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江湖傳言,南方迷蹤林山頂上的火邪宮是個神祕的組織。
而此宮亦正亦邪,據說哪裏隱藏了許多神祕的S手,此宮的存在更是朝廷官員門的心頭大患的同時亦是江湖中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據說此宮的宮主,"火邪鷹"是個樣貌奇醜無比,冷血無情的大魔頭,沒有人見過此人真正的面目,因爲見過他的人幾乎都化成了一堆白骨。
因此他還有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外號“冷血邪皇”也是由此而來,迷蹤林是江湖人眼中的禁地,沒有人敢輕易的闖入。
金鑾殿上,一身形偉岸身着金黃色長袍上繡着滄海龍騰圖案的俊美男子端坐在龍椅上。
只見男子劍眉斜斜飛入鬢角,烏黑的長髮束起,頭戴着冠冕,繫着金黃色的冠繩,細細的珠鏈流蘇垂落在前,男子目光如炬,俊美的容顏配上與身俱來的高貴,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風。
在掃視了眼正在殿中小聲議論着的大臣們。
“朕也乏了...衆愛卿還有何事啓奏?”無事就退朝吧!男子揉了揉太陽穴,站起身來。
衆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對於剛剛所議論之事卻沒人上前啓奏。
“皇上請留步,微臣有事啓奏!此刻站出來一名手拿笏板的中年男人微微低下了頭。
“丞相還有何事啓奏?”男子坐回了龍椅,目光如炬的看向了啓奏之人。
“剛剛衆大臣們正在議論的是關於那京城外南方迷蹤林火邪宮之事,此宮聚集了許多武藝高強的神祕S手,而爲首的正是江湖人稱冷血邪皇的火邪鷹,最近我朝多位官員都是命喪此宮的S手所爲,微臣懇請皇上下旨剿了那火邪宮!”
男人舉起手中的笏板,中氣十足的說道。
聽到男人啓奏之事,殿中大臣紛紛再次議論起來,大部分都是贊同男人所啓奏的,只有少部分是反對的。
“對於丞相所奏之事,衆愛卿可有其他的異議?”
端坐在龍椅上的皇上掃視了一眼殿中的大臣們。
聽到身邊多數是贊同自己所啓奏的聲音,男人眼內閃過一絲得意。
然而站在另一排爲首的中年男人看了眼露出得意神色的男人,他從容的站了出來,雙手舉着笏板:“啓奏皇上,微臣並不贊同丞相所奏之事!”
眼看突然S出個不贊同自己啓奏之事的丞相抬頭看向了那名男人,此刻他臉上得意的神色不在,臉色變得很是難看了。
“敢問南陽王有何高見?”
想來那火邪宮亦正亦邪,然而此宮近日前再次對朝廷命官下毒手,如果朝廷能將其收爲己用自然是最好不過,若不然等那火邪宮羽翼豐滿必定會對朝廷構成一定的威脅!本相覺得何不直接將其剿滅,以防夜長夢多。
對於丞相的話,南陽王沒有理會他,而是再次舉起手中笏板。
“皇上,依丞相剛剛所言並不是無道理,但是現如今朝廷還未和那火邪宮有過正面的衝突,雖說那火邪宮的人確實有刺S我朝廷的官員,但是!爲何被刺S的都是些貪官污吏?”依臣看來他們那是作繭自縛死有餘辜!如若能把那火邪宮招安爲朝廷辦事,豈不是我朝之幸?”
丞相瞬間臉黑了一半,他再次舉起手中的笏板,轉臉瞪向了一旁的南陽王。
“皇上,如依南陽王所言,只怕會是養虎爲患啊?”微臣懇請皇上下旨剿了那火邪宮!”
南陽王冷眼對上丞相的雙眸,勾脣冷笑道。
“丞相那麼想皇上下旨剿了那火邪宮,莫不是這被刺S之人中有丞相的人?”
丞相的臉色更顯得難看了,他氣怒的說:“簡直一派胡言!本相也是爲江山社稷着想,沒有任何的證據,南陽王休想把髒水潑在本相身上!”
端坐在龍椅上的皇上眼看一向面和心不和的兩人即將又會在這金鑾殿上大戰脣舌。
他皺起眉頭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兩位卿家不必爲了此事傷了和氣,依朕看此事以後再議吧!”
說完他站起身來抬步就離去。
一旁的太監急忙高喊道:“退朝!”
隨後急匆匆的跟上了皇上的步伐。
殿中的大臣紛紛跪首高喊:“恭送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丞相心有不甘的緊緊捏着手中的笏板高聲喊道:“皇上!!皇上!!”
然而皇上並沒有理會他,而是越走越快。
看着皇上離去的背影,丞相瞪向了站在一旁的南陽王:“哼!”
隨即狠狠的揮了揮袖袍氣怒的離去。
伴晚,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一個瘦小的身影站在賓客絡繹不絕的悅來客棧門口,探頭探腦的往裏面四處張望着,只見裏面的人都在忙活着,根本無暇理會他,離門口最近,還沒來的及收拾的桌面上,只見擺了幾碟賓客用完後顯得有些凌亂的佳餚。
裏面忙活着的店小二根本沒有注意到站在門口往裏張望的瘦小身影。
發現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瘦小身形的男孩笑眯眯的兩眼不由閃過一絲明亮,在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只見男孩一下衝了進去,慌忙的抓起桌上剩下的佳餚就往嘴裏塞去。
原本忙着招呼客人的店小二聽見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客人的唏噓聲,不解的回頭望去,只見一個髒兮兮,乞丐模樣的男孩不顧周圍賓客嫌惡的眼神,只顧忙着抓起桌上的殘羹剩飯就往嘴裏送。
店小二剎那間臉色發青,很是生氣的衝上前去一把揪住男孩的後衣襟大罵道:"臭要飯的,給老子滾出去,這些東西不是你能喫得起的,說着拉扯着把他推出了客棧,嘴裏還罵罵咧咧的:“以後不要再來了,否則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男孩用髒兮兮的袖口胡亂搽了搽粘滿油漬的嘴,插着腰兇巴巴的說:“哼,不來就不來,下次你請老子來,老子還不想來了!”
說完還對着他做了個鬼臉後不再理會那罵罵咧咧的店小二,跨着吊兒郎當的步伐往人羣深處走去。
垂頭喪氣的人兒漫無目的的行走在大街上,抬手摸了摸胸口的某個硬物:“哎...”陶兔兔啊陶兔兔,你怎麼就那麼笨了?爲甚麼要那麼的心急,應該把所有的佳餚裝好就跑嘛!這下好了,今夜回到破廟裏大概又要餓肚子了,不喫飽肚子晚上怎麼睡的着嘛。”
一直處在糾結中,悔恨着自己失策的人兒在走到一個十字路口處,突然被不遠處一陣吆喝聲吸引了目光,他不由的停下腳步看去。
只見不遠處冒着熱氣騰騰的蒸籠旁站着一個大叔正在賣力的吆喝着:“熱騰騰的肉包子咯,汁多面軟,一文錢四個。”
看着冒着熱氣的蒸籠,男孩在吞了吞口水後,她腳不聽使喚的走上前去,雙眸緊緊的盯着蒸籠搓了搓手。
吆喝着的大叔看見跟前來了個小乞丐盯着自己的蒸籠看,很不耐煩的揮着手:“去,去,去!哪來的小叫花子!一邊去!別妨礙咱做生意,你杵在這,咱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陶兔兔再次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眼內突然閃過一絲光芒,她抬手指向大叔身後煞有其事的說:"喂,我說大叔,你看那邊被幾個痞子圍着的婦人是不是你家的婆娘?"
原本凶神惡煞的大叔很是疑惑的回頭順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心裏忍不住一陣納悶,他啥時候娶婆娘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大叔轉頭望去的那一剎那,男孩手忙腳亂的打開蒸籠,伸手抓起兩個包子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回過頭來的大叔這才發現自己上當了,只能氣急敗壞的看着小乞丐那快消失在大街上的背影,惡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指着已經早已遠去的背影臭罵着:“臭要飯的,居然敢耍老子!不要再讓老子再看見你!否則定不饒你!”
伴晚,寂靜的林間被一陣馬蹄聲徹底打破了本該有的寧靜。
只見一黑一白兩匹馬兒一前一後的狂奔在林間,其中在後面狂奔的黑色駿馬上,身着青色衣袍的男子對在前面狂奔的白色駿馬男子說:“爺,看樣子好像快要下雨了,前面有間破廟,我們要不要在那裏先休息下?”跑了那麼久,馬兒估計也快喫不消了。
坐在白色駿馬,身着雪白長袍的男子一頭長髮隨風飄逸着,冷峻的容顏沒有任何表情冷冷的說:“好!”
當來兩人來到一間破廟前,兩人翻身下馬,一前一後的把馬兒栓在廟旁的樹杆上,這才走進了破廟。
昏暗中,看見廟內某個角落那堆凌亂的茅草,青袍男子快步走向前去,整理了下散亂在地面的茅草後,他回過身來對單手背放在身後看着門外的白袍男子說:“爺,您先到這邊歇會,屬下這就去外面看能不能找些易着的材火。”
說完青袍男子往廟外走去,很快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夜很靜,靜的只能聽見風吹得樹上的葉子沙沙作響,只見一個瘦小的身影有些跌跌撞撞的往破廟的方向走去,嘴裏還一邊自言自語着:“完了,看來今晚又得餓肚子了。”
想來她好不容易‘借’來的兩個包子…當時還樂着了,還以爲自己今夜不用再餓肚子了,都怪自己太好管閒事了,剛走出集市時,看見一個老婆婆坐在路邊有些無助的張望着。
原本就熱心又比較喜歡多管閒事的她,想也沒想,就走上前去詢問老婆婆爲何獨自坐在那裏,這一問才知道,原來老婆婆是清晨出來趕集賣菜的,因爲走的比較晚,再加上又餓又累所以就坐在路旁休息。
在得知老婆幾乎一天都沒有進食的情況下,她想也沒想就從袖口掏出那被他抓的已經不成形的包子硬塞給了老婆婆。
當然了,既然被她陶兔兔遇見了老婆婆,她沒理由不管的!
再說了,老婆婆行走又不方便,而且天色越來越晚的,乾脆好人做到底咯,在問清楚了老婆婆的住處在不遠的村落後,他攙扶着婆婆,把她送了回家,所以磨蹭到現在那麼晚纔回來。
“哎,還好的是起碼快回到‘家’了,值得慶幸的是沒有半路餓暈被野狗叼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