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桂橋路31號,寰宇傳媒大廈。
黎星若和經紀人姜欽一塊兒朝着總經理辦公室走去,路上收穫不少人的白眼和議論。
“快看,那不是黎星若嗎,今天又上熱搜了,真羨慕。”
“有甚麼好羨慕的,都是反面熱搜,名聲都臭了,她該不會真懷孕了吧。”
“這要是懷了哪個大佬的孩子,豈不是飛黃騰達了?”
......
姜欽聽的臉都黑了,偏偏黎星若跟沒事兒人似的。
到了辦公室門前,姜欽低聲囑咐:“老闆很生氣,你別跟他對着幹。”
“知道了。”
敲門推開,裏面四十歲的中年男人將目光落過來,看清來人是誰時瞬間騰起怒火。
“黎星若你真有本事啊,剛回來就給我惹了這麼大的事兒。”
黎星若走上前,“李子安的事兒我不是澄清了嗎,孕吐就更是無稽之談了,公關能處理好的。”
老闆氣的牙癢癢。
“行,這些可以處理,那你上次把人家王總五花大綁在牀上算是怎麼個事兒?!”
“他啊。”黎星若嗤笑,“他活該。”
老闆指着她直翻白眼。
捆完這女人就溜了,王總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被人發現。
嘩啦一聲——
老闆端起桌上的茶水盡數潑了過來,幾片茶葉殘渣還掛在她的額前,狼狽極了。
“你算個甚麼東西,真以爲自己長得好看就能在娛樂圈立足?就你現在的名聲,公司有一萬種辦法跟你解約。黎星若,這天價違約金可不是你能付得起的!”
黎星若抬手拿下一片額上的茶葉,抬眸勾起嘲諷笑容。
“那您說,公司想讓我怎麼做?”
“再給你一次機會,今晚酒局好好跟王總道個歉,再把他伺候的舒服點兒。”
說完,老闆朝她面前的地上扔了張黑金房卡。
走出寰宇大樓,姜欽還在勸。
“不然你就服個軟,你現在的身體哪兒還能再喝酒陪客,你的病......”
黎星若揚起紅脣笑出聲來,還沾着茶水的頭髮此刻貼在臉上,像極了一朵搖曳凋零的紅玫瑰。
“反正也沒幾年活頭,在乎這些做甚麼?”
她只願,在死之前爬到最高處,將S害姐姐的兇手找出來,以牙還牙!
下雨了。
十字路口對面的大屏幕放完了廣告後,突然播起時事新聞——
【近日,基因學領域傳來喜訊,溫時序醫生憑藉半乳糖苷酶A檢測卓越研究成果,榮獲......獎項,他的研究成果爲該領域的發展做出了傑出貢獻......】
屏幕裏,溫時序帶着口罩出現在各大關門鏡頭前,一雙眼眸似帶着和睦春風,明耀清朗。
黎星若抬頭看着屏幕裏的人,忽然輕笑一聲。
“笑甚麼呢?”
“姜欽,我對他來說,是不是就像下水溝裏的污泥?”
姜欽眼眸動了動,沒好氣的拉着黎星若上車。
“怎麼又胡思亂想。”
黎星若上了車,閉上眼睛的時候,腦海中還是溫時序在鏡頭前受表彰的樣子。
溫時序,還好咱倆五年前就分手了。
......
夜幕低垂,黎星若一襲剪裁合身的黑色長裙,曼妙身姿盡顯勾勒。
推開包廂門,她露出迷人魅惑的笑容,款款移步朝着屋子裏走去,每走一步,高開叉的裙子若隱若現的露出那雙修長美腿。
屋內十幾個人,瞬間都把視線移了過來。
“不好意思啊各位,路上堵車來晚了。”
她這樣一幅天生媚骨,哪怕是在美人如雲的娛樂圈也是少見的。
所以即便王總在她身上喫過癟,眼下瞧見她時還是露出赤果的貪婪光芒。
王總環着手冷笑,“我當是誰呢,這不是今兒剛被砸了臭雞蛋的黎大美人嗎。”
“好久不見,王總。”
黎星若笑着上前,一手拿着杯子,一手端起分酒器,“來得晚了,我自罰三杯。”
仰頭幹了三杯白酒,黎星若又斟滿走到王總跟前。
“上回惹了王總不高興,這一杯,是我敬王總您的。”
“嘖,就一杯?未免太沒誠意了些吧黎小姐?”
王總得意的挑眉,衝着一旁的服務員開口:“去,再開一瓶新的拿過來。”
白酒上頭快,黎星若這會兒除了覺得喉嚨裏火辣辣的,胃裏也慢慢灼燒起來。
真要讓她喝完一瓶,估計一會兒就得叫救護車了。
硬着頭皮又喝了幾杯,黎星若沒穩住,晃了晃身子。
“不喝也行。“
王總冷笑着點了根菸,上下打量黎星若說道:“我記得你唱歌跳舞演戲樣樣都行,不如表演一個。”
“好。”黎星若嚥下嘴裏的烈酒點頭,“我唱首歌。”
一旁有人笑着起鬨,“唱歌多沒意思。”
“那......”
王總彈了彈菸灰,“跳個脫衣‘’舞吧。”
黎星若神色一頓。
脫衣服?
虧的這老色批想得出來!
周圍一圈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拍着大聲起鬨叫好。
“脫衣,舞!脫衣,舞!”
“脫!脫!脫!”
眼瞧着黎星若半天沒有動作,王總嗤笑出聲,“看起來黎小姐這誠意也沒多深。”
黎星若咬着牙,臉色越來越難看。
微微顫抖的嘴脣一張一合發出聲音來,“好,我脫。”
十幾雙眼睛緊緊盯着她,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的精彩瞬間。
黎星若抬起手指,一點點的往下拉鍊,只要再往下一點,這裙子就能從身上盡數滑落。
就在一羣人如狼似虎的準備大飽眼福時,有個東西從黎星若身上掉下來。
“這是甚麼?”
離得近的男人彎腰撿起。
一塊中古懷錶,年代久遠已經磨的拋光,只是......
“上面的圖案好熟悉啊......啊喲,這不是!這不是霍氏集團的標誌嗎!”
這話一出,猶如落下一顆驚雷,所有人看向黎星若的目光都變了。
霍氏,那可是如今的財團之首,當之無愧的首富,他們在座所有人財力加一起都比不上人家一根毫毛。
懷錶這樣貼身的東西,怎麼會在這個女人的身上?
她到底是甚麼人!
“這懷錶你哪兒來的!”
王總緊張的開口,手裏的煙燒到手都沒注意。
黎星若輕笑,“別人給的。”
“誰!”
手指放在拉鍊上沒有繼續往下拉,黎星若嘆了口氣,“王總還是別問了。”
有人沒憋住,試探性的開口問了一句——
“你該不會是,霍少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