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女子,正是許純良的師姐,胡媚娘。
她是這裏的典獄長,平時代血魔老怪維持鎮龍獄的秩序。
從小修行狐族媚術,現在已經媚骨大成。
任何男人,在她的面前堅持不了三秒,便會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面對她的媚術,許純良表現平靜,微笑說道,“沒時間了,老頭子剛剛吩咐,讓我即刻出獄。”
“甚麼?”
胡媚娘一臉不高興道,“爲甚麼啊?”
許純良道,“好像是甚麼二十年之約,師姐知道這個嗎?”
“原來如此!”
胡媚娘恍然,一臉羨慕地抱住了他的胳膊,嬌聲嬌氣道,“好師弟,你跟老頭子說一聲,把人家也帶上唄!人家給您當個貼身丫鬟,天天伺候你。這個鬼地方,人家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算了吧!你要是走了,這鎮龍獄還不亂了套了?”
許純良找了個藉口,主動鬆開了她的手。
他躲她還來不及,哪裏會帶她在身邊。
她修行的狐族血脈,要靠獲得男人的元陽提升修爲。
要是帶上她,說不定哪天就被廢成渣子了。
“臭師弟,你一點都不在乎人家,虧師姐從小疼你一場。”
她跺了跺腳,抱着胳膊,楚楚可憐的扭過了腦袋。
平平無奇的動作,卻帶十成的媚術,如一根根琴絃擴散而出,反覆撥弄着人的心臟。
若是旁人,此刻絕對會答應她的所有要求。
但是許純良心若磐石,仍是不爲所動,恭恭敬敬的與師姐拱手告辭。
在簽署了出獄令後,他坐上了升降電梯。
“父親,母親,孩兒終於可以爲你們洗脫冤屈了。”
他的目光如炬,似是困龍出淵,渾身帶着一股無與倫比的霸道之氣。
牢籠裏的犯人皆是被這股氣息所攝,仰面相視,皆是雙膝跪地,叩頭大喝,“恭祝血魔少主出獄!”
“恭祝血魔少主出獄!”
“恭祝血魔少主出獄!”
這些年,許純良給予他們最大的厚待。
他用所學的醫術爲他們療傷,爲他們在血魔老怪的面前求情,爲他們解決彼此的紛爭。
在這裏走出去的每個犯人,都欠着他一份恩德。
許純良聲若洪鐘,在地窟裏突然迴響,“我走之後,爾等好生改造。若是再敢心生不軌,胡作非爲。待我歸來,定要將爾等打入血獄,永不超生。”
“尊少主命!”
在場犯人,無不是膽戰心驚,滿口答應。
胡媚娘微微嘴角揚起,鬱悶地嘀咕道,“臭師弟,你別得意,我很快就會離開這裏。到時候你去哪裏,師姐就去哪裏,你早晚是我的男人。”
她舔噬了下嘴角,對這位師弟的先天戰神聖體可是惦記得很。
龍國燕京。
江北最大的城市,與江南的帝都金陵城,南北對望,並稱“南北兩京”。
古老的城牆和現代的摩天大樓交相呼應,古今映照。
一面是古樸滄桑的老城區,一面是現代化的繁華都市。
夜色下,霓虹燈閃爍。
遊人如織,繁華無比。
許純良六歲離開這裏,用了整整二十年纔回來。
他出了機場,打了個出租車回到老城區,正準備回家祭拜父母。
一個身穿黑色吊帶包臀短裙,留着波浪大卷的姑娘,突然從酒吧裏衝了出來,暈暈乎乎地撞在了他的懷裏。
她的身子細軟,小腰盈盈可握,胸脯卻是非常飽滿。
一雙修長的美腿上面,裹着半透明的黑色絲襪,讓本來就凹凸有致的身材顯得越發的性感火辣。
“快,帶我離開這裏。”
她的身子無力,靠在許純良的身上急呼。
這是,碰瓷?
許純良站在原地,一雙大手無處安放,提醒道,“姑娘,你找錯目標了,我沒錢啊!”
他想後退,又怕女孩摔在地上。
從女孩吐納的氣息判斷,她不像是裝的,倒像是中毒了。
此時,她的面色潮紅,雙手緊緊抱在他的懷裏,口中不停地輕吟,“熱,好熱啊!”
“算你運氣好,碰上了我。”
許純良環顧四周,本想找個地方給她運氣解毒。
結果酒吧裏,突然衝出來一羣人。
爲首的是個打扮潮流的年輕人,用手捂着淌血的腦袋,發現女孩後,眸子一冷,臉上馬上露出了一抹獰笑。
“賤人,看你往哪裏逃!”
他讓人圍住了許純良,囂張地警告道,“臭要飯的,這妞是老子的。識相的話,趕緊給老子滾蛋。要不然,老子弄死你。”
好嘛!
城裏人都這麼豪橫嗎?
許純良本來不想多管閒事,見年輕人如此無禮,隨即摟住了女人的小腰,冷下了臉道,“施主,貧道勸你冷靜!”
“我冷靜你媽!”
年輕人暴躁地跟手下的小弟示意道,“幹丫的,打死他,老子負責。”
“草!”
“找死啊?”
一羣打扮的流裏流氣的混混,立馬掄起拳頭,抬起腳,拎着手裏的傢伙,衝着許純良圍毆了上去。
他們的打架經驗豐富,淨是往下三路招呼。
不是砸腦袋,踹腰子,就是踢襠部。
在極惡監獄裏長大的許純良,看他們的樣子像是一羣小孩子要給他撓癢癢一樣。
他站在原地沒動,身上的灰佈道袍突然鼓脹了下。
嗡的一響。
一股兇猛的罡氣卷出,轟然將五六個混混全部震飛了出去。
砰,砰,砰!
一羣混混不是撞在牆上,就是摔在地上。
筋骨斷裂,五臟俱震。
一個個抱着腦袋,捂着肚子,隨即發出了S豬般的慘叫。
“草!”
李少眼冒兇光,猛地暴起,掄起匕首刺向了許純良。
寒光一閃,鋒利的匕首眼看着就要在許純良的身上捅個窟窿,卻被許純良一把抓在了手裏。
他的手心一緊。
砰的一聲,匕首炸了個粉碎。
“你,你是武者?”
李少嚇得舌頭都打顫了起來。
在他的認知裏,只有武者才能爆發出這樣恐怖的力量。
他扔下一堆小弟,轉身就要開溜。
“想走?”
許純良掄起一巴掌。
啪的一響。
沒等他跑出去兩步,隔空將他抽翻在了地上。
李少慘叫一聲,口吐鮮血。
像是皮球一樣滾了出去,趴在地上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許純良摟着女孩上前。
李少蜷縮着身子,抱住腦袋,驚慌大叫,“鄉巴佬,我警告你,你別亂來啊!我可是燕京李家的二公子,你可惹不起我。”
“李家很牛逼嗎?”
許純良在他腦袋上重重地抽了一巴掌,“我怎麼沒聽說過?”
李少被打得啊呀慘叫,連忙服軟道,“道長,小弟知道錯了。這妞給你,小弟不跟你搶了還不行?”
許純良問道,“你跟她是甚麼關係?爲甚麼要給她下藥?”
“我不認識她,我就是見她長得好看,好心請她喝酒,結果她不搭理我。我氣不過,所以就給她下了點藥。”
李少老實交代。
“人家不搭理你,你就下藥?你還要不要臉了。”
許純良鄙夷了下,伸出手又給了他一巴掌。
他捂着腦袋哭了出來,“大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就當個屁把我放了吧?”
“真的知道錯了?”
許純良伸出手,衝着他搓了搓。
李少眉頭一皺,把手放在許純良的手心,苦着臉說道,“道長,人家不搞基啊?”
“滾蛋!”
許純良甩開他的手,噁心罵道,“怪不得人家姑娘看不上你,你可真夠笨的!”
他直接挑明道,“貧道的意思是,江湖救急,還請施主慷慨解囊,爲自己積德行善!”
“解囊,馬上解囊!”
李少終於反應了過來,還以爲許純良有甚麼特殊癖好!
他急忙摸了摸口袋。
現在都是移動支付時代,出門哪裏還帶現金?
不得已,他掏出了手機,小心問道,“道長,能不能掃碼啊?”
“出家人有個屁手機!”
許純良不想再跟他廢話,一把將他脖子上的金鍊子拽了下來,然後摟着女孩揚長而去。
“道長,這妞吃了藥,您悠着點啊!”
李少人財兩空,哭笑不得。
等許純良走遠後,纔敢放聲大罵,給自己找了找顏面,“臭道士,壞老子的好事,別讓老子再撞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