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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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沈向晚在一起五年。
剛在一起的時候,他對我如嬌似寶,似乎是想將這個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捧到我面前。
他會在我不舒服的時候徹夜照顧我,也會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
那個時候,他說,他最愛的就是我。
我信了。
可是直到謝歡顏從國外回來以後,一切都變了。
他愛我,但是好像更愛謝歡顏。
謝歡顏誣陷我欺負她,他就立馬站在他身後,罰我從山頂的山莊一個人走回家。
滿天的大雨裏,我走了整整一夜,回去就高燒不起,可卻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
“她是絕對不會說謊的,如果不是你真的欺負她了,她又怎麼會這麼說。”
他說他跟謝歡顏一起長大,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甚篤,他是最瞭解她的那一個人。
她肯定是不會說謊的。
所以肯定是我看不慣他跟謝歡顏關係太好,纔會從中使絆子。
就像是現在一樣,謝歡顏不過是輕飄飄的幾句話,就讓沈向晚誤以爲我纔是導致她出車禍的兇手,爲了給他報仇,親手挑斷了我的腳筋。
可事情的真相又真的是這樣嗎?
他不在乎,他只在乎謝歡顏得到了公平。
可我呢?
在我五歲的時候,父母離異都不想要我,我被輾轉送到了親戚手裏。
直到遇到我現在的養母,我的生活纔算是安定了下來。
可是好景不長,因爲長期得不到關愛,我得了抑鬱症。
直到接觸到舞蹈,我的生命纔開始發光,我纔好像找到了人生的目標。
所以跳舞對我來說不只是在舞臺上發光發熱,這也是我一生中最爲重要的東西。
可是現在,我甚麼都沒了。
等到救護車來的時候,我腿腕上的血已經止的差不多了。
但是腿腕上巨大的傷口還是讓醫生緊張不已,等到了醫院以後,我直接就被推進了手術室。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
而在此期間,沈向晚沒有給我打過一個電話。
不過我並不介意,只是腦海裏還在重複着醫生剛剛對我說過的話。
“兩邊腿上的腳筋雖然全都斷了,但是你放心,接好了以後不影響走路的。”
聽到醫生這麼說。我立馬就抱着最後一絲希望的問道。
“那我以後還能跳舞嗎?”
“要看後期的修復情況,不過......難,幾乎沒有可能。”
那一刻,我彷彿如墜冰窖,整個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醫生。
可他卻只是勸我保重身體。
我抬頭,看着頭頂輸液瓶裏的藥水一滴一滴的滴進手腕。
猶如我眼角的淚水一樣,無聲的落在枕頭上。
耳邊好像哦呦聲音傳來,我轉頭去看,就見沈向晚整帶着謝歡顏走進來。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謝歡顏的眼裏都是滿滿的得意跟高傲。
沈向晚卻像是沒看見一樣,只是將手裏的飯盒放在一旁。
關心的問道。
“音音,傷口還疼嗎?”
我坐起身,視線掃過飯盒裏的海鮮,滿是嘲諷的說道。
“你動手的時候不是應該很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