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富貴多怪病
富貴多怪病,貧窮命還硬。
蘭家大少爺蘭竹石,大爺蘭海山的獨子,名副其實的蘭家長房長孫,未來家主繼承人,也是蘭慶德最疼愛的孩子之一,卻得了急性心臟病,命懸一線。
聽聞醫院給蘭竹石下了病危通知書,蘭慶德腦袋裏頓時“嗡”一聲響,差點當場昏過去。
“快,給我去找,找最好的醫生,無論花多少錢,都要想辦法救活石兒!”
緩了半晌,蘭慶德順過一口氣,不覺對着張福大叫。
“老爺,普通醫生怕是沒用了,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一位神人了!”張福急聲道。
“哪一位神人?”蘭慶德好奇道。
“劫天帝,”張福回道,“老爺,劫天帝是舉世聞名的神醫,號稱生死人肉白骨,若是能請動他出馬,大少爺或許還有一線希望。幸運的是,劫天帝目前就在海都市。”
“真是天佑我蘭家!”蘭慶德長出一口氣,慌忙道:“快去請劫天帝出診,不管他要甚麼條件,我們全都答應,只要能救活石兒。”
……
林霄和蘭卿蝶站在後堂門外,把蘭慶德和管家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聽完之後,林霄不覺一笑,對蘭卿蝶道:“就這還想把我趕出蘭家呢?哼,還不是得恭恭敬敬把我請回來?”
蘭卿蝶疑惑道:“啥意思?莫非你可以治好蘭竹石的病?”
蘭卿蝶並未把林霄和劫天帝聯想在一起,因爲在她看來,這壓根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只是信任林霄的醫術而已。
林霄點點頭,對她道:“咱們不用走了,我進去瞅瞅。”
蘭卿蝶連忙提醒他道:“這事可不是鬧着玩的,你若是沒把握,千萬不要逞能,不然只會讓爺爺他們對你更加反感。”
“我自有分寸,你儘管放心就好了,”林霄轉身往裏走,但是被保鏢攔住了。
“我可以治好你們家大少爺的病,還不快讓開!”
林霄冷眼瞪向那些保鏢。
保鏢們知道此事重大,不敢阻攔,只能放林霄進去了。
後堂裏,蘭慶德正和管家商量聯繫劫天帝手下的事宜。
“老爺,劫天帝身份尊貴,神龍見首不見尾,雖然他已經來到海都市,但是截至目前爲止,還沒人有幸見到過他。”管家張福彙報道。
“此事我也聽說了,據說海都警備區總指揮、市首、還有十大世家都去機場迎接他,準備給他舉辦歡迎晚宴,結果整了這麼大陣仗,連人家的面兒都沒能見到,一羣人都搞得灰頭土臉的。”
說起這個事情,蘭慶德的神情不覺有些幸災樂禍。
蘭家雖然也算富人,但是跟海都十大世家相比,只能算是二流貨色,蘭慶德沒資格參與迎接劫天帝的儀式,心裏早有怨憤,現在十大世家也都遭到冷遇,他的心理無形中平衡了很多。
“現在唯一能聯繫到劫天帝的方法,就是通過首富馬雲騰,聽說他有幸和劫天帝的手下交換了聯繫方式,”張福回道,“就是不知道馬雲騰是否願意幫這個忙,想要說動他,估計得出點血纔行。”
蘭慶德陷入沉思。
據他所知,馬雲騰早在幾年前,就看上了蘭家祖宅這塊地皮,當時就提出要以兩億價格購買這處宅子,但是蘭慶德沒有同意,雖然這個價格已經遠遠超出這個宅子的實際價值。
這處宅院是蘭家祖上傳下來的,位於市區繁華地帶,寸金寸土不說,內部更是小橋流水,古色古香,只要能夠住在這裏,就是貴族身份的象徵,所以蘭慶德不想放手,即便蘭家只是海都市的二流貨色,他依舊是心心念念守着這處宅子,指望有一天,蘭家成爲真正的豪門,進入海都前十的行列。
蘭慶德之所以逼迫蘭卿蝶嫁給柳苟浪,就是因爲柳家雖然夠不上海都前十,但是已經是準一流的豪門,蘭家若是能攀上這門親事,那蘭家的地位也會無形中提升不少。
“馬雲騰可能會趁機提出收購祖宅的條件……”
一想到蘭家唯一的一塊招牌要失去,蘭慶德就肉疼不已。
可是如果不這麼做,自己的大孫子就要沒命。
到底該如何抉擇?
蘭慶德陷入糾結之中。
張福出招道:“老爺,實在不行,我們就多出一些血,用誠意打動首富,但是蘭家祖宅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出手的,這可是身份的象徵,只要這處宅子不丟,蘭家就還是豪門。”
“我也是這麼想的,”蘭慶德點頭道:“那你先去聯繫首富那邊,探探他的口風吧,若是他的口風有所鬆動,我再親自登門拜會。”
“我這就去辦,”張福領命,準備離開。
見到主僕倆爲了見“自己”一面絞盡腦汁,林霄心中不覺暗笑,心說你們還真是有眼無珠,殊不知真神就在你們面前,你們卻還捨近求遠,真是夠搞笑的。
“張福,你先等等,不用那麼麻煩去求人了,我就可以治好蘭竹石的病。”
林霄揮手攔住管家張福。
蘭慶德和張福抬頭一看,發現林霄居然進來了,頓時都是面色一沉。
“你還進來做甚麼?!”蘭慶德瞪他一眼,沒好氣地問道。
“聽說蘭竹石病危,我可以治好他的病。”林霄坦然道。
“滾——”
蘭慶德一聲怒吼,整個人跳起來,面膛也氣得發紫。
他可不相信林霄有這個能力。
“你以爲你是誰?劫天帝嗎?!”蘭慶德拍着桌子大叫。
林霄聳肩道:“你沒說錯,我還真就是他。”
“哈哈哈——”
林霄的回答,讓蘭慶德怒極而笑,張福和幾個保鏢也忍俊不禁,覺得林霄簡直就是沐猴而冠,活脫脫一個小丑。
“原來閣下就是劫天帝啊,老朽還真沒看出來,”蘭慶德滿臉揶揄,看着林霄問道:“敢問劫天帝陛下,您座下的四大戰將呢?爲甚麼沒跟着您?還有您的豪車呢?人脈呢?怎麼一個沒見着?”
林霄好笑道:“劫天帝的身份,甚麼時候需要通過他的手下,他的人脈,還有他的豪車來證明了?”
“閉嘴吧!”
蘭慶德厲聲打斷林霄,一臉自信道:“劫天帝是甚麼身份?國際最大傭兵組織血怒狂神的創始人,國際最高醫學殿堂天難榜的締造者,他老人家會像你這樣不成器,活得還不如一個小癟三?要知道,以劫天帝的身份,無論走到哪裏都是人羣簇擁,山呼海嘯,你跟人家比起來,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聽了這話,林霄不知道該開心還是生氣了,話說蘭慶德似乎在吹捧他,又似乎在惡意貶低他,這讓他的感覺有些複雜。
“您老見過劫天帝嗎?怎麼知道他每次出場都是人羣簇擁,山呼海嘯的?”林霄好奇地問道。
“哼,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可以想象,”蘭慶德武斷道:“總之你和劫天帝搭不上一絲一毫關係,你給我滾出去便是了,我們蘭家不需要一個賣狗皮膏藥的騙子來施捨!”
“賣狗皮膏藥的騙子?你這話甚麼意思?”
蘭慶德的話讓林霄眉頭一皺。
蘭慶德哼聲道:“怎麼,這麼說你不樂意了?老朽說錯了嗎?你不就是個騙子嗎?以前騙了楊家,現在又想來騙我們蘭家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