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成功引起侯爺注意
次日,寧瀾早早的醒來。
她身子彷彿散了架般的酸爽,迷糊的看着帷幔頂端。
再次昏睡去之前,她咬了咬牙,抬手給自己來了一巴掌。
卷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
這可是大好機會,在老闆面前證明她的敬業!
爲了討好**oss,她拼了!!
於是寧瀾成功的在沈懷川醒來前爬起身。
等沈懷川醒來時,寧瀾一臉乖巧的拿起他的衣衫。
“侯爺,妾身伺候您更衣。”
寧瀾爬起來時,意識不清,並未發現就連自己的衣衫都系錯了帶子,胸前大片肌膚裸露,上面遍佈青紫的痕跡,全是男人的傑作。
沈懷川艱難的移開臉,喉結滑動,只沉沉的應了一聲“好。”
寧瀾正與沈懷川的衣帶奮鬥着。
她身前的男人卻低頭注視着她精神萎靡的小臉,心頭微微一震。
沒想到,她竟如此在意自己!
沈懷川隱去眼裏的驚詫,接過寧瀾手中的腰帶,自行束好後,不忘叮囑一句:“我走後,你可再好好休憩一下。”
說罷,沈懷川摒棄心頭雜亂的念頭,側開臉遮住微紅的耳尖,生硬的丟下這句話後,便大步離開。
等沈懷川離開後,寧瀾恨不得直接鑽進自己溫暖的被窩裏,一秒入睡。
看大老闆的表情,她應該是捲成功了!
寧瀾纔剛閉上眼睛,外面卻傳來了一道聲響。
“瀾主子,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寧瀾揉了揉頭髮,她打起精神,嘆了口氣還是坐了起來。
這古代可不是那麼好混的!
在這宣侯府內,說的上話的不只是侯爺。
沈老夫人就好像是公司裏的老董事。
她若不滿意自己,自己在這侯府更不可能有立足之地。
寧瀾起身,認真梳洗了一番,換上一身清荷碧波裙。
再三確認自己的裝飾並無不妥後,便跟着丫鬟去了老夫人的松鶴堂。
酷暑時節,纔剛踏進屋裏,便感受到一絲清涼之意。
瞧着屋裏好幾處放置的冰盆,寧瀾不禁感嘆。
這侯府果真財大氣粗!
只一瞬,寧瀾便收斂起心思,規規矩矩的朝着老夫人行禮。
“請老夫人安。”
“你昨夜着實辛苦了,快快起來吧。劉嬤嬤,去給寧氏端一碗冰酥酪過來,解解熱氣。”
老夫人滿含笑意的目光落在寧瀾臉上,昨夜沈懷川寵幸寧瀾時,她便已經得了消息。
直至現在,她也沒平復下心底的欣喜。
她知道自家兒子得了怪病,從小便對女人敬而遠之。
這都到了生子的年紀,卻連女人都沒碰過。
家中的妻妾好似擺設。
寧瀾的成功侍寢,也算是喂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寧瀾起身,朝着老夫人溫婉一笑後,環顧四周。
這才發現老夫人身邊早已一左一右分別坐了一個紅衣和綠衣的美貌女子。
顧微心“砰”的一聲放下手中的茶盞,妝容精緻的小臉微微扭曲。
因着正夫人俞溫酌不受侯爺喜愛,她嫁進侯府,是奔着與沈懷川一生一世一雙人來的。
她早已打算好,等自己籠絡住沈懷川的心,懷上孩子,便挑唆着將俞氏休棄。
如今寧瀾搶在她頭上承歡,她如何能甘心!
“不過是鄙賤的奴婢出身,也配和我平起平坐?”
顧微心話音剛落,坐在高位上的老夫人臉色登時便難看起來。
“夠了!”
顧微心的話語還未說完,沈老夫人便已聽不下去,皺眉打斷了她。
“顧氏,你僭越了!”
老夫人這話說的警告意味十足。
可顧微心卻瞪着寧瀾,絲毫不肯低頭。
“母親,這賤婢一副輕浮做派,指不定是用了甚麼陰損法子勾引了侯爺,依我看,要好好收拾她一頓。”
老夫人的臉色已然變得鐵青:“我竟不知,如今竟要讓你在我的院子裏做主!”
沈老夫人的語氣極重。
顧微心也意識到一絲不對勁,慌措的跪下身認錯。
“母親這是哪裏的話,我只是覺得,王爺要是缺人伺候,怎麼也是我們這些先入府老人爲先,怎麼也輪不到這個鄙賤的丫頭!”
聽着顧微心狡辯的話語,沈老夫人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眼裏已然全是凌厲之色。
當初俞氏嫁進來,嫉妒多疑,根本打理不了侯府。
她便想着爲自家兒子再娶一房精明能幹的。
誰料想,這個顧氏強橫**,平時就與俞氏鬥得整個侯府烏煙瘴氣。
若她此次不好好處置一番,以後指不定惹出甚麼亂子來!
思至此,老夫人狠了狠心,猛的一拍桌子道:“來人!顧氏言行無狀,掌嘴十下,已示懲戒。”
顧微心身子一抖,可眼見老夫人發怒,她也不敢再辯駁甚麼,只暗地將這筆賬算在了寧瀾頭上。
在清脆的巴掌中,老夫人抬首,目光沉沉的看着寧瀾。
寧瀾心頭一顫,這目光她再熟悉不過!
是上司的忌憚!
寧瀾知道老夫人重罰顧微心,也是爲了敲打自己。
她趕緊跪下朝着老夫人叩首,乖順表忠心:“妾身能得老夫人與侯爺的青眼,已然三生有幸,不敢再奢望甚麼,妾身日後一定好好侍奉侯爺。”
果然,老夫人眉目舒展幾分,“是個懂事的孩子,劉嬤嬤,去我庫房裏,挑些東西送給寧姨娘。”
說罷,老夫人看也不看被扇的臉頰紅腫的顧微心,擺擺手便讓一行人離開。
走出松鶴堂,寧瀾回想起方纔廳堂中凝重的氣氛。
她纔敢伸手擦一擦額頭的薄汗。
她不得不承認,身處古代比現代職場更殘酷。
在等級森嚴的古代,行將踏錯一步,便有可能是致命的威脅。
她正想的入神,後面卻突然傳來一道飽含怒意的譏諷聲:“寧瀾!”
寧瀾頓住腳步,回身便看到顧微心那張紅腫的臉頰。
她的嘴角甚至滲出些許血絲,看着極爲駭人。
瞧着寧瀾毫不掩飾的憐憫目光,顧微心胸前起伏不定,眼裏暗芒如同冷刀一般鋒利,“小賤人,別以爲伺候了侯爺就有了倚仗,可以無法無天了,賤妾就是奴婢!”
寧瀾收回視線,悠悠嘆了一口氣,不卑不亢的回懟道:“側夫人教訓的是,府裏的女主人只有大夫人一位,妾以後一定謹記,必然恭恭敬敬對待大夫人。”
寧瀾將側字咬的極重,顧微心咬牙切齒,狠毒的目光似寒針一般射來。
這個小賤人竟然敢嘲笑她也是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