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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斧頭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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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籠城寨的清晨,陽光還未完全驅散夜晚的陰霾。

在這個貧民窟裏,一天的忙碌已經開始了。

廁所裏,幾個衣衫襤褸的居民正在擠在一起梳洗。

他們用骯髒的毛巾擦拭着臉,眼神中透露出對生活的麻木和無奈。

一個年輕人低聲抱怨道:“又是一天,又是沒完沒了的苦日子。”

旁邊的老大爺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氣道:“習慣就好,小夥子,這就是我們的命。”

米店門口,苦力強正艱難地挑起一袋沉重的大米。

他那瘦弱的身軀在重壓下微微顫抖,汗水順着皺紋密佈的臉頰滑落。

強哥咬緊牙關,心裏默默計算着:“這一袋能賺五塊錢,再挑十袋,今天的飯錢就有着落了。”

裁縫鋪裏,一個老裁縫正拿着一塊破舊的布料比劃着。

他眯着眼睛,仔細地打量着手中的布料,似乎在思考如何將這塊布料物盡其用。

“唉,布料越來越貴了,得想辦法省着點用。”老裁縫喃喃自語道。

粥面油器店裏,老闆正用一根長長的木棍捍面。

他那熟練的動作彷彿已經重複了無數遍,麪條在他手下飛舞,猶如一場優雅的舞蹈。

“來嘍!新鮮出爐的麪條!”老闆吆喝着,聲音裏帶着幾分自豪。

這些場景,構成了豬籠城寨最真實的日常生活畫卷。

就在這時,一個略顯肥胖的中年男子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

他就是這裏臭名昭著的包租公。

包租公眯着眼睛,貪婪的目光在路過的女性身上掃過。

突然,他看到了正在收衣服的小朱和阿珍。

包租公眼前一亮,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他搖晃着走到兩人身邊,嘴裏發出令人作嘔的笑聲。

“哎呀,小朱啊,你這衣服晾得真好啊!”

包租公的眼睛在小朱身上來回打量,絲毫不掩飾自己的Y邪目光。

小朱不安地往後退了一步,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

“包租公,你要幹甚麼?”小朱的聲音裏帶着警惕。

包租公嘿嘿一笑,轉頭看向阿珍。

“阿珍啊,你這衣服也晾得不錯嘛!來,讓我幫你看看!”

說着,他伸手就要去碰阿珍的衣服。

阿珍被嚇了一跳,慌忙往後退。

“別碰我的衣服!”她一邊喊着,一邊轉身想要逃開。

卻不料這一轉身,正好撞在了包租公的臉上。

“啵”的一聲,阿珍的嘴脣不小心親到了包租公的臉頰。

現場頓時陷入了一片尷尬的沉默。

阿珍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震驚和噁心。

包租公則是一臉得意,摸着被親到的臉頰,露出了更加猥瑣的笑容。

“哎呀呀,阿珍啊,你這是在向我表白嗎?”

包租公的聲音裏充滿了得意,彷彿剛剛得到了甚麼天大的好處。

阿珍急忙後退幾步,臉上的表情由驚恐變成了憤怒。

“你……你別胡說八道!那只是個意外!”

她的聲音裏帶着顫抖,既是憤怒,也是恐懼。

包租公卻不以爲意,反而走上前來,伸手就要去拉阿珍的手。

“別害羞嘛,阿珍,我早就看出你對我有意思了!”

阿珍猛地甩開包租公的手,臉上的表情更加厭惡。

“你做夢!我對你根本沒有任何意思!”

她的聲音裏充滿了堅決,眼神中閃爍着憤怒的火花。

包租公被這樣強烈地拒絕,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但很快,他又換上了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哎呀,阿珍,你這樣說可就傷我心了!”

他裝作傷心的樣子,但眼睛裏卻閃爍着狡黠的光芒。

“不過沒關係,我知道你是害羞!慢慢來,我會等你的!”

說完,他還不忘對阿珍拋了個媚眼,然後搖搖晃晃地走開了。

阿珍看着包租公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吐了口唾沫。

“呸!噁心死了!”

她轉頭看向小朱,兩人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

“這個死胖子,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小朱低聲說道。

阿珍嘆了口氣,“唉,在這鬼地方,我們能怎麼辦呢?”

這樣的事情,在豬籠城寨裏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而在廣場的水龍頭旁,一羣居民正排着隊等待梳洗。

突然,水流變小了,最後完全停了下來。

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

“怎麼回事啊?水怎麼停了?”一個老奶奶焦急地問道。

“該不會是水管又壞了吧?”旁邊的年輕人猜測道。

就在這時,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

“都給我聽着!”

人羣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身材略顯肥胖的中年婦女正氣勢洶洶地走來。

她就是這裏臭名昭著的包租婆。

包租婆臉上帶着怒氣,雙手叉腰,目光兇狠地掃視着衆人。

“從今天開始,誰要是不交租金,就別想用水!”

她的聲音裏帶着威脅,眼神中充滿了蠻橫。

居民們頓時炸開了鍋。

“這也太過分了吧!”

“我們哪裏有錢交租啊!”

“沒水怎麼活啊!”

包租婆對這些抱怨充耳不聞,反而更加氣勢洶洶。

她指着人羣中一個瘦弱的男子。

“老王!你已經欠了三個月的租金了,今天要是不交,就別想用水!”

老王臉上露出了爲難的表情。

“包租婆,我真的沒錢啊!工廠都倒閉了,我哪裏找錢去?”

包租婆冷笑一聲。

“沒錢?沒錢就滾出去住!這裏不歡迎窮鬼!”

她的話音剛落,又指向另一箇中年婦女。

“李嬸!你也欠了兩個月的租金,今天必須交清!”

李嬸急得直搓手。

“包租婆,我家孩子生病了,錢都用來看病了,能不能再寬限幾天?”

包租婆的臉色更加難看。

“寬限?你以爲我是開善堂的?沒錢就別生病!”

她的話語中沒有絲毫同情,只有赤裸裸的貪婪。

就在這時,包租公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

他臉上還帶着得意的笑容,似乎還沉浸在剛纔的“豔遇”中。

包租婆一看到他,頓時眉頭一皺。

“你幹甚麼去了?臉上怎麼有口紅印?”

包租公一聽,急忙用手擦了擦臉。

“沒……沒甚麼啊!可能是不小心蹭到的!”

他的語氣有些慌亂,眼神飄忽不定。

包租婆狐疑地看着他。

“蹭到的?你以爲我是傻子嗎?”

她的聲音裏帶着怒氣,眼睛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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