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好像沒有爲自己辯解的可能了。

所有人都給我定罪了。

就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時，這時跟我要好的女同事齊琦突然弱弱舉手開口：“我之前見過張醫生跟孫書記一起野營來着，他們跟家裏老人在一塊兒。如果真的是婚外情……那，那怎麼會一大家子一起出來玩呢？”

我愣了愣，像是看到曙光。

原來我跟老公出去玩被她看到了？齊琦平時性格內向，也不愛聊八卦，她一直沒跟我提過。

她的話這會兒把天大的誤會給翻了過來。

其他人紛紛眨眨眼，陷入思考的回憶。

“對了，我想起來了，之前跟孫書記一起喫飯的時候聽他說過，他老婆跟他是同一個城市，還曾經是高中同學。張醫生這兩點都對得上。”

“不會真的鬧了烏龍吧？這，太搞笑了。”

劉曉夢看有人爲我說話，生氣地眼神放火，但還是梗着脖子裝柔弱：“我在人手底下當實習生，平時她說一我不敢說二。大概是看我年紀小不聰明，才這麼肆無忌憚的吧……”

“我一直都很相信我老公，我都沒想過在眼皮底下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還是帶我的師父，前輩。我，我情何以堪……”

劉曉夢又哭了。

她一哭，所有人的情緒又跟着她走了。

有男同事爲她憤憤不平，“是啊，這不就是欺負老實人嗎？”

“我媽就是跟曉夢這個性格，被我爸和外面的女人不知道坑得有多慘！要不是我是兒子，我們得去路邊乞討！”

“唉，這有些人性格里就是齷齪，不管是男女，都賤！”

他們不忘瞪一眼剛纔爲我說話的齊琦，齊琦臉色難看。

領導也神色複雜：“小張，你老公如果真的是孫書記爲甚麼不大大方方地介紹給我們認識呢？你都來醫院這麼久了！”

我心裏不抱任何希望，也決定不讓情緒左右我。

我深呼吸，努力平靜地說道：“現在孫國濤的手機打不通，他應該在忙。等他忙完了，叫過來對峙一下，就甚麼都清楚了。”

劉曉夢雙手抱臂：“好啊，你不見棺材不落淚，非要讓我老公在你跟我之間做選擇是吧？”

“行，我成全你。”

她囂張得可以，一度讓我都對自己產生懷疑。

我又轉向病人家屬：“不管如何，我的手術報告希望還是能繼續講完，如果你們不相信我也可以找別的醫生複覈。現在你們的親人是最要緊的。可以嗎？”

剛纔還對我揚言要換掉的他們，看到我這麼說臉上都閃過一絲心虛的愧疚。

劉曉夢還想說甚麼，我撞開她回到臺上把我的病理報告口述完。

會議快要結束的時候，有人急急忙忙地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