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秦鋒開着車,後座上半躺着一個女人。
這是一個美女,黑絲高跟,蜷縮着身體,身姿曼妙,醉眼迷濛。
此景此景,香豔無比,秦鋒卻心如止水。
家有嬌妻,兒子聰明伶俐,他一心都撲在家庭上。
外面的女人,只會影響他開車的速度。
白天的時候,秦鋒是公司經理,下了班,他就兼職做代駕。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年多,秦鋒很辛苦,卻還在咬牙堅持着,畢竟苦日子就要到頭了。
蕭琴花錢大手大腳,而且對孃家人很多照顧,好東西動不動就往孃家搬。
這些就算了,她對小舅子蕭明的寵溺,纔是最讓人難以忍受的。
起碼一半的錢,都花在了蕭明身上,秦鋒不得不兼職賺錢,沒錢,就是無盡的爭吵。
兩年前,蕭明查出了尿毒症,他的病情進展迅速,要是再找不到匹配的S源,估計也就兩三個月可活。
雖然有些不太厚道,秦鋒卻還是有些如釋重負。
對秦鋒來說,蕭明就是一個禍害,是他們家庭矛盾的最大根源。沒了這個五毒俱全的傢伙,他們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秦鋒想着剛結婚那會的甜蜜,心情也變得美好起來。再想想這兩三年過的苦日子,他的情緒瞬間又低落了幾分。
在這樣複雜的思緒之中,車終於到了客戶家樓下。
美女名叫薛佳琪,經常去應酬,她似乎覺得秦鋒本分老實,駕駛技術一流,經常叫秦鋒,算是他的大客戶。
“薛經理,到地方了,您慢點上樓,下次有需要再叫我。”秦鋒臉上露出笑容,套話張口就來。
馬上快十二點了,他早就飢腸轆轆,迫不及待回家喫泡麪。
“等下,你送我上去。”薛佳琪喝多了,站立不穩,身體半靠在秦鋒身上。
兩個人的接觸間,一陣香氣傳來,讓人心頭癢癢。
隱隱間,秦鋒還感覺到一團柔軟,似乎還挺大?他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
不過一想到自己結了婚,他就清醒了幾分,臉上露出爲難神色:“這不太好吧,我只是一個代駕。”
薛佳琪白了秦鋒一眼:“你也知道你只是代駕呀,我只是身體發軟,走不動路,辛苦你一下而已。這樣吧,給你多加一百塊錢。”
“好咧!”秦鋒秒變立場。
這讓薛佳琪都有些氣急,自己就這麼沒魅力嘛,一百塊錢都比不上?不過,這男人似乎有些意思啊,薛佳琪眼神閃爍,心裏面閃動着的某個念頭更加堅定了幾分。
薛佳琪身體一直都軟軟的,秦鋒半是攙扶半是拖拽的,好不容易纔把薛佳琪弄上了電梯。
這中間,秦鋒被動的佔着便宜,薛佳琪似乎是醉得不輕,也沒在意。
很快,電梯就到了薛佳琪家門口,秦鋒鬆了一口氣。
他可是一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自從老婆生完孩子之後,他做了代駕,回去也晚,怕吵到孩子,他跟蕭琴都是分房睡的。
白天上班,晚上掙錢,見面機會都不多,乾點啥,那都要隨緣。
說來也慚愧,他都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嘗過肉味了,現在這個場景,還真的是有些考驗人性。
好在終於要結束了。
秦鋒幫薛佳琪打開房門,準備離開。
“要不要進來喝口水?”薛佳琪忽地開口邀請道。
秦鋒的心狂跳了幾下。
回頭看去,薛佳琪黑絲長腿,上半身的OL裝鼓鼓囊囊,藏着無限風光。她微醺的臉龐白裏透紅,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迷人。
要說不動心,那絕對是假的。
可一想到家裏的孩子老婆,秦鋒強迫自己靜心凝神。
雖然夫妻兩人關係有些緊張,這兩年蕭琴對自己也有些不盡如人意,但是這一切,都是因爲蕭明那個攪屎棍的緣故。這傢伙花着秦鋒的錢,還不滿意,覺得秦鋒掙錢少了,他甚至還攛掇蕭琴跟秦鋒離婚。
爲了維持家庭,留住蕭琴的心,秦鋒纔會如此辛苦,日子苦不堪言。
等到蕭明逝世,很多事情都會變得好起來,這個時候絕對不能犯錯誤,一不小心就是妻離子散,真的沒必要這樣。
秦鋒心思急轉,笑容燦爛:“不用客氣,我車裏有水喝。”
說完之後,秦鋒趕緊閃人。
在他的身後,薛佳琪差點氣暈過去。誰真的喊你喝水了?給你機會你把握不住,不會不中用吧?
不過一想到剛纔,看來不是沒反應,只是心裏有所顧忌,這樣就對了嘛,如果是那種花心的,她還看不上呢。
等着吧,反正來日方長。
秦鋒開車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裏,直到開出去五六分鐘,他的心情才慢慢平靜下來。
看來哥們也不差嘛,富婆還對自己拋來了橄欖枝,真不知道蕭琴一天到晚的想甚麼,只要有些想法,就推三阻四的。
等蕭明不在,憑藉哥們這手段,這顏值,分分鐘還是可以拿下蕭琴,幸福的生活不就又重新開啓了麼?
到家的時候,蕭琴居然還沒睡。
一看到秦鋒,蕭琴就埋怨起來:“你怎麼纔回來,害我跟着熬夜。你知道不知道女人睡太晚,會衰老的。”
秦鋒頓時無語,大半夜掙錢回家,沒有熱菜熱飯等着,居然只有冷言冷語。
不過,這好像是一個好機會啊,三更半夜,孩子也睡了,蕭琴還醒着。之前被刺激得不輕,現在有這樣的好機會,秦鋒怎麼會放過,他蠢蠢欲動,笑嘻嘻的就湊了過去。
“你幹嘛!”蕭琴打開了秦鋒的手,很是不滿:“你說你們男人怎麼回事,腦子裏就只想這種事了,真是下頭。”
秦鋒也不理會,手上多了一些力氣 ,蕭琴的身體軟了下來,半推半就。
眼看兩個人就要倒在了沙發上,蕭琴緊緊抱住秦鋒,聲音裏帶着嫵媚:“老公,跟你商量個事唄。你跟我弟的S源匹配結果出來了,老天有眼啊,居然匹配成功了。你看甚麼時候把捐S手術做了?”
秦鋒的身體一下子僵住,慾望如潮水一般退去,他推開蕭琴,耳邊彷彿天雷炸響,眼冒金星。
夭壽了,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