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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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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感興趣。”她惶恐搖頭拒絕,生怕裴寂真拉着她去看剔骨之刑。

裴寂脣畔不覺勾起玩味來,斜睨過她,大步走進牢房。

雲歡看着他,裴寂這會的裝束與在府宅時不同了,黑色衣袍跟他的人一樣透着暴戾氣息。手中還拿着刑鞭,絲絲血液成線狀順着鞭子滴落下來。

一看就知道他剛剛在處刑犯人。

雲歡本就怕裴寂,這下子更怕了。

只想求他放了家人,再不跟他有任何牽扯。

裴寂走到案桌前,將手中刑鞭往桌上一扔,發出“砰”一聲巨響。

那鞭子聲像是打在雲歡身上一樣,惹她身形一瑟縮,縮成了鵪鶉樣。

裴寂坐下身斜視過雲歡。水霧白的衫裙,裙身輕柔如霧,貼合在曼妙身軀上,嬌弱模樣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惹人採擷。

夜裏時膽大妄爲,可不見她這般膽小嬌弱。

“這麼害怕還來求人?”裴寂薄脣微抿,周身凌厲氣場壓下去了一些。

“我,我不怕。”雲歡低低的聲音。

裴寂有些失笑出聲,“左一個不怕,右一個不怕。不怕你哆嗦甚麼?”

裴寂一貫不喜歡那些嬌滴滴的大小姐,覺得寡淡無趣。可如今對上雲歡,他竟也心生出幾分惡劣玩弄的心思來。

雲歡眼波流轉,掀眼一瞧他,立馬又垂下眼去。

“可否放了我家人。”她祈求的聲音。

裴寂長指揉揉眉心,繼而一繞,“過來。”

雲歡咬着嘴脣,站在原地未動,渾身寫滿了拒絕。

裴寂也不說話,只微眯着眼睛看着她。

雲歡被他盯得渾身發毛,雙手絞着手帕,磨蹭着往前挪。

她走到近前時,裴寂忽然伸出手臂撈過她腰肢,她整個人失重般向前栽倒,被他抱個滿懷。

這一刻雲歡嚇得連呼吸都停止了,一張臉白得跟紙似的,掙扎便要起身。

“別動!”裴寂沒甚麼情緒的音調。

“兄長!”她惶恐不安,一顆心如擂鼓般轟鳴,顫抖着嗓音。

“你衣袖上沾染着血跡,不弄乾淨回去又叫裴鈺誤會我欺負了你。”裴寂垂眸睨她,"還有......是你自己沒站穩,這麼慌張做甚麼?"

他聲線很低,透着不明所以的意味。

雲歡頓了下,視線看過去。

她衫袖上不知何時沾了一大片鮮紅血跡,刺着人雙目,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受傷了。

雲歡暗忖自己想多了,應該是她那會與裴鈺訴苦,裴鈺離開後特意與裴寂說了莫要再恐嚇她。

“不勞煩兄長,我自己來就是。”

雲歡心中惶恐退卻不少,有了裴鈺的撐腰,她心裏似乎沒那麼怕裴寂了,纖手輕撫在他胸口,稍稍借力站起身來。

裴寂低低悶哼了一聲,被她撫過的地方微顫。那力道分明不重,卻莫名撩撥人心。

他思緒翻滾,挑眼看向女人時帶着明顯索要的意味。

有那麼一瞬間,他心裏防線徹底崩塌,是真想將她摁在這牢獄裏欺辱。

雲歡未曾注意到男人的不對勁,只顧背過身清理自己衫袖上的血跡。

可這血液根本就清理不掉,也不知道是何時沾染上的,她竟一點都未曾察覺到。

裴寂盯着那道曼妙身姿,腰肢微曲,玲瓏曲線盡顯,惹他心頭火起。

可不行,不能。

他深深睹過雲歡,隱下心頭火去,閉上眼睛微昂起脖頸,喉頭上下重重翻滾一圈,用盡了所有的自制力忍耐。

察覺到男人粗重的氣息,雲歡疑惑而望。

“兄長受傷了嗎?”雲歡沒有多想,只道他傷到了。

畢竟他身上有股濃郁的血腥味。剛剛以爲是別人的,現在看亦有可能是他自己的。

裴寂緊閉的雙眼微微一動,緩緩睜眼看獵物一樣的眼神看過她,怕女人察覺到甚麼又快速收回。

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又恢復成那淡漠的神色,“走吧。”他無情緒的聲音,但不如一開始冰冷。

雲歡愣住,不明所以望着他。

去哪?

“不想見你家人!”裴寂挑起眉梢幽幽問。

"當然想!"雲歡雙眸瞬間晶亮,點頭歡喜道。

裴寂的視線在她喜悅表情上停頓一刻,見她幾回都是哆嗦害怕的樣子,連個笑臉都未曾有。

不曾想她笑起來眼睛是那般澄澈明亮。

他不自覺勾了下脣角,轉身朝外走去。

雲歡也不管袖子上的血跡了,小跑着追上他的腳步。

剛要出牢門,便見兩名獄卒抬着一具血淋淋的屍身走過來,那人看樣子是承受不住酷刑斷氣了,十分嚇人。

裴寂腳步驀地頓住,長臂一展將雲歡擋了回去。

雲歡餘光剛掃到,還未來得及看清,男人臂膀伸過來讓她不自覺後退幾步。

她微微蹙額,抬眼看去。高大身影橫在她身前,抬起的手臂抵在門框上,好巧不巧遮住了她的所有視線。

“等會再處理。”裴寂冷聲吩咐。

這個女人膽子那麼小,又愛跟裴珩告狀,麻煩得很,還是不要讓她見到這害怕的一幕了。

“是。”獄卒叩首領命。

雲歡被迫躲在那高大身軀後,她看不見外頭的情況,只能聽見窸窣往回拖拽的聲響。

她心頭微跳,抬起眼眺望而去。

裴寂微微側目,似在警告她好奇心不要那麼重。

雲歡雙眼眨動,悄悄瞥向他。

以她的視角剛好能看見男人冷硬俊美的側臉。薄脣緊抿,眉目間透着凌厲和疏離,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是那樣清洌逼人,讓人不敢直視,也不敢輕易靠近。

雲歡垂下腦袋,默默站在他身後等着,

裴寂就這麼靜立着,等了好一會,許是外頭都清理乾淨了,他才落下手來。

“跟上。”他聲音很淡,帶着幾分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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