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位比一位狠
瞧着寧瀾的模樣,俞溫酌忍不住輕輕翹起嘴角,溫聲細語的提醒道:“如今妹妹得了侯爺的寵愛,姐姐甚是開心,妹妹可要抓住機會,早早的給侯爺增添子嗣纔是。”
寧瀾眸色微微流轉,據她多年所看的宮鬥劇經驗來說,俞溫酌絕對是來者不善!
明知對方有貓膩,寧瀾面上卻羞澀一笑,裝作純真無知的謝過俞溫酌。
見東西送了出去,俞溫酌也沒多坐。
不過時,便由着丫鬟攙扶着離開。
俞溫酌纔剛一離開,寧瀾臉上的笑意斂去,換上淡漠疏離的神色。
秋鶯卻沒察覺到寧瀾難看的臉色,只嘰嘰喳喳的說道:“大夫人人真好,竟還掛念着主子……”
寧瀾攥着手裏的夜明珠,沉思良久纔開口:“秋鶯,去找一塊磚石過來。”
小丫頭雖一臉疑惑,不知自家主子要幹甚麼,卻還是聽話的去院子裏撿了一塊堅硬的石頭過來。
寧瀾讓秋鶯把門關緊,這才用盡力氣,將石頭砸向夜明珠。
伴隨着秋鶯心疼的倒吸氣聲,夜明珠竟硬生生被砸成兩半。
中間掉落出褐色的粉末來。
寧瀾瞬間只覺得人麻了……
怎麼說她也算看過幾部宮鬥劇的現代人!
在碩大的夜明珠裏藏藥粉,哪怕不用大夫查驗,她也知道,這也肯定是讓她永遠懷不上孩子的東西。
“這……這是甚麼?!夜明珠裏怎會藏東西。”
秋鶯小臉嚇得發白,膽戰心驚的瞧着寧瀾。
寧瀾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一本正經的囑咐秋鶯道:“這件事不準說出去,你把這粉末收拾好,找個遠遠的地方埋了。若大夫人身邊的人打探夜明珠的去向,你只回一直被我貼身放着就好了。”
小丫頭頭如搗蒜,寧瀾揮揮手讓她下去。
寧瀾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經歷宅鬥戲碼。
她癱坐在椅子上,徹底明白了,沈懷川后院這兩位夫人,一位比一位狠。
得想個法子對付她們!
目前俞溫酌送來的東西鬧不到明面上,古代醫療落後,這具身子也並不康健,她現在沒有考慮過生孩子。
她一時半會也和正房起不了直接衝突,但顧微心卻把她當成死對頭,得主動出擊,先解決掉這個麻煩。
想了一圈,寧瀾最終還是決定,先升職纔是最穩妥的。
從明天開始,她要加倍討好老夫人以及沈懷川。
老夫人那邊倒還好說,一想到狗男人那個陰晴不定的情緒,寧瀾只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
寧瀾整整枯坐了一下午。
直至沈懷川過來,她都沒想到好點子,如何討好男人,給她升職加薪。
一見到男人冷冰冰的面容,她甚至緊張到心跳加速。
強扯出一抹笑意,乾巴巴道:“侯爺,您來了。”
沈懷川負手而立,湛黑的眼眸從寧瀾嬌豔的小臉上劃過,帶着一絲似笑非笑的意味。
“青松送過來的東西可還算滿意?”
想着那一整箱金銀珠寶,寧瀾脣角不自覺彎起,宛如春花明媚。
“侯爺送來的,妾身自然是十分喜歡的。”
沈懷川被這笑意晃了晃眼,深沉的眸子蘊着潮湧。
他忙偏開臉,不動聲色的追問,“對於母親今日讓我多進後院,你怎麼看?”
突然的話鋒一轉,寧瀾立刻開啓頭腦風暴。
這狗男人話裏的意思,是想雨露均霑。
寧瀾心裏鄙夷的唾罵着沈懷川,面上卻裝作大方體貼的模樣,溫聲開口:“妾身覺得老夫人說的是,侯爺也理應對兩位姐姐雨露均霑,侯爺可以先到夫人那兒去。”
寧瀾的話語說完,內心無比得意。
她這麼懂事,肯定會被老闆愛死。
說不定又會賞賜她一堆金銀珠寶!
誰料想,聽了她高談闊論的沈懷川重重的放下茶盞,臉上帶着風雨欲來的怒色。
不知爲何,他看到寧瀾渾不在意他寵幸其他女人的模樣,他只覺得一股鬱氣積聚在胸口,無法釋放。
察覺到男人的怒氣,寧瀾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侯爺,妾身是不是說錯話了?
見沈懷川抿脣不語,寧瀾一臉苦色。
伴君如伴虎,好的職員就要懂得猜測老闆心思!
還不等她再開口,沈懷川就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扯進懷裏,低頭吻上水潤潤的紅脣。
“侯爺,唔……”
男人吻得又兇又急,寧瀾只能將雙手抵在他的胸口,緩緩喘息,仰頭承受着他的霸道。
最後寧瀾大腦一片空白。
看來她今天是逃不掉被加班的命運了!
她只順從的閉上眼眸,死死的叩住男人的腰身,配合着男人攻城略地。
一夜荒唐過後,滿地凌亂的衣衫。
天色破曉之際,“打工人”寧瀾苦哈哈的爬起身,卻怎麼也直不起腰。
她揉着痠痛無比的腰身想要舒緩幾分時,一雙大掌撫了上來。
寧瀾身子一顫,啞着嗓子求饒:“侯爺,真的不要了,您饒了妾身吧。”
沈懷川眸色暗了暗,將人攏進懷裏後,難得軟了語調:“今日不必早起,我自己更衣。”
寧瀾稍稍鬆了一口氣後,眼皮打架時,卻聽男人附在她的耳邊,語氣隱隱裹挾着威脅:“以後別把夫君朝別的女人身上推。”
寧瀾迷糊之間,總算知道自己一夜被折騰的死去活來的緣由。
她懊惱的咬了咬脣,只恨自己堂堂卷王,竟一時卷錯了地方。
勸沈懷川雨露均霑的話,打死她都不會再說了!
再次睜開眼,已經是日上三竿。
寧瀾將秋鶯喚了進來梳洗。
纔剛剛起牀,秋鶯就見自家主子直奔書桌前,拿筆在平時勾勾畫畫的本子上寫下職場大忌四個大字。
已經到了喫午膳的時間,寧瀾剛剛吩咐秋鶯去端膳食。
門外便趾高氣昂走進來一個丫頭。
“寧姨娘,我們側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瞧着丫鬟臉上不屑的神色,寧瀾便知道顧微心此番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