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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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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也不知是給餓狠了還是氣着了,榮流月風捲殘雲般用完了飯菜。剛放下筷一方手帕就遞到了他的面前。榮流月看着眼前的手帕,瞋了趙澤誠一眼,卻見面前的男人優雅如仙,這氣就蹭蹭蹭的往上漲。本想用自己的袖子擦一下嘴,但看着這雪白的料子,還是算了吧。看着面前的手帕,榮流月眼珠轉了轉,接過他的手帕,蹂躪似的擦了下嘴,隨手就還給了趙澤誠。

看着趙澤誠的臉瞬間轉黑,流月的心裏別提笑得多大聲了。

趙澤誠看着面前的手帕抿了抿嘴,最終甚麼也沒有說。

“我扶你過去吧!”榮流月蹂躪了他的手帕,氣也就消了。

趙澤誠看着連生氣都來去匆匆的人,心中微嘆,任由他扶着自己回到了牀邊。

“你此時有沒感覺好點?”榮流月問道。

“還是使不上力,不過氣血不怎麼翻湧了,想來解毒丹也有一定的作用,只是不能完全解毒。”趙澤誠依然虛弱的回答。

“那你早些休息,興許明日麒蕭就找到我們了。”榮流月莫名的開心。

趙澤誠看着開心的人兒不明所以,但他要是知道榮流月讓他上了馬車,就是單純的喜歡他的顏,不知道會不會被氣吐血。

一夜無事,翌日一早榮流月起牀後,繁星服侍榮流月梳洗後,吩咐了店小二送餐食和其他的一些瑣事就退下了。

榮流月轉身就去看趙澤誠,發現對方今日稍微有點力氣了。榮流月也想要問一下他接下來的安排,故而開口道:“澤誠接下來作何安排?就在這等着麒蕭前來接應,還是有另外的打算?”

趙澤誠擰眉,“我這一時半會兒也不能恢復,也不方便前去尋醫問藥,如此只能等着麒蕭前來接應了。流月進京尋親着急嗎?”

“我這尋親八字還沒一撇呢,也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既如此我陪你等上幾日也可,興許等會兒麒蕭就找來了。”榮流月簡短的回答。

她還未拿下這冰山美人呢,此時可捨不得離開。

果然,剛過午時不久麒蕭便尋着暗號找來了客棧。

麒蕭一進門就直奔趙澤誠的牀前,單膝跪地自責道:“是屬下保護不力,讓主子受傷了。尾隨的人屬下處理了一部分,後面的都甩掉了。我們獨自回京的話目標比較大,這夥人個個身手不凡,主子實在不該將自己充當誘餌,若是有甚麼閃失屬下萬死難贖!要不還是讓屬下把麒麟衛的人調一部分回來暗中保護?”

“不可!我們既然是祕密調查,所帶人手本就不多,我本就是要吸引他們的注意,好讓麒麟衛減少阻撓儘快查清,如果此時抽調人手回來,不是剛好暴露了我們的人嗎?”趙澤誠想了想問道:“追上來的人可有何發現?”

“屬下發現他們的武功路數,跟年前在宣城查案時刺S我們的人同出一門,前面那批人,麒麟衛仔細調查過,與刑部尚書家暗衛有關。”麒蕭恭敬的回稟。

趙澤誠思索片刻後,道:“我們現在調查的事,還牽扯不到老三頭上,就算宮裏那位沉不住氣,姚輕舟卻是隻老狐狸,斷然不會自曝其短,讓我們順藤摸瓜。”

麒蕭聽趙澤誠這樣一說,仔細回想幾次遇襲,“主子這樣一說,屬下也感覺到一些不對的地方。按說他們人多,我們幾次處於弱勢,但對付卻又沒下死手,難道只是想要拖住我們?如此意欲何爲?這種情況按說不應該讓我們看出他們的武功路數,難道是有意爲之?”

“不無可能!看來幕後之人比我們想象之中的還要藏得深,既然我們獨自回京的目標較大,那我們就和榮流月一起,假扮夫妻,混淆視線。”

麒蕭聽到假扮夫妻幾個字的時候,頭嗡嗡作響,他家主子說甚麼,假、扮、夫、妻!

和誰假扮夫妻?他這才離開主子一日,主子怎就生出了這般怪異的想法,難道是中毒的關係?這該死的刺客!

麒蕭暗暗下決心,一定要找出這下毒的兇手,將他碎屍萬段,以贖讓主子中毒之罪!

也怪自己沒有將藥丸收拾妥當,不知在何處遺落。

趙澤誠輕輕咳了一聲,打斷了麒蕭的聯想:“你去請榮公子過來,就說我有事相商。”

“是。”麒蕭抱拳行禮,隨即轉身去請人。

榮流月聽了麒蕭的話前來趙澤誠的房間商談:“澤誠有何事?”

“流月是要進京尋親是吧,上次你說八字還沒一撇,是所尋之人斷了聯繫?”趙澤誠開門見山。

“不瞞澤誠,我所尋之人是我從小一起的玩伴,不過我們分開已有五、六年了,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家住京城,但其他的我便一無所知了。”榮流月簡短說明。

“我在京城還算有些人脈,流月不妨細說,在下也可幫忙找尋,當然本是你對我有救命之恩,些許小事我也該鼎力相助,但目前你也看到,我這邊的麻煩還未完全解決,所以我想和你一同進京,路上也好有個照應。”趙澤誠解釋。

榮流月抬眼看了下趙澤誠的臉,與她想法不謀而合,難道他也不想離開自己?遂說道:“也可,正好我也是要進京的,到時候找人的事就麻煩澤誠兄了。”榮流月心裏有一絲絲的小雀躍。

“如此,可能就要委屈一下流月了,夫人的頭銜可能要到京城才能摘下。”趙澤誠眉眼含笑。

榮流月聞言嘴巴張得都能塞下一顆雞蛋,這就主動送上門了?

事已商定,接下來就收拾東西啓程。

翌日一大早,榮流月穿着一件飄逸的天青色男裝,梳着簡單利落的女子髮髻,扶着趙澤誠緩緩的出了客棧,一衆人已在客棧門口等着了,麒蕭看到榮流月女裝的扮相差點沒有從馬背上摔下來。雖然還是穿的男子服飾,但這雌雄模辯的臉,讓人一下就忽略了身上的服飾,原來男子也可以美得如此妖孽。

他家主子怕是難逃此劫了,麒蕭暗暗咬牙。

榮流月看着咬牙的麒蕭挑了挑眉,挑釁的開口道:“夫君小心,流月扶你上馬車。”

哐當!麒蕭的佩劍沒有拿穩掉到了地上。對,是沒有拿穩,絕不是被嚇着了!麒蕭利落的翻身下馬,拾起地上的長劍。眼神不自覺的飄向他家主子。

這時卻聽到趙澤誠低低的聲音:“那就有勞夫人了。”

麒蕭瞬間石化,他聽到了甚麼,主子說夫、人?完了完了,麒蕭覺得他可能到了京城後就要被滅口了,畢竟看到主子和一名男子假扮夫妻,還叫其夫人,主子應該是要S人滅口的吧。

“你還愣着幹甚麼,還不走?”趙澤誠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砸在了麒蕭的頭上。

麒蕭這纔回神,一看其他的人都已上了馬車,就他一個人還在原地愣愣的發呆。他摸了摸鼻子,翻身上馬,輕夾馬腹走在了前面。他挺了挺脊背,莫名的讓人覺得有一種悲壯的感覺。

“他這是怎麼了?”榮烈小聲尋問榮戰。

“不知道,可能覺得沒保護好他家主子吧!”榮戰也不清楚。

趙澤誠看着就冷漠,說不定對待下屬極爲嚴苛,哪像他們家爺對待他們永遠是春風和煦、關懷備至。

馬車裏榮流月笑的不能自已,趙澤誠也眼含笑意的道:“夫人可還滿意?”他可沒有落下眼前的人兒與他護衛之間的暗流湧動。

榮流月捂着笑疼的肚子,說:“夫君如此上道,流月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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