,又去浴室慢條斯理的洗了個澡。
睡夢中的許羨魚隱約聽到一陣淅淅瀝瀝的水聲。
是下雨了嗎?
她迷糊的睜開眼,半夢半醒間恍惚以爲自己還睡在雲澤山的小築裏。
浴室的門劃拉一聲被拉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從裏面走了出來。
許羨魚呆了幾秒,然後猛地清醒過來,一下從牀上坐起,震驚的看着面前黑髮溼潤,一身睡袍的英俊男人。
“你、你怎麼在這裏?”
霍戰霆神色自若的走到牀邊,低頭看她,“這是我的臥室,我當然在這。”
“哈?”許羨魚呆住了,眼神迷茫。
霍戰霆嘴角微勾,讚許道:“你的確乖巧懂事,還知道給老公暖牀。”
“!”
許羨魚瞪大眼,暖甚麼牀?甚麼暖牀?
她哪裏知道這裏居然是他的臥室!她隨便挑的好不好!
眼見男人俯身準備上來,她嚇得連忙往後一滾,想要下牀。
不料卻被一隻手抓住後領,輕而易舉的拎了回去,跌入一個帶着水汽和沐浴清香的懷抱。
霍戰霆半摟着她的纖腰,將人牢牢壓在身下,俯首在她耳邊道:“跑甚麼?剛纔不是還說會好好伺候我?”
許羨魚渾身僵硬,這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和異性如此近距離接觸,幾乎親密無間。
緊壓着她的身軀結實滾燙,帶着強大的侵略性,男人的聲音低沉撩人,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耳廓,帶起一陣難以自抑的顫慄。
許羨魚忍不住嚥了咽口水,臉頰紅紅道:“這、這也太快了吧,我、我還沒做好準備......”
雖然她想幫師父找寶貝,但暫時還沒想過要自己獻身啊!
許羨魚雙眼不受控制的瞄了眼那半敞的睡袍,裏面肌肉賁張緊實,鎖骨線條流暢,脖頸修長優美,喉結性感,簡直每一處都長在她的審美點上......咳咳,她這犧牲也太大了!
霍戰霆低笑,聲線曖昧:“這種事要甚麼準備,一回生二回熟,習慣了不就好了?”
許羨魚頓時吸了口氣,聽聽這都是甚麼虎狼之詞啊?她是那麼隨便的人嗎?
可是反抗的話,她好像不一定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許羨魚內心無比掙扎,她到底是從呢?還是不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