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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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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外人怎麼會是我,當然是......”

話說到一半,賀老夫人終於反應過來,愣住。

他剛說甚麼?

跟朝顏聯姻的飯局?

意思是他同意讓朝顏替希希聯姻?

不愧是賀家當家作主的女人,情緒收放自如,拿得起放下來,賀老夫人垂眸抬眼間,換上另一副面孔,語氣柔和,順着陸嶼川的話。

“三少說的是,今天你跟朝顏纔是主角,我們纔是外人。”

只要陸嶼川願意娶朝顏,甚麼事都好說,受點氣,折點面子不算甚麼。

轉眼間,她甚至能跟朝顏笑了笑,眉眼間分明斂起一絲精光,“剛剛是我態度不好,我爲剛剛的話語跟你道歉,你以後跟三少好好相處,貴爲三少太太,希望我們也能冰釋前嫌,既往不咎。”

她猜想着,陸嶼川估計是對賀家換人的行爲不爽,故意想要賀家難堪,纔會藉由着朝顏發難,只要她先把話說圓,讓朝顏原諒她,賀嶼川就不好再發難。

話裏話外,提醒着朝顏,別忘了她手裏還有把柄。

話說到這個份上,這事應該就能過去。

卻不曾想,朝顏只是冷冷一笑,早就把老太婆的算盤看得清清楚楚。

“道歉,也應該有個道歉的樣子,動動嘴皮子說兩句話,就能翻篇的話,那還要警察干甚麼?”

聞言,賀家人臉色皆是一變,賀家再怎麼都是四大家族之一,賀老夫人又是一家之主,除了陸家,其他家族的人見到賀老夫人都得給幾分薄面。

賀老夫人能屈能伸的開口道歉,她居然半點情面不給。

賀老夫人的臉,一黑再黑,垂着的眼簾下,攢着的怒意如同野火般燒了起來。

甚麼時候,她被人這麼折過面子?

就在她差點要發作之時,坐在一邊的陸嶼川,薄脣輕啓,用着漫不經心的口吻,幫着腔:

“今天是我跟朝小姐的大好日子,我不想今天看到陸太太受到半點氣。”

說着,他掀開眼簾,漆黑的眸子泛着涼意,似笑非笑的看向朝顏,“你覺得,道歉要做到哪種程度纔算樣子?”

朝顏眉心蹙了蹙,對方雖然是看着她,可她卻始終瞧不清他眸底的情緒,就像她不知道,爲甚麼他會幫自己撐腰一樣。

她可不相信,他是真的想娶她,一見鍾情這種事,更不可能發生。

她沒思索太久,而是一臉玩味的勾了勾脣,道:“跪下來磕個頭就算了吧,也不用三跪九拜,免得太讓您老人家丟面。”

“你!”賀老夫人忍無可忍,眼睛瞪得老大。

跪下來磕頭,難道還算挺仁慈嗎?

賀家人也看不下去,賀禮賢站起身,“朝顏,你有點太過了。”

賀希希跟在爸爸身邊,點點頭,但深知自己纔是最大的受益人,不敢奶奶出頭,只能用着不滿的眼神盯着她,像只被惹怒的兔子,毫無攻擊力。

林蘭芝跳出來:“朝顏!你知不知道你在說甚麼?快給老夫人道歉!你是不是連你親媽的話也不聽了?”

朝顏想笑,這個時候居然想起來,是她的親媽。

“行。”她眼尾含笑,卻像是戴着面具般,透着絲絲瘮人的冷感,“我看在你是我親媽的份上,老夫人可以不用跪,要麼你當衆扇她一巴掌,就當是爲你女兒作作主,你看怎麼樣?”

林蘭芝臉色一片慘白,她平時在賀家都夾着尾巴做人,因爲本身就是二婚的緣故,賀老夫人一向不怎麼看得上她。

所以她在賀家,拼了命的做事,把賀希希當成親生女兒對待,無非就是想讓賀老夫人能正眼看她。

可朝顏居然讓她動手打賀老夫人,這不是存心讓她以後在賀家待不下去嗎?

真不知道,肚子怎麼能出來這麼個東西。

朝顏跟看戲似的,看着媽媽的臉色一變再變,特別是看她眸底生出的陰冷之意,心頭別提多快意。

當初算計她給賀老夫人下毒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有今日。

“我還以爲,你這幾年在賀家呆得太憋屈,早就想打老夫人,給你機會出出氣,你不中用啊。”她還在添油加醋。

兩人到底是親生母女,這話聽在賀老夫人的耳裏,很難不去想,林蘭芝是不是對她早就怨言,背地吐槽過。

林蘭芝的心都快從嗓門口跳了出來,轉頭就跟蘇老夫人解釋:“媽,我從來沒有覺得待在賀家憋屈,你不要聽她胡說,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生出想打你的念頭。”

賀希希終於敢開口說話,柔弱而懂事:“奶奶,我相信林姨是真心對家人,朝姐姐說的只是氣話,你不要生林姨的氣。”

對比之下,同樣算是林蘭芝的女兒,賀希希顯得有人情味多了,而朝顏像個無情無義的壞丫頭,故意讓媽媽難堪。

思及此,林蘭芝陰側側的剜了朝顏一眼。

賀老夫人沉哼了一聲,看也不看林蘭芝一眼,徑直走到朝顏的面前,一言不發的跪下。

賀家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表情無比精彩,有人想去拉她起來,但又礙於陸嶼川在場,再加上沒人能作得了賀老夫人的主,只能幹看着。

賀希希緊拉住林蘭芝的胳膊,清純乾淨的長相,眸底卻隱隱閃過一絲屈辱之色。

再怎麼說,賀家是四大家族之一,奶奶一直是她心中最尊敬的存在。

可朝顏一個沒有爸的野女人,竟然讓奶奶受奇恥大辱。

最重要的......是陸嶼川是眼神不好麼?她跟朝顏同時在場,不管是氣質還是家庭背景,都是她更勝一籌,正常男人都會選她,可他卻就這麼直接的選擇了朝顏。

還爲朝顏撐腰,去爲難奶奶,半點面子沒給賀家。

賀老夫人低着頭,只問:“這樣夠了沒?”

所有人都抬眼,直直的看向朝顏,好像她是萬惡之源般。

但當事人,卻懶懶的鬆了鬆肩膀,說了一句‘沒意思。’,然後轉頭看向陸嶼川,像是終於談到正事了般,“你可考慮清楚了,願意與我結爲夫妻。”

陸嶼川放在輪椅上的長手,微微曲起,指尖輕點,發出珠落玉盤的聲音。

他的嗓音淡然如風:“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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