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家規
第九章 家規
慕容安心下一沉,立馬縷清思路,自己離開不過兩個時辰,連綠衣都不知自己不在,那幾個新來的更不可能。
排除內鬼的可能,慕容安也知今日不可能有人跟蹤,不然這事早鬧到侯爺老夫人那裏了。
那就是,有人看見她離府了並向衛氏母女告了狀!
走到院外慕容安看院內綠衣他們跪了一排,慕容淑被一羣丫鬟僕從圍在中間,一個僕從手持藤條一鞭鞭抽打着綠衣,慕容安瞬間就怒了!
“小蹄子,二小姐問你呢,你們小姐呢,深更半夜去了哪裏?!”
慕容淑身邊的嬤嬤一個個更是凶神惡煞。
那嬤嬤示意,僕從手上的藤條又落在了綠衣身上。
“啊,我不知道!”
“死丫頭還嘴硬!”
“啊!我真的不知道!”
“少廢話!季嬤嬤親眼看見你家小姐做你的打扮偷溜出府,她去哪了你個大丫鬟能不知道?!”
慕容安怒極,這是要屈打成招嗎!銀針出手,舉着藤條的僕從瞬間喫痛尖叫丟掉了藤條。
“誰?”慕容淑發問。
慕容安從黑暗中走出,一步步走向綠衣,全然無視在場的其餘人,將綠衣扶起。
“難爲你了。”眼裏滿是心疼還歉意。
“你們四個也起來!”
四人聽慕容安的話乖乖站起身,慕容安怒火中燒,這慕容淑沒證據不敢責罰祖母送來的人,卻拿她的綠衣開刀,真的是夠可惡。
“姐姐真的是讓妹妹好等啊。”
慕容淑面帶笑意款款走來。
“滾!”慕容安滿臉冰冷的敵意。
慕容淑沒想慕容安那麼直接,面上的笑差點掛不住。
“姐姐還未解釋,爲何大晚上獨自出府,還喬裝打扮,姐姐不知,這是犯了家規嗎?”
慕容淑一臉勝券在握,今日勢要好好整頓一下慕容安,讓她知道,誰纔是侯府裏最受寵最有威信的小姐!
“多管閒事!”慕容安啐道。
“姐姐怕是出去與情郎幽會了吧,瞧瞧,這衣服都和出去時穿的不是一身了呢,過夜不歸姐姐是知道家規的吧,來人啊,動手!”
按照家規,換一個人發生慕容安今天的情況,確實要挨板二十下,二十板子下去,沒個十天半個月是起不了身的。
慕容安自知慕容淑的德性,面軟心狠的主,“你竟這麼閒,不如幫你小娘多抄抄書早日解了禁,多讀幾本書,也不至於連家規都摸不熟!”
慕容安掏出胸中對牌。
管家對牌!慕容淑心驚,侯府唯一一副管家對牌,從前母親管事時祖母也沒未將這對牌交到母親手上,可惡!
慕容淑的臉終於崩不住了。
“有對牌又能怎樣,是真是假不一定呢,況且你可是侯府小姐,私自夜出就是犯了門禁家規,來人,打!”
“都吵吵甚麼?”
一個聲音的到來阻止了慕容淑的焰火。
“趙嬤嬤。”慕容安對來人輕輕頷首,這是祖母身邊最有威信的嬤嬤,連慕容淑都不敢輕舉妄動。
“二小姐是忘了隔壁就是老夫人院子了不成,老夫人近日被你小娘氣的頭疾又犯了,吵吵嚷嚷的一宿了成何體統?”
趙嬤嬤一來便將矛頭對準了慕容淑。
慕容淑急了,“趙嬤嬤,慕容安她的確犯了家規,還能徇私不成?”
“大小姐若是真犯了錯,自有老夫人懲戒,需要二小姐越俎代庖?”
趙嬤嬤走到慕容安跟前,“這對牌確實是老夫人交給大小姐的,大小姐有甚麼苦衷儘管說就是。”
慕容安掏出懷中今日外出抓的藥,“趙嬤嬤,祖母她怎麼樣了。”
“不太好,老夫人喊着頭疼夜深了才睡下。”
慕容安將自己抓來的藥遞到趙嬤嬤懷中,“嬤嬤,這是我問一個得道醫仙求來的祕方,可根治主母的頭疾,就是療期長,藥口重,藥材難得,今日出門,也是爲尋這其中缺的一味藥。”
趙嬤嬤欣喜萬分,“真的嗎,大小姐有心了。”
慕容安笑了笑,扭頭看向還杵在那的慕容淑,開口道,“妹妹,這麼晚了快回吧,你家小娘估計還等着你的好消息呢。”
話音剛落,門外又闖進一人,驚慌失措。
“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頭疾又犯了,就在方纔暈過去了!”
甚麼!慕容安心驚,今日替祖母按摩時病情還沒這麼嚴重啊!
趙嬤嬤與慕容淑臉上同是驚訝,不過趙嬤嬤全然是擔心,而慕容淑更像是,在害怕。
“快請大夫,派人趕緊告訴老爺!”趙嬤嬤連忙往回趕。
慕容安擔憂祖母身體更是急着過去。
只有慕容淑這邊,派人偷偷的給蕪氏院子那裏傳了信。
老夫人的臥房裏,前前後後圍了不少下人,慕容安一進門就氣了。
“都幹甚麼呢!”
衆人被慕容安的氣勢嚇的散開跪坐在地。
趙嬤嬤急的團團轉,催促着人請的大夫怎麼還沒到,可大半夜的大夫也不是說變出來就變出來的,侯府的大夫居住的地方來回都得一刻鐘。
慕容安湊前看着牀上躺着的祖母,眉頭緊蹙,面色發白,頭疾犯了呼吸都是急促的。
遭了,只進不出了!
慕容安心又驚又慌。怕是等不及大夫過來了,吩咐道。
“快去準備一壺烈酒!”
“是!”
慕容安摸向腰間,不好!針包落在客棧。
“再去準備十根極細的繡花針。”
只能臨時補救了。
“大小姐,您這是做甚麼?”趙嬤嬤心生疑惑。
“這是,跟醫仙學的,一套治療頭疾的鍼灸之法,祖母現下沒時間等大夫來了,嬤嬤信我就趕緊命人將我給你的藥拿去熬,越快越好。”
趙嬤嬤將信將疑,卻還是吩咐了下去,畢竟現在確實沒別的方法。
材料到齊,慕容安開始施針,趙嬤嬤的心更是惴惴不安,周圍一些丫鬟也在四下討論。
“安靜!”
被慕容安一嗓子喊的再無人敢多嘴。
侯爺風風火火的趕到時,看到的卻是慕容安將老夫人的頭紮成了刺蝟。
“孽子,你做甚麼!”
慕容止一掌將慕容安推倒一旁,撞在了窗臺上,習武的慕容止一掌哪是現在慕容安的身體能喫的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